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被爆料了,如果我是时卉,我也不会怀疑爱迪而怀疑自己的敌人的。虽然我从来没有把时卉当做敌人,但是说出来谁信?“墨镜,何欢伊给了我一副墨镜,那副墨镜可以偷拍。”
“哦,”她恍然大悟:“就是我还你的那一副?我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你是承认了?”
“但是,我没有拍,真的。”
“陈妃,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是铁证如山,我要是你,我就承认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但我不是有意的。”
她把手里的雪茄都玩软了,最终扔进了烟灰缸,又抽出一支放到鼻子底下闻:“何欢伊用什么逼你?”
“她让连康跟我争布丁的抚养权。”
我照实说。时卉了解地点点头:“难怪,下贱的很没有型格,是何欢伊和你那个前夫的风格。你上次去薄家是去找小野帮你?”
“其实,我还没有想好。”
“你这个人真是磨叽,真不知道小野喜欢你什么。”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却听不太懂。她把雪茄叼在嘴上,我知道她烟瘾犯了,时卉的烟瘾挺大的,那时候在薄家开会的时候,我亲眼看她两个小时基本上烟不停的。“你吸吧。”
我往门口站了站:“我没事的。”
“谁管你了。”
她把雪茄扔在桌上,向我走过来,她走到我面前,歪着头看看我的脸颊,突然声音变得很小:“打的痛么?”
我一愣,马上回答:“不算痛。”
她突然笑了:“你真是行,有人打你都不生气的。”
“分谁打我,分什么事。”
我说。她耸耸肩,凑近我,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陈妃,当你被狼群盯上了的时候,不要做羊吧,暂时做一头狼,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我还没细细领会她的话,她就突然打开了房间门,声音高了八度,也冷了很多:“陈妃,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时卉的敌人,我不会给小野留面子了,本来我念在你和小野好了一场,如此看来,他甩了你是对的!”
她的话锋突转,从刚才谈心似的交谈瞬间变成挑衅,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我在她身后跟着她,她转弯下楼梯的时候,脚底一软,一个趔趄眼看要从楼上滚下去,我急忙伸手拉住她,却不料她的脚已经踩空了,人俯冲着往楼下栽去。我惊得冷汗都出来了,几步挡在她前面,用后背挡住她,她撞在我的后背上,要不是我紧紧抓住栏杆,我们都要被撞下去。还好,她也顺势抓住栏杆站稳了,我们惊魂未定地站在台阶上,脚都发抖,她看着我,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你还好么?”
声音小的我都听不见。“我还好。”
我刚回答,就听见柳京尖叫着冲上来:“妃妃,妃妃,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算她运气好!”
时卉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从我的面前晃过去,柳京咬牙切齿地冲她的背影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让妃妃从楼上滚下去,是不是?”
时卉悠悠地转身:“是又怎么样?”
她承认地光明磊落,柳京被噎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何欢伊抬着头往楼上看,显然刚才的惊魂一瞬没有达到她想要的程度,她有些遗憾的样子。“你。”
柳京扶着我慢慢往楼下走:“时卉,你想找人报复去找何欢伊,跟妃妃无关。”
她轻声冷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何欢伊笑嘻嘻地看看时卉,又看看我,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很悠闲自得。时卉走到门口,接到了一个电话:“喂,周伯伯,我马上和小野赶过来,您稍等。不,周伯伯,我们已经约好了,我们上周就约好了您不记得了么?您要去欧洲?这样,我和小野陪您去欧洲,我们飞机上聊。”
她似乎约了什么人,但是那个人拒绝了她,时卉挽留了半天,最终还是颓败地挂了电话。何欢伊很有兴趣的样子,她走过去:“薄太太,你刚才电话里的周伯伯,是不是周引明周伯伯,法务部长?”
时卉白她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好奇,听说他下午要去欧洲?那就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他今天晚上是要来我们家吃我妈做的小菜的。”
何欢伊得意地晃着脑袋:“薄太太,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喽,也许北京城里有两个叫做周引明的法务部长?”
时卉瞪着她片刻,突然转身面对我,气势汹汹的:“陈妃,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