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那你一晚上值多少钱啊。”
孙雅静摆出一副撩人之姿,下巴微扬,扯着一抹冰冷的微笑道:“我不要钱,要命。”
顿了顿,又道:“谁能帮我杀了傅简宁,我就陪睡一晚。”
男人挠了挠头,疑惑的问:“傅简宁是谁啊?”
孙雅静一口喝尽杯中的烈酒,红唇轻勾,让一旁的男人坐立难安,说出来的话却瞬间让男人退怯:“南部刃帮现在的老大,傅简宁。”
男人讪讪地道:“这样啊,有没有其他的条件?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她连给个眼神都欠奉,嗤笑道:“没种的男人,我只有这一个条件,谁能帮我杀了她,我就陪着谁,不用男人出钱,我还可以养着他。”
猥琐男讪讪的离开,她继续向吧台的酒师要酒,正在擦酒杯的小帅哥瞟了一眼她烂醉如泥的样子,淡淡道:“你还是少喝点吧,看你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丑死了。”
“再漂亮也是给喜欢的人看的,我喜欢的人都不在了,我打扮给谁看?”
对于她这种颓废的处世态度,酒师也是无语了,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递给她,她打开就往嘴里灌。“诶!你怎么能这么喝?这可是好酒啊!真是糟蹋了,我草,早知道给你找瓶老白干了,暴殄天物。”
“我们店里有老白干儿?”
酒师撇了撇嘴,冷哼:“前几天我朋友来这儿玩,想喝酒,但店里的酒他买不起,就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瓶老白干儿,还没喝完,我就给收着了。”
孙雅静一听,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你这朋友还挺独特的。”
酒师无奈的擦了擦她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道:“确实独特,要穷疯了,叫他上班他又怕,就只能宅在家里,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我,看我的时候都要离我八丈远。”
“哦?为什么。”
“他有花痴病。”
孙雅静有些茫然的看着俊俏的酒师,不明白花痴病是个什么病。“就是对人的碰触会产生强烈的欲望,他那个样子,也不适合出去上班,碰到人姑娘起立了,人家叫他非礼那不是就尴尬了吗。”
孙雅静咯咯地笑,道:“你这朋友有点意思。”
说罢又开始灌酒。“老大!你快去阻止她吧,你看她这样,迟早会出事的,哪有人喝酒这么喝的。”
JOJO看她不间歇的灌酒,有些着急,简宁的面孔隐匿在黑暗中,所以没人看到她脸上流下的泪水。我们最后的结局,就是成为彼此眼中的贱人。她抹干脸上的泪水,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姿态降临到孙雅静身边,她看到勾着嘴角施施然走过来的简宁,眼中是仇恨的光。“滚!我不要见到你,你这个骗子,贱人!”
简宁笑了笑,叫小哥给她调了一杯天使之吻,对孙雅静道:“这家店就是我的,我想来就来,谁能把我赶出去?”
“也是,你现在是傅老大,走到哪里谁敢拦你。”
她凑到她面前,轻声问:“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一刀捅死我?”
孙雅静竖起眉毛,侧过头冷冷的望着她,说:“你既然知道,干嘛还出现在这里?赶快滚,小心我控制不住一刀捅死你。”
简宁握着酒杯咯咯地笑,嘲讽道:“哦,可是你没有出手,不是吗?懦弱的女人,就像你的人生,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想到的办法也只有依靠男人,就像你想杀了我,还不是只能在这里找帮手?从来不会自己想办法了结恩怨,了结困难,所以我就算再给你十辈子,你也不可能动我一根毫毛。”
孙雅静只觉得一口火憋在心里,她骤然起身,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能亲自动手杀了你?”
她勾了勾唇角,蔑视的看着这个在抓狂边缘的女人:“你能动手吗?你可以动手吗?你能越过我身前的保镖碰到我吗?”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你等着!”
她一字一句,犹如泣血,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JOJO冲进来,一脸崇拜的看着疲惫的简宁:“老大不愧是老大,好厉害,三两句话就让雅静姐不喝酒了。”
她勉强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她应该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了,我先走了。”
她最想折磨的人是我。十五送她到海滨路,许明月早就已经等在那里,兴奋的拉着她走到那家甜品店。可能是心里的苦楚太浓烈,她觉得提拉米苏涩的她吞不下去,只吃了两口就停下叉子,许明月顿了顿,温柔的问:“有什么心事吗?”
“为什么这么说?”
她撑着下巴,清丽的五官和着午后的阳光看起来就像一幅美丽的水彩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缓缓开口:“你啊,看到食物就像看到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一样,特别是心情好的时候,再难吃的东西你都会吃的津津有味,可是心情一不好,什么都吃不下,就像个孩子。”
她垂着头,抿了一口咖啡,许明月看她这样,笑了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你有你的苦衷,只是你记住,即使天底下所有的人背叛你,我都会站在一旁边。”
她抿了抿嘴,良久,才有些艰涩的道:“我是不是个很恶劣的女人啊。”
许明月毫不迟疑,坚定的道:“不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她苦笑,侧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眼里蒙着一层浓浓的灰:“可是我觉得,我是个恶劣的不行的女人,一路走来,不择手段,和我曾经最厌恶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她握着她冰冷的手,似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温暖。“你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无论你付出了什么,牺牲了什么,你的初心都没变,你一定不希望别人痛苦,你是别无选择的。我知道,你有一颗全天下最温柔的心,我是如此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