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不是傻子,昨天贺汀破天荒约了自己出门,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今天早上起来,他眼皮都一直突突跳个不停,总觉得是要出什么事情。但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时候,是今天招标出了问题。当政府人员宣布最后的中标的竟然是张家的时候,贺刚一度都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听力出了问题,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张家?他不是已经很张庭联手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误差?他不信,可是,在看见了张家的报价单之后,他不信也得信了。这个标价,几乎都只是比他们交上去的报价表低那么一点点,这不是对方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报价表又是什么,不要说是巧合,贺刚不相信!这个结果,张庭自然也是极为不满意的。他今天也出席了这一次的会议,等听见了结果的时候,他看见了自己的“兄长”朝着自己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好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张庭顿时就握紧了双拳,会议结束后,他就堵住了贺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都已经将张家最机密的文件偷了出来了,可是贺刚这个蠢货为什么还会失败?张庭不甘极了,他比贺刚都还要看中这一次的投标。 要是他赢了。以后可是就能够把张之余踩在脚下的人了!可是,他怎么能,怎么能够输掉了?张庭眼里汇集着阴郁的信息,像是下一刻都要吃了贺刚一样。贺刚心里现在也还憋着火呢,“我怎么知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又把信息转卖给了张家?”
贺刚讽刺说。张庭阴沉着一张脸,“贺刚,你还这的是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也是,是我自己太蠢,居然选择了你这么一个盟友!”
说着,他便愤愤地瞪了贺刚一眼,突然转身离开。张庭虽然是离开了,可是,他最后那句话,却是把贺刚气得不轻。他最是讨厌平生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靠女人上位的,他是要抓狂的。这是他心底最不能被人碰触的伤疤。等到会场里都只剩下了贺刚跟他身边的秘书的时候,男人突然爆发了,将讲台山的话筒踩了个稀巴烂。那秘书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也是,贺刚就只有这么大点能耐了,除了能够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逞强他还能做什么呢?那秘书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你也给我滚!”
贺刚现在说看见谁都觉得万分厌恶。那秘书自然是求之不得,谁知道现在失控的贺刚究竟是会发什么疯呢!贺刚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回想最近见了些什么人。他从来都没有把怀疑放在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也不知道是该说贺刚实在是太自信,还是他骨子里就是个自大狂,觉得在公司里是没有人敢背叛他的,更何况,公司里,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自己的团队,是没有人接触过这份绝密的文件的。所以,他就很理所当然地把罪名给放在了贺汀的身上。所以,现在贺汀就接到了这个来自贺刚的质问的电话。不过,现在看来,贺刚好像也没有冤枉她。只是,这个锅,贺汀还是没有准备背下来。“你昨晚上,偷偷背着我做了什么!”
他大怒,很生气,那尾音在贺汀听起来好像都已经破音了。在这吵吵嚷嚷的大街上,贺汀只所以都还听得这么清楚,那完全都是因为贺刚自己的大嗓门。“我昨晚不是就约您吃了饭吗?怎么了?”
演戏,谁不会啊?贺刚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哼,你少骗人!你说,你是不是跟张家的人勾结在了一起!把我的情报.”“张家?是谁?”
贺汀脸上挂着淡笑。“你现在在哪里,我要马上见你!”
贺刚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亲自见到贺汀,他心里已然都已经认定了就是贺汀做的。贺汀瘪了瘪嘴,表示很不服气。凭什么贺刚想见自己,她就要干巴巴地跑过去?哪里来的这样的道理?“我在购物中心,怎么呢?我现在可没有时间。”
她拒绝。“你没有上班?”
贺刚疑惑。“昨天我就请了假,跟你吃了饭就回了老家,现在才回来。对了,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您没有忘记吧?”
这话,是贺汀昨天都还跟他提起过的。难道真的是自己想法真的是错了?贺刚不由开始怀疑了。“那,那你明天中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发布了命令。可是,贺汀并不想要执行。“明天我还要上班,中午的时间不够。”
贺刚最烦的就是贺汀这种不听话的人,工作?在他看来,贺汀的工作并没有来见他重要。“不来你也得来!”
说完,他就很气愤地挂断了电话。贺汀站在路边,耸了耸肩, 杜舟余都还一直站在她身边, 自然是听见了两人之间的争吵。贺汀看向了杜舟余,无奈一笑,“你也听见了。看吧,这就是一个更年期的没有什么素质的老男人。”
难得的,她现在都还有心情说这些调侃的话。杜舟余看着她,眼神很深邃,好像周围的喧嚣都没有了,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了贺汀一样。他伸手一把将女子拦进了自己的怀里,“不用勉强自己,不想见他那就不去。”
他说。贺汀拉着他的手继续朝着花卉市场走去,边走边问,“你都不问问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吗?”
从她昨晚的无缘无故的消失,到今天的这个电话,杜舟余竟然什么都没有问。杜舟余低头看着她,“那你希望我问呢还是不问?”
他说得认真。他问了,怕她敏感,他不问,她又觉得他不够关心她,所以干脆男人就问,你究竟是希望我问还是不问?“算了吧,这些事情你知道也没有用。反正现在的大概的情况就是,贺刚恨不得杀了我。”
她笑着说,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苦涩。原本是一个挺好好看的姑娘,可是这么一笑,平添了好几分的心酸。杜舟余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将她那硬生生勾上去的唇角给掰了下来。“多丑啊,别笑了。”
他说。贺汀:“.”她沉默了大约有两分钟,然后默默说了一句话, 她以为杜舟余没有听见,可是实际是,杜舟余听见了。她说:“不过,我也确实该死。”
不,她哪里该死了?杜舟余心想,该死的,明明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