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放晴,我准备出门时,发现书房门敞开着,难道他这会儿还没去上班?我好奇脱下高跟鞋猫腰进门。咦?人呢?书房干干净净,只有椅子上落下一件外套外,没有多余的东西。我关上门时被身后保姆露出不善的眼光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穿上高跟鞋,眼角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保姆,我不知晓她在门口站了多久,只是这种眼神似乎要一眼看穿我的心?“你在监视我?”
我冰冷开口,站直了双眼凌厉的审视着这个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天知道她心里把我骂了千万变,难道是江浩然派她来监视我的吗?至于吗?书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保姆低下头,我看不清楚她的脸。“江浩然的意思?”
我又愤怒开口,捏着保姆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倔强的保姆就是不肯,眼中竟然有着泪光点点。我松开了手,难道我会错了意?转眼又想,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小姐,不是先生。”
保姆立刻开口迎上我猩红的眸子后又低下头,双手搓着衣襟不知所措。“是谁?告诉我,否则我让江浩然给我解释这一切。”
我笑意朦胧道。保姆使劲地摇头,然后跑开了,好好的心情就这样毁的一干二净。出了门,我在大门外看到了躲在窗帘后的保姆闪过的影子,太奇怪了?保姆是谁?不会在我的药里面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吧?我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电话滑落砸的脚背生疼。眼看时间快到了,我也没能让夏云知道我在哪里,否则黎晰很快会找上门来。在楼下,我徘徊了几分钟一步步走上楼梯。老远听到了父母与夏云的谈笑声,何时他们这么谐和?对我来说是有多讽刺?我在门口轻咳了一声,笑嘎然停止。夏云连忙向我走来,父母则恢复了笑脸回了卧室,这就是名义上疼我爱我的父母?我坐到了沙发上,夏云挨着我,谨慎的看向主卧一眼后,又看了我一眼。“说吧,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笑道,我也想知道是什么非要在家里说。夏云松开了拳头,小声道。“黎晰有一个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岳父前几天亲自上门让他兑现承诺,是双方父母以白纸黑字为凭。”
我脑袋一片空白,未婚妻?难道是去年那个陌生女子吗?夏云继续道。“冉冉,出差回来路过,所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听说对方那个女人一直等着黎晰,一心要嫁给他。万一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你怎么办?”
我不可置信的盯着夏云的眼睛不知如何开口,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着我冰凉的手。“放心,我站在你这边,黎晰他敢对不起你,我跟他拼命。”
“我们分手了,这是他自己的私事。你知道吗?争吵、矛盾、等等,我早已厌烦。他选择谁我已无权过问。”
我憋会眼中差点蹦出的泪水,故作轻松的开口。夏云霍的站起来怒目圆睁,音调飙高。“你疯了?怎能轻易分手,便宜那个女人?”
“谁分手了?”
父母不知何时从卧室出来已经到了沙发边上。夏云为难道。“冉冉跟黎晰。”
我恼怒的瞪了一眼,却没来的及阻止已经说出来了话。父亲异常恼怒。“冉冉你把话说清楚,前不久黎晰上门提亲,我跟你妈同了,准备下月把婚礼办了,能把婚姻当儿戏?”
我看着父亲。“爸,我们不合适,结婚不可能,我提出的分手。”
平静的说出来,抓起手包想离开。母亲拉过我:“是不是黎晰在外面有人了?”
“没有,我也不能耽误人家,把聘礼退回去,我不知晓他上门提亲。”
我拉着夏云出了家门。“你闹够了没有?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告诉我父母让黎晰难堪是吗?我越来越看不懂你,我曾经认识的你好像已经不存在了,呵呵,你满意这样的结局吗?”
我甩开夏云的手。夏云第一次发怒眸子里全是伤悲。“舒冉,是你堕落了,不是我变了,是你变的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你仔细的想想我对你如何?对,我承认,我一直都以黎晰为榜样,可是你住进了黎晰的心里,再也拔不出来,没有人能住进去。我很早就知晓的事情,我夏云不会插足我最好的朋友的婚姻,不管你如何想,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情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夏云驱车而去,扬起的灰尘落了我一身,我擦着手包上的灰,又回头望了一眼父母的窗户,快步出了小区。在门口遇到了急匆匆而来的黎晰,表情沉重,叹了口气。“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我木然的坐在门口的木桩子上踢着小石头等待着,父亲怎会放过羞辱黎晰的机会呢?我加快速度赶到家里。“黎晰你这是什么态度?滚出我的家,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父母把黎晰轰出了家门,曾经买的大大小小的全部散落在门口,甚是壮观。黎晰晦暗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再次低头清理着价值不菲的礼品,幸好不知那套按摩椅,否则真是不好收场。的“我很可悲,让你看笑话了,对不起。”
黎晰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边下楼边说。我跟在后面沉默一瞬后。“你早有婚约,为何不告诉我?”
黎晰身型一顿,快速的出了门。我心里始终空了一片,心疼的难受,我一直低头跟着他的脚步。“我不会娶其他的女人,即使你那么的讨厌我,厌烦我。”
黎晰眸子全是悲伤,却不知如何安慰。黎晰苦笑。“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一脚伸进了车里,转头向我嘱咐道。“这你如何解释?”
我把一张便签纸跟照片伸到他眼前。“你?你。”
黎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扑上空,我又装回了包里。我摇摇头。“你何时认识我的?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记忆?”
黎晰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驱车而去。我伸出手又缓缓垂下来一直望着远去的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