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短命的婚姻而伤心。“但是,网上说那些照片是你爆出来的,是真的吗?”
最近确实有媒体这么报道的,我知道很可能是何欢伊爆出去的,她是唯恐天下不乱,想看到我们三个人厮杀。我早知道她不安好心,为什么让我去拍照,我不信除了我全北京找不到私家侦探了。我安慰了我妈几句,挂掉了电话。我在长椅上一直坐到夕阳西下,郁槐给我送饭过来,我还在长椅上坐着。他在我的身边坐下:“一个人坐了多久?”
“好久。”
我笑笑:“久到记不得时间了。”
“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我今晚就留在医院,陪你。”
“陪什么啊,我还要睡觉呢,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有了困意,谁要你陪。”
我把他手里的保温桶接过来:“今晚吃的是什么?”
“轩辕做的韭菜盒子加面汤,你上次不就吵着要吃了么?”
“真的啊,太好了。”
连接着几天药膳,要不就是鸡汤煲天麻,要么就是燕窝之类的,吃的腻的直打颤。“还好是单人病房,要不然我这一嘴的韭菜味,全病房的人都别指望睡。”
我打开保温桶,拿出一个韭菜盒子,递给郁槐,想了想又拿回去:“别介,你晚上还要跟柳京KISS呢,别吃了。”
郁槐突然红了脸,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能脸红真稀奇:“什么KISS,都是革命友情,别乱讲!”
我一听就急了,这两人打了几个月太极,我和轩辕看着都累:“你到底怎么回事?柳京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总是感觉怪怪的,太熟了。”
他搔搔头皮。“没有那种感觉。”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也许并不是郁槐不喜欢柳京,而是柳京表现的太明确了,反而让郁槐无所适从,再加上我的撮合,他总感觉我是在拉郎配。我没有再说什么,轩辕做的韭菜盒子很好吃,一个半巴掌那么大,我一口气吃掉三个,郁槐都按住我的手:“别吃了,就算你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也不能把自己撑死。”
我笑着停下手:“那就等会再吃。你回去吧,明早不用送早饭过来,我在医院食堂吃,白米粥很好。”
“你一个人可以去食堂么?”
“别把我说的像病入膏肓一样,食堂在三楼,我为什么不能去?你走吧,我再坐会,病房里太闷了。”
好容易才把郁槐给赶回去,我在花园里走了一圈,感觉胃里也消食消的差不多了,打算回病房。这时,有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向我跑过来,抬起头怯生生地对我说:“阿姨,我的皮球滚到院子外面去了,你能陪我出去捡皮球吗,妈妈告诉我不能一个人走出医院。”
“当然可以。”
我把保温桶放在长椅上,牵起小男孩的手:“阿姨陪你去捡球。”
他比布丁大一两岁,个头已经到我的腰部以上了,我的布丁过两年也能长这么高,我发现成长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我揉揉他柔软的头发:“你怎么一个人?”
“妈妈去楼上给我拿毛巾了。”
我瞧瞧他,一脑门的都是汗,连头发都湿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他擦汗,他仰起头:“谢谢阿姨,你的眼睛好漂亮。”
嘴好甜的孩子,我内心柔软成一块棉花糖,我牵着他的小手走出医院的后门。走出后门,医院的后门处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子,平时没什么人走动,在街道的两边停满了汽车。孩子很听话,他没有自己跑出来是对的,这里路灯幽暗,监控摄像头也坏了有一阵日子了。“皮球在哪里?”
我微微弯腰问他。“在那里。”
他指着左边。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看到皮球,只是在在一辆车的边上站着一个女孩,梳着马尾,穿着浅蓝色的T恤和牛仔裤,因为路灯不是十分明亮,再加上妊娠高血压的原因,我的视力到了晚上就会变的有些模糊,我眯着眼睛也没有看清楚那到底是谁。这时,小男孩的手却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噔噔噔往医院的后门处跑去:“阿姨,我的皮球在门后面!”
