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页，讲的就是聚灵阵的相关问题，书里说的比我清楚，你要是还有看不懂的，就来问我。”

施俨然认命，从储蓄袋中拿出一本略微破旧的书册。秦芜笙接过一看，上面不多不少整好六个大字《阵法入门基础》。“额……这么直接的吗？怎么不取高大上点的名字，这样给人看，很没有阅读欲望的唉。”

秦芜笙边翻书，边不忘吐槽。施俨然头顶一排黑线，语气略微带着些许无奈，道：“咋滴，要不叫‘五年法阵三年入门’？如何，有没有阅读欲望高涨一点？”

秦芜笙抬眸，白了施俨然一眼，道：“呵呵，别人欲望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想找本五三扔你脸上。怎么，看少爷你对五三这么热衷，要不日后回去出本类似的。这样，每个阵法归章归节，每介绍完一个阵法，后面就出例题和随堂测试题。最好再出一本相对的习题册，来巩固复习。如何，古今结合，修仙必备，童叟无欺~你的师弟师妹们到时候见了，绝对感动到哭。当时候要是用的好，最好就是教育普及，到时候全民修仙，将道法教义发扬光大，人人都有长生缘。”

秦芜笙指尖划过第五页，有关聚灵阵的具体描述，边查阅资料，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给施俨然规划“修真的正确方法”。“绝，要说教育的本事，还是姐姐。”

施俨然像是没听出秦芜笙话语中的嘲讽，笑着点头附和，心中已经开始调动自己的知识库，着手准备起，宗门弟子未来的修炼方向。宗门内，辈分相当高的施俨然：这么好的提议，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嘞~而余光扫过施俨然脸上一抹邪笑的秦芜笙：妈耶，这货是魔鬼吗？施俨然未来的师弟师妹们，你们的功课，绝对，绝对不关姐姐什么事啊~秦芜笙心底默默打了个哆嗦，视线从施俨然身上挪开。重新落回有关聚灵阵的描述上。书中有关聚灵阵的记载一共五页，每一页，两种聚灵阵等级。等级逐页递增。简简单单“聚灵阵”三个字，恰好就有十个阶级。秦芜笙不过是草草扫过第一页第一行，类似聚灵阵“定义”的话后，直接将页数翻到了有关聚灵阵的最后一页。书中，十阶聚灵阵异常繁复，和第一页的一阶，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每一条线，在纸上不知道弯弯绕绕了几笔，看得秦芜笙这个异世界半文盲，两眼犯浑。而描述十阶聚灵阵的话，也并不多，四五句，还大多都是没有的废话。秦芜笙：就……离谱，是哪个崽子说，书里记得很清楚的……最后能怎么办？众所谓，死记硬背，死路一条。秦芜笙顺着一旁记载的文字，找到了华丽花哨的阵法中，藏在角落的阵眼。【阵眼多数藏于东南角，聚阳聚灵。】“聚阳聚灵……”秦芜笙细细品味这四个字，捧着书，再次弯腰，又细细看了眼墙上的十阶聚灵阵。指尖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后，心底有了大概。秦芜笙直起身，问施俨然，道：“施俨然，我问你，如果我找错聚灵阵阵眼，会怎么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俨然眉头紧皱，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心中大概猜到秦芜笙又要乱来，并不是很想回答秦芜笙。“啧，你不说就算了，我直接上！”

秦芜笙撸起袖子，将书拍进施俨然怀中，抬脚就往阵法处走去。施俨然连忙一个回手掏，将秦芜笙拉了回来。“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咋就这么心急。我说，我说。这个阵法本就是汇聚天地灵气，阵眼作为支撑整个阵法运行的关键，更像是个带有储蓄压缩功能的水箱。而法阵本身，就是将这些水箱中的水发散到这个空间的加湿器。你若是找错，法阵现在所带的灵力，就会反噬给你，你大概率会被弹飞，吐口血。”

“哦……就这？那没事了，我走了。”

“等等，等等！你听我说完。你若是找错，的确受点小伤。但是！关键是，你要是找对了，情况就不同了。如果是一阶聚灵阵，顶多炸掉一只手。但你自己也清楚，这里的聚灵阵，要支撑鬼王阴谋，必然是十阶。就你现在半吊子的修为，水箱一旦爆炸，这些压缩的天地灵力，堪比行走的核弹，分分钟给你挫骨扬灰，啥也不剩。你确定不再多想想？”

施俨然看着秦芜笙逐渐僵硬的动作，眼底全然是压制不住的笑意。秦芜笙：……啧，好像真的得想想嘞……秦芜笙默默将跨出去的脚收回，站在施俨然身边，附和道：“你说得对，我们从长记忆……话说，破坏阵眼，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