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在这一瞬间,对索尼克的内心造成了成吨伤害。 索尼克嘴角的狞笑一僵。 旋即勃然色变,咆哮道:“喂!少装蒜了小鬼!老子可是凯多大人麾下,三大看板之一的毒灾索尼克大人啊!”
“你身为海军,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老子的名号!”
可爷真没听说过啊……诺夏无语地看着陷入暴怒状态的这家伙,好像凯多能看中的人多半脑子是有点问题,于是也懒得多搭理。 他抬起右臂,食指前倾,开始隐隐有苍蓝色的电弧,在他的指尖跃动。 嗡! 下一刹,耀眼璀璨的蓝色光芒,骤然瞬间就映亮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索尼克已然来不及躲避,他面色大变,毫不犹豫地将巨斧横栏在胸前,并将全身武装色催动到了极致。 轰! 雷霆与巨斧相交,一股难以抵抗的恐怖力道汹涌而至,索尼克整个人被压得直接连连倒退了十几步,他拼尽全力咬牙抵抗,最终还是未能抵挡住。 咚! 身形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抛飞而起,重重地撞到了船头的撞首上,手中的巨斧也不受控制地脱手而出,在半空中被电流瓦解成无数碎片。 “噗!”
索尼克顺着栏杆摔在甲板,只觉喉咙一甜,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脸上的红晕也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变得苍白无比。 随手一击,就能有如此威力? 他心中骇然,见巨斧已经崩裂,不敢再有丝毫留手,猛然仰头咆哮一声,身形迎风狂涨,短短一两秒内,变化身成了一只体长超过五米的巨蝎。 通体漆黑,铠甲般的外壳,在雨幕中流转着冰冷的色泽。 唯有那高高勾起的尾巴,是诡异的墨绿色,尖端处的毒刺锋锐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噢噢噢噢!!!来了!是船长的最强形态!”
“一下子认真起来了啊,船长,狠狠揍翻这个海军!让他知道您的厉害!”
远处围观的小喽啰们激动地鼓噪起来,而化身为巨蝎后,索尼克的战意也已然膨胀到巅峰,刚才的那丝忌惮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死吧,海军小鬼!”
巨蝎双眼猩红,咆哮一声,尾巴猛然一甩,包裹着浓郁武装色的毒刺,便已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疯狂扎向对面的诺夏。 “狂暴……毒针!”
招如其名,巨蝎的攻势犹若狂风骤雨,几个呼吸的工夫,便已经是扎出了上百下,但诺夏却从头到尾不闪不避,视若无睹地一步一步从远处走来…… 如果时间暂停,仔细看去的话。 能分明看到,每一次毒刺即将刺入肌肤表层的时候,那个部位便会化为无数细微蓝色电弧,以毒刺为中心,向着四周散开。 毒刺就像扎入了雷网中的空隙,每次都只能无功而返。 全部被提前元素化躲避了? 怎么可能! 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有与自然系能力者交手过,每一个托大自以为能靠着元素化躲避的,都死在了他的剧毒之下。 可这家伙居然…… 巨蝎双目通红,他眼睁睁看着诺夏的身影越来越近,牙关一咬,攻势顿时更加疯狂。 但一切却依然照旧,毒刺每一次扎入诺夏体内,都像是沙坠大海一般,扑了个空,没能造成任何影响…… 噗嗤! 忽然,一声犹若利刃入肉般的声响传来,巨蝎先是一愣,看到自己扎在诺夏胸腹的毒刺,才猛地反应过来,一阵狂喜。 噫,中了,终于中了! “让你狂妄托大,小鬼!”
他哈哈狂笑,尾端陡然发力,“老子尾巴的毒性,可是连大象都能瞬间放倒的啊!既然被老子扎中了,那就乖乖给我倒……嗯?”
声音戛然而止,巨蝎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猛地发现,虽然这一刺终于扎中了,但好像就硬生生被卡在了对方肌肤的最外层。 再往里去仿佛有万丈山脉阻隔,任凭他如何用力,也没办法将毒刺扎入胸腔分毫。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 “看来你也发现了。”
诺夏此刻已经来到跟前,望着面色慌乱,拼命想拔出毒刺都没法做到的索尼克,悠悠然道,“就算站着不动让你打,你连我的肉体防御都破不了。”
“差不多到此为止吧。”
诺夏摇摇头,他本来见这家伙化身为巨蝎,还起了点期待之心,希望对方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惊喜。 但现在看来,这位凯多新招揽的大看板,实在是他交手过的灾难里最水的一个,战力之弱,根本和自己不在一个档次。 没必要和这种家伙浪费时间了,还是速战速决,赶往哈尔岛要紧。 心念至此。 他眼中厉色一闪,左手攥住了卡在自己胸口的毒刺,猛然发力,将其直接折断,而另一只空出的右手,则是带着噼里啪啦闪耀而起的耀眼雷光,朝着面前的巨蝎轰出。 雷切! 顷刻间,整个甲板上电光大作,空气都为之一阵剧烈震颤,炫目的蓝色雷霆扩散开来,使得不远处围观的海贼们,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往后倒退。 而等他们好不容易再睁开眼睛,向着船头方向望去时。 愕然发现,自家船长已经从巨蝎形态被打回了原型,满身是血,狼狈地半跪在了地上,身体颤抖不已。 索尼克大人……这就被击败了? 海贼们咽了口唾沫,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目光中的惊骇惶恐之色。 从这个海军中将落地到现在,才过去十分钟左右吧?双方交手更是连五分钟都不到。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咳咳……” 重伤状态的索尼克,捂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许久才终于将呼吸节奏稳住,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诺夏,原本满心的战意与凶性,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的,只有满眼的惊恐之色。 “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
诺夏单手捏住了他的脖颈,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其从地面提溜到视线齐平处,似笑非笑地开口: “自己说吧,从作夜到今天凌晨,哈尔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历史路标正文,现在又究竟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