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陌然，不是的！”

于洋望着楚陌然，眼里满满的心疼和痛苦：“你只是被伤的太深了。你没有错，真的！”

楚陌然背对着于洋，他看不到于洋的表情，沉默片刻后深吸一口气：“于洋，我知道你爸爸跟我叔叔的关系一直很好，我叔叔的事情家里都不跟我说，你知道多少？能不能告诉我？”

于洋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嘴，犹豫片刻后说：“原本我也不想说，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不想骗你，你叔叔的事情，有些复杂，有些官员想拉他下马然后上位，正好就有人双手送上证据。”

“那些都是真的吗？是谁给的证据？”

“真假有什么重要，只要往死里查，谁还没点儿事情出来。证据是刘明远派人匿名送的，但是搜集证据的人，却是跟你天天住在一起的祁轩。”

“你胡说！这不可能！”

楚陌然不顾后背的伤，突然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责着于洋：“祁轩他绝对不是一个在背后捅人刀子的人，他不可能干那种事情，再说了，他如何能搜集到关于我叔叔的证据？”

“你以为他天天跟你住一起是为了什么？他一直以为是你仗着家里让他喜欢的人坐了牢，他能让你好过？别傻了陌然。”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祁轩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楚陌然像疯了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就往外面冲，最后还是被于洋强行按住才勉强穿上了外衣。楚陌然一挣脱于洋，就跌跌撞撞地朝祁轩家跑去。祁轩家大门紧锁，车也不在。他有些颓废地跌坐在祁轩大门前的台阶上，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地等着祁轩回来。手机早就已经没电了，他不确定祁轩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今天还会不会回来，但是他就是想让他亲口告诉自己，于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凌晨一点多，祁轩的车才缓缓驶入别墅。楚陌然由于坐的太久，两条腿都已经冻僵了，他想站起身迎上去，可是身体刚起了一半，整个人就一下朝前栽了出去，还好及时扶住了墙，没让自己摔的太过狼狈。祁轩看到楚陌然在自己家门口，微微有些诧异，他什么话也没说，更没上前去扶楚陌然，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楚陌然踉踉跄跄地有些艰难地朝自己走过来。“祁轩，你告诉我，当年那份协议我并未找人公证，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叔叔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楚陌然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说出的话声音都在颤抖。“有！”

祁轩回答的很干脆：“只有留在你身边，很多事情才能接触到，你说是不是？翟凡说的对。你给了我一个平台，我为什么不利用？再说了，你长的也不差，白让我上五年，我也不吃亏。”

“你！”

楚陌然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堵的厉害，一股带有腥味的液体从喉头涌上来，却被楚陌然生生地咽了回去。“报应啊，果然是报应！”

楚陌然大笑着，却发出比哭还难听的声音：“祁轩，你说的对，这就是我的报应，就是我一意孤行的报应！如果能重头再来一次，我希望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