“别跑,小心摔着。”
我正要跟上去,只听到站在车边的女孩喊了一声:“妃姐!”
声音好熟悉,我慢慢走过去,发现竟然是薄希希,我惊喜不已,她向我跑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妃姐,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她顶到了我的肚子,急忙闪开:“不好意思,撞到了没有。”
“没呢,别紧张。”
我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想我也不来看我。”
“哥哥不让我们来。”
她低下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拉着我的手:“我们上车说。”
我跟她上了车,司机竟然是邰秘书,他回头礼貌地跟我打招呼:“薄太太,您好。”
他口误了,我早就不是薄太太了,我尽量不让他难堪地小声说:“叫我陈妃吧!”
他笑笑,发动了汽车。我问薄希希:“我们去哪里?”
她笑说:“都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兜兜风,有个人想见你。”
我莫名紧张起来:“谁?”
“薄希甜啊,她要跟我一起来,哥哥说我们家现在这种状况媒体盯得都很紧,不方便来这么多人,所以就我来了。”
“他,知道了么?”
我问。“呃,应该知道吧。”
薄希希支支吾吾的。她既然不太愿意提起薄牧野,我也不提了,尽管我很想问问她薄牧野现在怎么样了。其实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了又能怎样,我也帮不了他什么,有时卉在他身边我应该放心才对。薄希希上下打量我:“妃姐,人家都说孕妇都会胖的像猪一样,怎么你却越来越瘦呢,脸颊都凹进去了。”
“谁说孕妇就胖的像猪,瞧你的形容词。”
我笑起来,把她耳边的一撮碎头发掖到耳朵后面去:“最近怎么样,还好么?”
我压低声音:“那个贱人有没有再找你?”
“没有,妃姐,你上次怎么对付他的,好像吓破胆了,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他,他看到我就跑,就像见到鬼一样。”
“他才是鬼,所以见不得人。”
“对了,那次我住在柳姐姐家里,为什么你突然消失了?大家都找了你好多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想起那次,是我被萧何关起来的那几天,薄希希刚好在柳京家里养身体:“事出有因。”
我岔开话题:“功课忙不忙?有没有谈恋爱?”
她摇摇头:“没呢,本来也对谈恋爱没兴趣,那个时候小,不懂事,是为了叛逆而叛逆。”
“说的你现在多大了一样。”
她嘻嘻哈哈地笑着,把脑袋倚在我的肩头:“妃姐,你走了以后,家里出了好多事,虽然他们都不告诉我,但是我知道我们家肯定出事了,爸爸一直没回来,他们都说我爸被秘密批捕了是么?”
“没有,别听媒体瞎说。”
我打着马虎眼。“现在家里冷清清的,我妈也整天不在家,我倒希望回到以前,我爸半夜三更吹哨子让我们起床报数。”
她叹口气:“现在除了时卉姐回来,我们才能去她的房间和她聊聊天,要知道每次她都半夜回来,喝的醉醺醺的。”
“她的房间,她一个人住?”
“嗯。”
薄希希点着头:“她一个人住啊,就住在我旁边的房间,原来她住过的那个房间。”
原来她没有和薄牧野同房,我有点糊涂了,我知道他们是为了薄家才结婚的,但是分房睡倒是没想到,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也应该有感情,不然为何我在锦园看到他们俩在花园里拥吻?越想越复杂,越想不明白,这时,车开进了一个园子,我认出来是薄牧野的那个中式庄园。“薄希甜在这里?”
我疑惑地问。“是啊,这是我哥的地方,外面很少人知道,所以在这里我们见面最安全。”
怎么变成了特务接头一样,我笑着摇摇头:“好吧,真复杂。”
薄希希扶着我下了车,往房里走去。我突然停住了,目光投向不远处小山坡上的亭子:“我可以去那里坐坐么?”
薄希希想了想:“那有什么好坐的?不就是一个亭子?”
我笑笑:“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