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祺离开这段时间她试图要闯进去,结果被拿两个守门的黑超毫不客气的挡回来了。傅仲祺回来的时候唐心辛还捂着脸。他默默从身后抱住了她。“傅仲祺,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妈是不想见我。我真傻。”
“嗯。”
“她生病这么久了,都是一个人,一定很难受吧。”
“嗯。”
“我要是在她身边就好了。最后连知道她生病也是别人告诉我的,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嗯……不是。”
傅仲祺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我妈从小最疼我,连自己生病都不敢让我看见怕我难过。傅仲祺……”唐心辛说着,忍不住大哭起来。如果说之前还是努力压抑自己,那么现在有了傅仲祺在身后紧紧的拥抱,唐心辛终于可以释放自己。唐心辛回头抱着傅仲祺,苦得一抽一抽的。“没事了没事了……”傅仲祺叹了一口气,轻轻摸着唐心辛的头发。此时这个平时伶牙俐齿的女人,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让他心疼不已。过了良久,唐心辛终于缓和过来,和傅仲祺一起去看了魏然的病历和检测报告,医生的建议是尽快手术。虽然是良性的,但是这肿瘤的位置有些玄妙,正好是一个重要的组织中间,手术还是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没办法,不切除的话,还是会越来越恶化,癌变的可能性很大。“傅仲祺。”
唐心辛一下遭受这么大的打击,现在只有傅仲祺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主心骨。她现在眼巴巴的看着傅仲祺,但傅仲祺又怎么能替她做这么大的决定呢?“做手术是必须的,但是这个手术危险性很大,所以还是你来决定。而且必须尽快手术”傅仲祺想了想说。“如果要做手术肯定是要找一个有经验的专家来做。”
傅仲祺又补充了一句。这方面的权威他倒是认识一些,只是这么突然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专家,傅仲祺心里也没有底。唐心辛一筹莫展。母亲的病在加上她还不愿意见自己,唐心辛心无着落。“糖心?”
突然身后有人喊。唐心辛一回头,竟然是秦东。他怎么在这里?“糖心,我听说阿姨生病了?是良性肿瘤需要尽快切除是吗?”
秦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从医生朋友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了。“嗯,是。”
说到母亲,唐心辛又难过地低下了头。“我、我认识一位非常有经验的肿瘤切除专家,他经手的手术成功路百分之九十九。”
秦东喘着气,关切地在唐心辛身边坐下。唐心辛一边是傅仲祺,一边是秦东,夹在中间动弹不得。“真的吗?”
为了母亲的病,唐心辛也顾不得看傅仲祺的脸色是好是坏,一把抓住的秦东的胳膊,睁着闪亮的眼睛看着他,秦东十分受用,温和的笑笑:“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这就联系,你们赶紧安排见一面商量手术吧。”
秦东掏出手机,正欲打电话给专家,傅仲祺突然出声制止:“不必了。”
唐心辛回头看向傅仲祺,才发现他的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傅仲祺站了起来。“我来安排。”
傅仲祺面无表情地说:“我记得这间医院的院长就是肿瘤方面的权威,还是请院长亲自操刀更为稳当。”
“你说你?秦东。”
傅仲祺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秦东。秦东被这股低气压震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请院长?真的可以吗?”
唐心辛也站了起来。“嗯。”
傅仲祺没有看她,只是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让人去联系他……”他说着就拿出电话打给了戴莫安排这个事情。“呼。”
唐心辛听闻院长大名担保,也放下半颗心来,坐回座位上,突然觉得困意十足。“呃,那我……”秦东有点恼火又有点有点不知所措,话吞吞吐吐。毕竟人家傅仲祺才是正牌丈夫,秦东也不能说什么。何况能大手笔得请出院长,那秦东还是没什么能力可以继续叫嚣的。“啊,谢谢你了,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跑来医院一趟。”
“没关系,我来就是想陪陪你。”
秦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他更想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思念。还想跟她说自己已经和许余露离婚了。“不用了不用了。”
唐心辛连声说着,眼神瞥向一边打电话的傅仲祺,拒绝的很明确:“我现在只想休息一会儿,有傅仲祺陪着我就好,我刚刚哭过了头,现在有点困,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唐心辛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但实际上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一个是委曲求全想多陪伴一会儿,一个是婉言谢绝挥剑斩情丝。“好吧。”
秦东也不再自讨没趣。要想追回她的芳心,他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会儿。他悻悻的站起来,冲唐心辛摆了摆手:“那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先走了。”
“嗯。”
唐心辛看着秦东走远了,掏出湿巾擦了擦眼泪的痕迹。唐心辛,要坚强,母亲还在等着你呢。傅仲祺看着秦东利落离开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的意味深长。他们来了不过才一个小时左右,后脚秦东就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了。医院的朋友通知他的,这么蹩脚的理由恐怕只有唐心辛那个单纯的女人才会相信。他想到这里,有对电话那端的人交到了一句:“把跟在夫人身边的尾巴给我清干净……”唐宅“你去哪儿?”
白子芙穿着白色的真丝旗袍站在门边上,倚着门框。,如一朵绽放的妖艳百合花一般看着穿衣服准备出门的唐时勋。“我……出去一趟。”
唐时勋扣上最后一颗西装扣子,不愿正面回答。“去哪儿?”
白子芙加重了音量。“我去医院。”
唐时勋闭了闭眼,不想直面白子芙犀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