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送到精神病院当晚,按照他的病症,他本来要接受电击治疗。但管家事先买通了李成安的主治医生,虽然外面依然有警察看着,但李成安也可以在没有真的接受电疗的情况下蒙混过关。晚上,那些警察离开之时,李家的老管家则是偷偷来到了李成安的病房。“大少爷,这些警察一周后就会离开,这几天你还要配合医生演得像一点,不然难免会引起怀疑,因为白家暗中授意,警方对这件事很重视,警局那里的关系也不好走,所以一切只能从长计议。”
“还有,今天戴金尔去找过许嘉,或许又是把主意打到许嘉和她的公司身上,不过看他离开时那副表情,就知道一定没谈成。”
“你给我盯着他。”
许嘉说:“他这个叛徒”李成安恨意十足地看着窗外:“都是白恩泽,我不会管的轻易放过他的。明天你去警局帮我给二少爷带个话,就说让他在看守所好好待着,我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许嘉现在有白家帮她,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还有,这件事千万别惊动老爷,老爷现在还在国外,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管家点头:“大少爷,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跟老爷说的,你这里我会尽力打通关系。”
“好,钱叔,谢谢你了,你去吧。”
“大少爷,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和我道谢简直是折我的寿,我先派人去找二少爷,将你说的话传达给他。”
“等等,我有封信,也要你替我交给他。”
李成安说着,开始写信。夜里,李成杰被人戳醒,一个警察模样的人将信偷偷交给他,告诉他:“大少交代,让你安分守己,静观其变,他会处理,你不要轻举妄动,许嘉身后有白家,扳倒她只能从长计议,急不得但总有机会。”
警察说完,就装作巡逻的模样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李成杰将信拿到暗处看,才发现当初李成安帮戴金尔一起对付白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虽然有利益驱使,但是那还是其次,最重要的原因是白家和李家是世仇,李成安想要借戴金尔的手击垮白家,只不过终究是他道行不够,没能扳倒白家。不过,这次事件也让他彻底看清戴金尔绝对不是个可靠之人,哪怕一开始他们就将戴金尔当做合作对象。但戴金尔在他们俩入狱时,非但没有出手营救,反而落井下石,为了让他们闭嘴拿出早就查出来的他们的把柄,李成安这时候才明白什么叫真的两面三刀。信中,李成安告诉李成杰,戴金尔见他们俩双双入狱,竟然觍着脸去找许嘉合作,不过显然是败兴而归,这也算是活该了。李成杰看了信,心里很久都不能平静,怪不得李成安如此仇恨白家和白恩泽,明明当初苏姬已经被警方逮捕,把苏姬劫走太危险,但他还是做了,原来并非只有利益的原因。戴金尔这个人渣,若是他们这次能平安躲过这个案子,出狱时,就是戴金尔求饶之时。李成安让他不要惊动父亲,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在看守所先呆一段时间,好在钱管家已经和黄局长打了招呼,他在这里也过得不会差。火车上,白鹤已经故技重施骗了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小姑娘梳着两个麻花辫,看起来土里土气,一口乡音,说要去城里打工,听说白鹤是城里的大学生还在城里有房,就和白鹤套近乎,白鹤趁机将她迷晕了。然后又用老套路将她带下了火车。就在他想联系早就找好的买家,将人卖出去时,电话就响了。对面是个男人,一接通电话就命令他道:“我要你帮我绑一个人,她叫许嘉,你到京市来,我会给你她的信息。”
“何必叫我去?”
白鹤有些叫苦不迭地说:“你说的许嘉是不是言午许,嘉奖的嘉,还有个妹妹叫许柔,丈夫叫段秦天,前段时间刚坐火车去的京市,如果是的话,我认识她。”
对方有些惊讶。白鹤接着讲:“上次我本想把许嘉的妹妹许柔拐卖了,但被他们发现了。”
“我两个同伙都被她送进监狱了,好在我及时逃了,没坐牢。现在警方到处都在通缉我,我已经很久没去京市那趟火车了,幸好现在信息还比较闭塞,除了京市的火车,其他地方的火车站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这件事,要不然估计我以后后路都断了。”
白鹤说的也是,那时候信息传递得比较慢,社会也不发达,人贩子很多,偷鸡摸狗的事也多,乘警就算想管也管不了,火车上也根本留意不过来。“反正这位姑奶奶,我不敢惹了,我就是一个人贩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跑到京市把她拐卖了,到时候再把我自己搭进去,我不蹲十年大牢根本出不来。”
“我妈现在七十了,一身病,我就想赚点钱够我们娘俩生活的,然后就收手,这玩意干多了也折寿,你还是令找别人吧。”
谁知对方非但没有被他的话打退主意,反倒笑了起来:“白鹤,你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上岸的鱼还是有鱼腥味的,你真以为你干了人贩子这行,想金盆洗手就能这么容易,至少我还揪着你的老底呢?”
如果你这次帮我抓到许嘉,我给你一笔大钱,你妈不是腿有残疾吗?估计吃药治病也要不少钱吧,你当人贩子赚够下半辈子的钱,得卖多少人?”
“做成我这单你可以一劳永逸,要是你不答应我,以后你想金盆洗手,可过不了我这关。”
“你……”白鹤被气到失语,但也没办法再说出拒绝的话,他是母亲老来得子,一个人拉扯大的,家里又穷,如果对方不放过他,他以后就只能在牢里过个十来年,等他出来,估计母亲都成一堆白骨了。“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说话算话,等我到了京市,给我立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