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得知的。“不好了，不好了，老大不好了。”

跟班冯大壮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张强凝眉，冷脸抬头教训他：“都说了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张，不要慌张，老听不进去，想负重练习是不是？”

冯大壮大口喘息着忙摆手，“不，冯，冯天尚回，回来了，而且进，进了孙氏，扬言，言要打败你。”

张强愣住，足足用了一秒钟这才反应过来，俊眉凝在一块儿，“什么，他居然回来了？”

冯天尚，张强的死敌，和他一起长大，什么都要跟他争个输赢，为此不惜不择手段。在他进部队后选择了出国，如今已多年未见。一回来就进孙氏帮忙，和他对着干，看来气还没消啊。“回来也就罢了，还居然进苏氏帮倒忙，他存心的！”

张强猛拍桌子，脸黑沉一片。“就是，这种人就是要好好地收拾一顿！”

张大壮附和，“冯天尚能力并不足和大哥对抗。”

张强冷哼。亲自找他教训，那岂不是在气势上就弱了？张强一如既往地检查账本，然，自从冯天尚来了以后账本就揪不出任何的错了。这让张强很气愤，不过他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何方生秘密受他调动，暗中调查，之前有进展的案子，如今也止步不前了。他告诉他，不知道他们把货品转移到哪里了。原来，苏氏暗中运营的是毒品生意。盯了几天，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冯天尚更强大了，强大到与他抗衡的地步了。之前，他战胜不了他，而如今……记忆中的人儿，寸板头，破校服，书包斜跨在肩上，呼吸有些急促。嘴中叼着一根烟，站在他对面，不屈不挠，他说：“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之前，他们才打了一架，却也是最后一次打架。转眼间，十余年已过。两人遇上的时候，冯天尚刚好和孙悦明谈完事。“冯天尚，好久不见。”

张强笑意盈盈地走过去，面带微笑，强劲的大掌被自己伸出来朝冯天尚方向扬了扬。冯天尚轻笑着看了眼，拱手道：“好久不见。”

他同他行西式礼仪，他却扯中式，张强微微眯眼，却也不尴尬地收回了手。“孙氏若只有表面这样简单，上级又何必派我来搜集证据？”

张强云淡风轻地说：“横插一脚，你什么意思？”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他悠然回答，“倒是你，怎么变得多管闲事起来了。”

“这是闲事吗？”

张强学他的口气，隐忍了因他而起的怒气，“若真要是管闲事，也是你管了我的闲事。”

“哦，是吗？”

冯天尚微微挑眉，笑意渐深，眸光微冷，他边整理衣袖边回答，“那对不起了。”

“你……”怒气快要忍不住，张强咬牙，气息稍快，“你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这是证明我能力的时候，若我不好好表现，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这机会？”

冯天尚眯着眼看他，轻笑道。“可这是犯法的！”

张强咬牙切齿的提醒，“你想去死我管不着，可你为你父母考虑过吗？”

“张强，少拿你那套来教训我，这社会有能者居之，之前一直被你踩在脚底下，我很不甘心！”

面对张强的“好心”，冯天尚一笑而过，用他特有的冷漠下战书。“冯天尚！”

张强吼，忽而挥起拳头朝他砸过去。冯天尚朝旁边一闪，灵巧地躲了过去。随即握拳迎了上去。张强是军人，体魄过人，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而这些年冯天尚从未停止过健身，尝试过各种极限运动，体力也非常人能及。一时之间，胜负难分，室内乒乒乓乓响着。孙悦明并不着急，眼看着这边，眼神悠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冯大壮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不时跳一下，挥舞一下拳头。两人足足打了半小时才停下，这时办公大厅内狼藉一片，电脑配件，纸笔，四处散落，不少是坏的。张强被冯天尚摁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着不可置信，“冯天尚！”

冯天尚斜斜一笑，“你输了。”

张强挣扎，却被摁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起来。“张强，我这次会把你死死地摁在脚下，你想有翻身的机会？没门儿！”

何方生听说了这事儿，打电话来逗他。“老兄啊，老兄，这下摔了吧。”

何方生戏谑地笑声随电流传来。张强本就生气，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上涌，“滚！”

扔下一字他扣掉电话，低眸看账本。账本的数据都差不多，显然是被动过手脚的。他盯着刘部长算，自己也算，发觉差异也不过几十，几百。没消停一分钟何方生又把电话打来了。这次张强直接挂掉。电话接着响，张强再次挂掉。如此反复了几次，张强不耐烦了，抄过手机接起，直接一顿骂：“何方生，你有完没完！”

“我是来说正经事的。”

原来，和张强打电话的时候何方生正在西城仓库边蹲守着，密切注意着仓库的动向，“我刚刚看到冯天尚带着孙悦明进了仓库。”

难道这是要进行交易了？张强立刻做出反应，“按兵不动，等我来处理。”

但，不对啊。这是白天，他们大大方方地过去交易可能性不大。难道是为了引他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