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径直走向会客室,她大概知道沈云萍因为什么来找自己。沈云萍见她过来,客套了两句就转向主题:“我来是想问那块玉佩的事,你妹妹许柔在哪里,麻烦你带我找一下她,好让我了解事情的经过。”
“好啊。”
许嘉当然求之不得,沈云萍越觉得不对劲,她就约好趁机发挥,推波助澜,让她自己察觉到端倪,从而尽快帮助许嘉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和白家相认。沈云萍有些惊讶,像是想不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样,看来这个许嘉和白芷栩在她面前描述的,和她自己认为的都不太一样,并没有白芷栩说得那样唯利是图爱敲诈。不然,怎么说也会找自己要个钱再告诉她许柔的下落。许嘉见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冷嗤一声,看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不好相处的女人,不知道她从别人耳朵里听了自己多少坏话。她笑笑,对沈云萍说…“看白夫人这表情,可能对我真有点什么误会了,你要找我妹妹的话,还请您跟我回去一趟,我妹妹刚才在电话里和我说,她现在在家里,也没功夫出来。”
“我去。”
沈云萍没怎么思考,就忙不迭回应。两人一块回了许嘉家里,许柔已经在家里等着了,看到沈云萍她的脸色不算好。沈云萍很有可能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拿着玉佩去找她的事,沈云萍在她心里已经成了老眼昏花信息闭塞的代名词。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这些事,还是在白芷栩不小心说漏嘴以后。沈云萍见到她就问:“上次听我女儿说,许柔小姐曾经拿着假玉佩去找我?不知道那块玉佩还在吗?我可以看看吗?”
许柔一听就来气:“白夫人,你搞清楚,那块玉佩是真的,不是我伪造的,你为什么不弄清楚事实,就一口咬定是我伪造,这样的说法很不尊重我。”
沈云萍感觉十分尴尬,如坐针毡,脸色也焦虑起来了,她神色古怪地在许嘉许柔两人之间来回看看,终究什么都没说,就告辞了。许嘉许柔自然也没打算留她,许嘉暂时也看不出沈云萍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一走,许柔就看向许嘉,直奔主题地说:“姐,其实你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要不然你也不会费尽心思搞那么多事对吧。”
“本来戴金尔李家和白家的地皮纷争,你和段秦天完全可以不插手,你们插手也不是为了江湖义气或者说因为和白恩泽关系不错,而是因为你想和白家打好关系,好日后为你寻亲做准备对吧?”
“还有,之前许红水和王秀荣还没死的时候,你告诉我我们俩中间有个人是白家的女儿,当时我以为一定是我。因为那时候我们俩之间,你根本比不上我,怎么会是白家那种大户人家的孩子呢?”
“你之所以眼睁睁看着我拿着玉佩去京市寻亲,也是想让我去探探虚实给你开道对吧?你知道我到了京市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天天被人追杀,差点就没命了……”想起以往那些事,许柔还是觉得很痛苦和可怕,还好那些事都过去了,她平缓了一下情绪,又抹了抹眼泪说:“不过我一点也不怪你,因为当时是我贪婪自负在先,后来发生的事也都是对我的惩罚。”
“小柔,其实你一直都挺聪明的。”
许嘉淡淡地说:“只是当初你被自负和贪婪嫉妒蒙蔽双眼,看不清虚实。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以后的打算呢?我会尽全力帮你。因为我知道你值得更好的发展。不靠身世也照样能风生水起。”
许柔破涕为笑,看向许嘉真诚地说:“姐,谢谢你,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打算,还是像之前我和你说的,我想先开个餐饮店,一步一步把生意做好。”
“还有 ,我想搬出去,毕竟这里是你们的家,我住在这里很不方便,等于给你们添麻烦。”
“而且现在李成杰还在牢里,李成安又被你打败了好几次,估计元气大伤,也没功夫来谋害我,所以我还是搬出去。”
“不行。”
许嘉当即摇摇头,否认了她的说法:“小柔,外面其实还很危险,李成安刚来找过我,说是和我彻底结下梁子,我想他伤害不了我就会拿你们下手,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孤孤单单的,很容易被他们抓走。”
“另外白恩霜恐怕也在变着法子想要我的命,你是我妹妹,她未必就会放过你。总之,现在情形不妙,你不要搬走了,留在这我再教你一些开店的经验,不好吗?”
“这里就是你的家,我是你姐姐,你不要觉得有所顾虑。”
“好吧。”
许柔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不给许嘉添负担,免得到时候自己被李成安或者别的人抓走,许嘉也得费心费力救自己。“嗯,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告诉菜花婶子,让她给你做。”
许嘉拍拍她的手,说。许柔正要说话,就见段秦天捂着肩膀从外面出来了,他咬着牙脸色不太好,被捂住的肩膀处不断渗出血液,鲜血沾满了段秦天的手,顺着他的手指手腕不断落下,他身上也有好几处明显的灰尘污渍,看起来很有些狼狈。许嘉也看到了这一切,她忙走到段秦天身边关心,问他:“你怎么受伤了,这肩膀怎么弄的?让我看看伤口。”
段秦天把手拿开,许嘉就看到段秦天肩膀上的西服都被磨开了,肩膀上深深的一道口子,鲜血不住地往下流,一分钟不到,空气里就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她拿着车钥匙要带着段秦天出去。段秦天拦住她:“等等,老婆你先别这么着急,其实我这伤没什么大碍,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我们在家也能清理包扎的,我既然回来,就是不想去医院。”
“不去医院怎么行?”
许嘉有些着急地说:“你不能拿自己的伤开玩笑?这么随意对待,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