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小子,今天起这么早,挺难得呀。”
“赵大娘这话说的,平日我也起的也很早好吧。”
“你小子别整天在村里晃荡了,去城里找个工作,攒点钱将来也能娶个媳妇。”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小子。”
赵大娘骂骂咧咧的走了。“汪小子,中午吃摩擦擦,记得来吃呀。”
“谢谢刘大爷,中午有空就去。”
“狗东西,牛了呀,记得来。”
刘大爷骂骂咧咧去地里干活了。去卫生站的路上,汪铭遇到好几个大爷大妈,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是对汪铭很照顾。村子里年轻人不多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里上班,老头老太太身边没个孩子,村子里这些人心眼也不坏,对汪铭挺照顾,汪铭嘴上不说,心里也很感激,不然也不会因为顾霜霜一句话就去给老顾头瞧病,连诊金都没要。“是不是应该搞个副业给大家创收一下?”
这些老头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年轻时候吃苦受罪,老了老了还要为儿女操心,像刘大爷都六十多了还种地,无非也是因为儿子在城里买了房,每个月要还房贷,日子紧巴巴,种地也是为了补贴儿子。想起村口发现的益母草皇,汪铭顿时想到,益母草皇能在村里的土地生长,那说明村里的土地适合,虽然益母草皇大规模种植之后会直接把几十万的价格打成几千几百块,甚至往后可能会更便宜,但是刚开始村子肯定会走上脱贫致富的道路。就这么干了。汪铭打定主意,一会儿去卫生站看了老冯头之后就去找村长商量。老冯头这会儿已经从镇子里回来了,正在家里和何教授还有何莉聊着天。“师兄,多住几天呗。”
“实验室忙着呢。”
何教授叹息道,他也想在村里住几天,只是担心实验的进度,决定今天下午就坐车回去。他来村里的原因也是为了见识一下金针度穴,只是内心里不相信老冯头的说词罢了。“师叔,干脆你也跟我们回金陵算了。”
何莉压根不习惯村里的生活,别说生活了,就是上厕所问题都让她苦恼,这里简直太落后了,厕所居然是旱厕,每次上厕所都提心吊胆,担心有没有人偷窥她,这还是夏天,要是冬天,那上厕所不是更痛苦,又要担心有人偷窥,还冻屁股。听说冷的时候还要带根棍子,一边尿尿一边敲,随时都会冻上。她是医学院的研究生,自然知道这是扯淡,尿液从身体排出是温热的,结冰也需要时间,除非是电影里那种特殊天气,但是知道归知道,想想她就觉得难以忍受。“我去那地方干啥,村里没个医生也不行。”
老冯头摆摆手,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村里的生活,若是想出去的话,当年就去中医院了,这二十多年过去,混个主任的位置也不难。说着想起什么,老冯头看着何教授道:“汪铭你不再见见了?”
何教授摇头:“虽然懂点穴位,但是连个正经的大学都没有读过,跟着我最多也只能做些保洁的工作,还没他在村里自在,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收他做徒弟,将来他考个职业资格,也算是能接手你的工作了。”
“就是。”
何莉接过话头:“师叔,这也幸亏是在村里了,这要是在外面的话,他连职业资格都没有,分分钟被人家抓起来,往后您还是别让他上手了。”
听到汪铭两个字她心里就有气,就是因为这家伙自己才会来这破地方遇到军哥这俩歹徒,差点害死自己,不举报他无证行医已经算是报答他了。“你这孩子。”
何教授瞪了何莉一眼,但是话锋一转也道:“何莉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是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执业资格就敢给人家看病,出了问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还是劝劝他别胡来。”
老冯头气恼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师兄,当初老师是怎么说的,实践出真知,你都没有认真的问过和看过,你怎么知道汪铭不会金针度穴。”
“你自己都说了,这孩子一直在村里,也没有出去,他怎么会的金针度穴?”
何教授说的也符合科学依据。只是奇遇这种事,有个屁的科学依据可讲。老冯头无奈,也知道师兄说的在理,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起身准备给何教授带些土特产,就看到汪铭哼着小曲走了进来。“汪小子,你怎么来了。”
“冯叔,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汪铭进来看到地上放着行李箱,转过头看着何教授:“何教授,你这就要走了?”
“实验室的研究催的比较急。”
虽然不相信汪铭会金针度穴这种技艺,何教授还是挺喜欢汪铭这个性格,更别说汪铭还救了他们,不然也不会把金针送给汪铭,不说这套针的价值,就是金价都值不少钱了。“什么时候回去,我给您叫车。”
“不用了。”
何莉忙摆手:“师叔会送我们去镇子里坐汽车,就不麻烦你了。”
开玩笑,昨天这家伙帮自己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还帮?汪铭也没多想,还客气道:“有空您常回来。”
“你有空也来金陵,我让何莉带你逛逛。”
何莉刚准备开口拒绝,就被何教授给瞪了回去,虽然不敢顶嘴,何莉心里有气,站起来道:“爸,我去收拾行李,师叔你也别瞎忙了,这些东西又沉又土,金陵什么都有,就不用麻烦了。”
“你这孩子,城里的东西都打了药,这可是土生土长,怎么能一样。”
“师叔,真的不用了。”
两人这边僵持着,门哗啦一声被人大力推开,嘴里还喊着救命呀,需要急救。何教授和何莉蹭的一下站起来,拉住这人就问:“在哪,快带我们去。”
哪知道这人一把甩开何教授和何莉,噗通一声跪在汪铭脚边:“汪医生,你救救我大哥。”
大腚哭的稀里哗啦,很难想象这还是昨天那个流里流气的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