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镖,她真怕乔一铭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这下,若凡不免自责起来,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失误,伤了他爹,同时也把他置于危险境地。乔一铭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的武功好得很,没人敢劫镖的。你忘了,从小到大,只要我在你身边,都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相信你,你是最厉害的。”
公孙宛之再次娇羞地投进了乔一铭的怀里。看着两人这般互相牵挂,本就心地善良的若凡开始动摇了,“算了,他其实人也不坏,事情也因我而起,我不想欠他的,这次走镖我就跟着他去,暗中保护他。报仇的事,还是另找机会再说吧。”
于是静静地转身离开。而乔一铭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对了,宛之,最近那个女贼没什么动静吧。”
“没,好几天没来了,应该是吃了上次的亏,知道自己武功不够,不敢来了吧。”
这着实让乔一铭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真被自己骂走,决定放弃报仇了?眼见乔一铭陷入沉思,公孙宛之也困惑了,“一铭,你在想什么。”
乔一铭尴尬地笑笑,“没什么,她没来就好,这下我就能放心出门了。”
与公孙宛之话别后的这一夜,乔一铭躺在床上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起身来到那株牡丹前。窗外那清冷的月光照进来,但白牡丹依旧萎蔫,乔一铭不免感慨起来,“白牡丹啊白牡丹,在家的最后一夜了,你怎么反而不开了呢?好像她走后你就没开过,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把她赶走?”
细心地抚摸着,心里默念着,乞求着,“快开吧,让我看最后一次,好不好?”
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竟然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而窗外,若凡竟然出现了,静静地望着,“你那么爱这株白牡丹,为什么那么恨牡丹里的人。假如你哪天知道了我一直就藏在这花中,你还会那么喜欢它吗?”
转身一跃,跳进了牡丹花里。果然,牡丹花瞬间就盛开了,硕大而又芬芳。梦里花开而不知,太阳升起了,照进窗子来,日光柔和地打在乔一铭身上,他醒了。抬头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白牡丹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乔一铭惊喜万分,开心得像个孩子,叫了出来,“开了,真的开了,还比以前开得更灿烂了。”
再一阵猛闻,“好香。牡丹啊牡丹,你是不是也知道我要出远门,所以才以自己最好的姿态来送别我,原来你一直能听懂我的话啊。你是不是也预示着我这一路会一帆风顺呢?”
这时,丫鬟端着水进来了,“少爷,洗脸的水好了。”
乔一铭一脸的认真,“我问你,今早在你之前,有没有人进来过?”
丫鬟不免有些紧张,“没有,翠儿是第一个进来的。”
那就是没有人动过她了,好神奇的一株白牡丹。这下,乔一铭更纳闷了,“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乔一铭想了想,定定地望着那株白牡丹,“我走之后,你们要按时给这株牡丹浇水,施肥,杀虫,不可有一点马虎,知道了没有。我回来之后,要保证看到她要像现在这么开着。”
丫鬟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而乔一铭洗漱过后,背上剑出门了,毕竟今天是出发的日子。牡丹花里的若凡,有了新的疑问,“他爱牡丹如命,要是知道了我就是牡丹仙子,他对我的态度会不会有所改观呢?”
疑问过后,从花中跳了出来,跟了出去。此时的乔家大门外,大家都已准备好,整齐地排着。乔有卿和公孙宛之站在一铭旁边前送行。而若凡戴着白色的斗笠,拿着剑在远远地看着。乔有卿是既严肃又担忧,“一铭,记住我跟你说的没有,一路上一定要保持警惕。”
“你就放心吧。”
乔一铭有些不耐烦了,毕竟这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自己也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而公孙宛之眼里全是依依不舍,“一铭,小心点,早去早回。”
眼见公孙宛之如此不易,乔一铭也信誓旦旦地承诺了,“宛之,你等着我回来,这次任务艰巨,路途凶险,等我平安回来了,我们就马上成亲,好不好?”
公孙宛之羞涩地笑了,“好,我等着你回来成亲。”
两人开始了紧紧地相拥。乔有卿有些不好意思地假装咳嗽,“一铭,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这下,乔一铭只好放开宛之,跳上了马,手势一做,马鞭一挥,“出发!”
向前走去。此刻的公孙宛之只得深情地挥着手,“一铭,早点回来。”
眼眶早已湿润。而乔一铭在渐行渐远中,时不时回头看。眼见着乔一铭带着大队人马消失在送行人的队伍中,若凡将斗笠压低,向前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