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毅看着四朗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小家伙,希望我们能够再见面。”
“不知道慕容总找我有什么事。”
郁江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被慕容枫的手下强制的带过来,他现在恨不得暴揍一顿坐在自己面前老神在在的人。“郁江,这个名字真不错,我很喜欢。”
慕容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了一杯红酒放到郁江面前。“这个红酒是我从G国带回来的,口感一级棒,你要不要尝尝!”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喝一杯红酒?”
郁江斜睨了一眼慕容枫,仰头将红酒灌下去,将酒杯倒放在慕容枫面前。“酒我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红酒要慢慢品才会有味道,你这样简直浪费了我这么好的红酒。”
慕容枫啧啧出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郁江彻底失去了耐心。“我以为你应该是一个很耐心的猎人,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
慕容枫重新倒了一杯红酒,放在鼻尖轻轻闻了一下,一脸陶醉。“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真的没人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
郁江故作凶狠的瞪了慕容枫一眼,心里却开始慌张。他听说过慕容枫这个名字,一个难缠又不好对付的人,裴洛寒在他手中也吃过几次亏。如今一见,心机果然深藏不漏!慕容枫毫不留情嗤笑了一声,“你以为用袁浩做挡箭牌就能万无一失了?裴洛寒是什么人,杨笑笑又是什么人,你的这些把戏,他们会看不清?”
慕容枫神色鄙夷,郁江在他的面前不堪至极。“那你想做什么?威胁我吗?”
郁江的声音中带着紧张,身体绷的笔直。“你不要紧张。”
慕容枫却突然换了一副姿态,笑嘻嘻的看着他。郁江的情绪被这个男人掌控在股掌之间,一时懊恼又不敢发作。慕容枫喝了一口红酒,答非所问,“好的红酒总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
“疯子!”
郁江嘟囔了一句。“那你想不想和一个疯子合作?”
慕容枫说着将红酒猛地摔在郁江脚下,鲜红色的酒液四溅,就像血液。“合作什么。”
郁江被吓了一跳,本能的退了一步拉开和慕容枫的距离。“很简单,你想要四朗,我想要杨笑笑。只要你和我合作,我能够将你留下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保证裴洛寒抓不到你一丝把柄,而你……”郁江咬牙看着慕容枫,话说到一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既像是一个疯子,又像是一个恶魔。“这个合作很划算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赢思朗,打败他,毁了他的骄傲,也摧毁你心里的敌人。”
一句句话就像是恶魔的咒语,郁江不由自主跟着慕容枫的话去思想。他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赢不了一个小孩!“好,我答应你!”
郁江咬着牙答应下来。“很好。”
慕容枫轻笑了一声,眼里却没有温度,重新打开了一瓶红酒,“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碰杯声响起,恶魔的交易达成。四朗离开轩辕毅的房间,直接向赛事组委会递交了退赛申请。赛事组委会的成员纷纷挽留,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天赋的天才少年,但四朗的意志坚定,甚至放言以后都不会再参加任何关于黑客的比赛。从会场出来,迎面和袁浩撞在了一起。“你是不是没长眼!”
袁浩的话脱口而出,抬头看清楚眼前的人,脸上闪过不自在,转身就想走。“站住。”
杨笑笑声音不轻不重的在背后响起,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偏偏就是把他的脚步钉在了圆度。“撞了人就想这么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
袁浩虽然心虚,但嘴上却是不饶人。“道歉,为你做过的所有事道歉!”
“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我道歉。”
袁浩寸步不让,明明心里慌乱的要死,面上就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你不要以为你们有裴洛寒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话应该给你。”
杨笑笑轻笑了一声,讽刺化为利刃刺向袁浩,“当初在赛场上,你污蔑四朗作弊,现在真相大白,你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道歉。”
“而且还得是公开道歉,从此之后退出程序界。”
杨笑笑步步紧逼,眼底的冰寒几乎凝成实质。“如果我说不呢。”
袁浩厚颜无耻的顶了回去,挑衅的看向一边沉默的四朗,“不过就是一个喜欢躲在妈妈怀里哭的胆小鬼。”
“啪”一个巴掌狠狠甩在袁浩的脸上,杨笑笑的眼睛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面对无耻的人,只有比他更无耻,袁浩想蒙混过关,杨笑笑就偏不,她一定要为四朗讨回公道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袁浩恼羞成怒,“你真以为裴家可以只手遮天?”
“既然知道裴家的厉害,做事前就该掂量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你可以不道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混不下去。”
杨笑笑恨不得撕烂袁浩的嘴,这个人的素质太低,还听不懂人话。“妈咪。”
四朗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来,杨笑笑转身,四朗表现的太深沉,他将所有情绪都埋了起来。“我们走吧。”
四朗瞥了一眼旁边几乎要跳脚的袁浩,仿佛在看一个垃圾,“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这件事就算了吧。”
四朗声音的最后带了一点鼻音,虽然从出事后就一直表现的无所谓,但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心里能藏多少事。杨笑笑心疼的紧紧抱住四朗,“好,我们离开。”
袁浩握紧了拳头,因为用力,整个手臂都有些微微发颤,“四朗,我们光明正大比一场,我一定能赢你。”
四朗的脚步没有片刻停留,直接无视了这个人和他的声音。他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更不配他浪费时间。回家路上四朗一句话没说,杨笑笑想找话题,又怕四朗心里不舒服,只能默默的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