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能办到。”

赵刚脸上浮现出一丝崇拜的敬意，望着眼前的荀况拱手道：“老先生果然是观察细致，只是从伏念先生那里的只言片语便能猜出我的身份。自打进入这儒家，我本以为儒家弟子皆是一个个酒囊饭袋，现在看起来，是我错了。”

赵刚当众羞辱儒家弟子，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就发脾气了，但荀况脸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赵刚所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错与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儒家还有价值，不然客卿大人也不至于大费周折要和我见面。”

赵刚谦虚的说道：“在您的面前，我岂敢称什么大人，若是荀子不弃，就叫我本名吧！”

“敢问赵公子，为何要千方百计的让我儒家进入秦国太学？”

“前辈应该知道我发明的纸张吧？”

荀况没有说话，而是从一旁的桌案下取出一本纸质版的论语。从封面破损的情况来看，这本书他已经看了许久。“确实是鬼斧神工之物。”

“只要是进入我太学的学生，这样的书我可以敞开为你们提供，相信前辈应该明白这种书籍的份量吧！”

一向自认是洞察万物的荀况此刻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儒家的藏书是很多，但数百年间儒家每次劫难之后，典籍就会损失不少。如今天下将乱，谁也不敢保证儒家能不能顶过这次的浩劫。竹简体积太大，转移起来极其不便。但如果是这样的纸质书，荀况相信，除非是天灾人祸一起出现，否则儒家的传承万万不会受到影响。“如此说来，我儒家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赵刚摊摊手：“一切的选择皆在前辈自己。前辈若是不答应，我秦国也不会把儒家怎么样，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罢了。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墨家就会在帝国的帮助下，再次腾飞，成为百家之首。”

荀况本来也是极其骄傲之人，听赵刚这样说顿时皱了皱眉。“你这可就是在威胁我了。”

赵刚摇摇头：“威胁可不敢，只能说，这就好像是一笔买卖。儒家不需要，自然有人会需要。”

荀况看着赵刚许久，见对方面不改色，脸上的努色渐渐散去，最终无奈的说道：“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害怕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哪样的事情？”

“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