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遍说这句话,几乎无力,“就算你杀了我,也还是这句话。”
林好逑这几天泡吧也不敢去了,她倒是想约会。人脱了裤子还没进来,陆致远踢门能把那个胆小的吓死,拎不清的还以为是她老公找上门来了。啊呸!即便不顾虑到她家女儿,就陆致远这个类型,她宁愿饿死也不愿下口呦喂。陆致远盯了她半响,同以往般只字都不说,转身就走。他的样子其实没多大变化,只是在人看来愈发沉稳,寡言少语的看着就不好相与。林好逑歪着头确定他走了,一把关上门往房间里冲。她坐在梳妆台上拉开满柜子的化妆品,手下有条不紊的涂涂抹抹,二十分钟之后大美人新鲜出炉。火速换了衣服,又拿出厨房里考好的小蛋糕,林好逑将大卷发松松的扎在一旁,再配上身上穿的素色裙子,整个一文艺小清新啊!她噙着一抹羞涩又恰到好处自然的笑容,端着小蛋糕盘子,打开门悠悠的往外走去。隔壁有个混血大帅哥啊!俗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吃了甩手往前跑。叮咚叮咚……没人开门,林好逑锲而不舍,一通狂按。僵持十分钟之后,张凛来开门了。“有事?”
低沉的声音,他穿着背心露出健壮的身材,一米八还是一米九的身高站在面前,满满的荷尔蒙气息迎面而来啊。林好逑忽然就红了脸,至于是真的还是装的暂且不提,她总归就是想钓眼前这条鱼。“上次的事情多谢你,我做了些蛋糕,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的地方……”“不需要。”
话音刚落,门已经啪的一下关上了。她的笑还僵在脸上,莫名有股风中凌乱的狼狈。林好逑气的一脚踹上了门,要不是看在前几天你帮我追偷包贼的份上,你以为老娘会对你有非分之想?这头不解风情的牛!林好逑将蛋糕扔在门口,连盘子也不要了,就当祭奠她为时几天的单恋。这种感情说喜欢其实都算勉强,这女人又是出了名的洋葱心,一时兴起来勾搭勾搭,即便不成也不会怎样。若遇上林好逑这般的花心萝卜,你还能指望她对你有多喜欢?再是不小心掉这坑里了,你爬的出去最好,爬不出去这一生都要耽误在她身上。张凛也说不上自己的感觉,一见钟情?扯淡!可若不是一见钟情,他又为何拿捏着吊着她?打开门,默默将地上的盘子拿起来。蛋糕做的很好看,蓝莓和草莓两种口味,形状小巧精致的纸杯蛋糕,上面还撒了层糖霜。他一口便咬去了大半,松软又香甜,说不上来的好吃。不过张凛平时也没有兴趣吃这种东西,再缓缓吧,他想。他是这么想着,拿捏着吊着林好逑,可关键是那女人不买账啊!这人岁数大了吧,就尤其不喜欢倒追男人。林好逑就尤其看不上给脸不要脸的。至于张凛等了将近一个多月,也不见那女人再来勾搭的辛酸,呵呵,此乃后话。……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凉的,酒意微熏,人也跟着放松了几分。那篝火烧的正旺,暖乎乎的。也不知是谁吹了葫芦丝,有乐声传来。亦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有姑娘一甩裙摆,摇曳着纤细柳腰,舞动似月宫嫦娥。也是兴致上头,三三两两的,围着火堆就跳了起来。那裙摆飞扬,勾起一抹艳色,她随乐声舞动,冷不防露出一张亮丽的脸庞。有人在起哄,姑娘羞涩的转过了身,背影纤细,少时便淹没在人群中。其中丽影,当真是暗香浮动。叶臻睨了眼旁边端坐如佛的男人,“这样热闹,你也不去?”
温恒眼观鼻鼻观心,“我又不会跳,就不掺和了。”
她闻言笑了笑,端起大碗又抿了口米酒。“少喝点。”
温恒接过她的碗,抬眼瞅她,空的。“这么看我做什么,碗里又没倒多少。”
她摆了摆手,轻轻打了个嗝站起来。碧色包裹着身段,将婀娜二字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不就是跳舞么,你看人家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她咬着唇看他,眼睛凭地勾人,转身就混进那脂粉堆里。温恒被说的无奈了,放下手上的大碗,起身就跟了过去。他哪里是看人家看的掉眼珠子,明明是灯火太暗一时看不清方向。跳舞的姑娘显然是早有准备,舞裙翻飞看的人眼花缭乱。也有似叶臻这种包裹修身的裙裳,动作舒展开来仿佛盛开的花,露出半截莹润雪白的细腰。温恒站在旁边看她模仿玉朵儿跳舞的样子,那腰弯的仿佛要折断了似的,那身段究竟有多软他是切身体会过的。下身一紧,他面上还云淡风轻的,微微笑着看她跳舞的样子,眼神那叫一个温柔写意啊!也不知这副皮囊下面藏着什么狗东西。叶臻却真是实实在在的跳舞,玉朵儿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也不管它好不好看,再者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人看她,想到这里她越发的随心所欲了。一抬眼就看见温恒的笑,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步跑着扑进了他怀里,双手勾着他脖子,偏偏寻着刁钻的问。“你笑什么笑,我跳的舞就那么可笑?”
凭着灯火,温恒看她艳丽脸庞,亦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自醉,“你跳的很好看。”
他弯下了身子,声音低沉,那是独属于情人间的呢喃私语,“我很喜欢。”
他的气息全喷洒在耳畔,热乎乎的让人心慌,叶臻打了个寒颤,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竟是推了推他。可惜推不开,她望进他的眼睛,炙热的,那是男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