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谁。”
白鹤咳嗽了两下,他被段秦天那一脚踹得到现在还有点缓不过劲。“他吩咐我绑许嘉的时候,都是用的变声器,我根本就听不出他的真实声音,而且我也从来没和他见过。”
白鹤如实地说。段秦天却有些不信:“让你绑架许嘉的人,如果你不认识,你怎么会同意给他们做事?”
“因为我妈在他们手里,我没办法,方才我也和许嘉说清楚了,你不用怀疑我现在对你们的真诚,没有人比我更想尽早结束这一切,救出我妈妈。”
“如果你要和我合作的话,不要再拖延下去了,我妈妈没有那么多时间等我。”
白鹤有些急躁地催促。“好。我们和你合作,也肯定相信你。”
许嘉说着,让段秦天给他松了绑,又对段秦天说:“秦天,我可以担保,白鹤所言不假,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联系和白鹤接线的人,引蛇出洞,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你先给他松绑。”
段秦天也没再坚持,如果真的要和白鹤合作,这样绑着他才会让他生出逆反心理,坏了事情。白鹤倒也没生气,被松绑后立刻就摸出手机给那头的人打电话,没有谁比他更着急的,因为他知道带走他妈妈的人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不过他的手机已经用得很破旧了,接连好几次没打通,许嘉在旁边看得着急,掏出自己的手机问他:“要不然你用我的手机打?”
白鹤摇摇头:“他们很谨慎,用你的手机应该会被发现,就用我自己的,估计过一会就好了。”
他又重新拨了三四次,这次终于接通了,对方的声音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做过了特殊处理,根本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不过语气中浓浓的算计和奸诈。“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莫非是你已经得手了,这么快?白鹤看来你是一点也没辜负我的栽培啊,这次你要是成功把事情给我办妥了,我会立刻放了你妈妈,然后给你一大笔钱。”
“不过你可以考虑留下继续给我办事,你这张脸和机智会成为我最好的武器。”
“我是抓住许嘉了。”
他说着,将电话凑近许嘉,偷偷示意许嘉装出被绑的样子骂两句,许嘉也心领神会,赶紧飙起了演技:“白鹤,你这个畜牲,上次没把你抓走你现在又来害人,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的!”
“救你?现在不会有人救得了你了!”
那头的人冷笑,吩咐白鹤:“我不需要你杀了她,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就是多找几个人玩玩她,然后再把她衣不蔽体地送回到段秦天和其他人面前。”
“我要她的自尊被彻底碾碎,我要她和段秦天离心离德,以后彻底分手,他们都会成为最大的笑话!”
许嘉在一旁听到男人疯狂又无耻的话语,恶心地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对面的人可真是心肠歹毒,竟然想出这样龌龊下作的法子!只听男人又笑着说:“白鹤你这么英俊,让你玩许嘉这个破鞋还是委屈你便宜他了,不过你放心,事情结束以后好处不会少。”
“我不想要多少好处,我就想亲眼见到你,知道和我合作的到底是什么人,你值不值得我信赖,之后我才能决定是带着母亲金盆洗手,还是继续和你一块干下去!”
白鹤问。那头的人愣了一下,又迅速回答:“你不需要见我,至于跟不跟我我不强求。”
“毕竟我的团队不缺少能人,而且能给我做事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己会权衡利弊。”
“另外,我现在不在京市,更加无法见你。”
白鹤也只好讪讪闭嘴,不再追问,免得对方察觉出他的真实意图。没过多久,就听机械音继续说:“等你解决许嘉后就带着她到耳东巷子,那里有人和你接应,会给你钱,我也会履行约定把你妈妈交给你。”
“只是我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和我耍花样,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你所想要得到的守护的都会一无所有!”
白鹤假意投诚,话语间都是讨好和忠诚。“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更不愿意见我。”
挂上电话后,白鹤有些挫败地说。许嘉和段秦天却抓住了“不在京市”这个字眼,恨不得报复他们却又不在京市的人,不就只有二哥!“现在怎么办,是绑着你过去还是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你们暗中跟着我一起?”
白鹤问许嘉。“我们跟你一起吧,不过不用绑着我,带我们去就行,不然你一个人去,他们肯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伤害你母亲,你所有的努力就都泡汤了。我们跟你一块去,也能帮你救出你妈妈。”
许嘉谨慎地说,之后她又看向段秦天,带着他走到离白鹤很远的地方谈话。“虽然白鹤确定和我们合作,不过我们还是留个心眼,我和他坐一辆车,你们在他身后跟着就行。”
“好。”
段秦天应声,只是放心不下地说:“我和你一块上白鹤的车,到时候我藏起来就行,让白鹤先下车看看情况,我们再随机应变。”
两人商量后以后,许嘉和段秦天就去找白鹤进一步确认细节,段豪提议去的同时报警,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免得等会和那些人反目时,人手不够反而落于下风。许嘉却摇头:“我通知白恩泽给我们多派点人来就行,没必要惊动警方,白鹤现在身份特殊,如果惊动警方,估计他逃不了被抓。”
“好,我明白了。”
段豪后知后觉地说,白鹤现在是国家通缉的人贩子,怎么可能直接暴露在警方面前。几人商议好以后,就按照计划一块我前往耳东巷子,到了以后,白鹤先下车,他给对方打电话,对方笑着说:“你往里走五米,就会有人和你接应,你去吧。”
白鹤往里走了五米后,就发现他根本无法接受的一幕,自己的母亲白莺莺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按在地上侵犯。她衣不蔽体,身上都是污秽,脸上都是绝望的泪水,在看到突然挡住巷子中路灯的白鹤时,她突然疯狂挣扎起来,像是想要遮盖丑陋肮脏的自己一般。可是欺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根本不会如她所愿,他们抽了白莺莺一巴掌,恶狠狠又十分下流地骂了一句“臭婊子”之后,就抽出匕首狠狠扎进了她的胸腔。白莺莺看着自己的儿子绝望地吐血而死,死不瞑目。这一切发生地太快,在白鹤眼前发生也就十几秒的功夫,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永远错失了救母亲的机会。他双目通红,疯了一般扑向那几个侵犯母亲的恶人,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狠狠扎向那几个人。那几个人先是没防备都被扎了一两刀,但伤处都是无关紧要的地方,白鹤还在拼命刺人,但他们已经反应了过来,五个人一起将白鹤死死压在了地上。一把匕首从白鹤眼前呼啸而过,白鹤闭上眼睛,匕首却并无如同预料一般划破自己的脖颈,而是倏然弹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