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见两名奴将心中有所担忧,江辰也不再拖延,手掌一抓,一团雨水再次聚集于手心,抖手一甩,那团雨水已经化作万千闪着寒芒的水滴,向两名奴将飞射而去。二人都是气运全身,急忙抽身躲避,却仍旧被水滴击中身体,身体各处都留下了大小不一的伤痕。两名奴将还未来得及做出攻击或逃跑的动作,江辰已经压至身前,探手一抓,就向二奴将的脖子抓了过去。他这一抓力道极大,五指隐隐带着气劲,如果二奴将被抓到脖子,绝对会陷入危境当中。关键时刻二奴将身体一扭,以肩膀硬抗了江辰一爪,紧跟着脚在地上一踏,已经抽身滑行出去几米,背部贴在了小院子的墙壁之上。六奴将在江辰扑向二奴将的时候,已经抽身后退,所以此刻并不在江辰攻击范围内。江辰一爪未中,也不急着继续进攻,他看到二奴将手里多了一物,正是三奴将曾经吞服过的那红色小药丸。二奴将扫了六奴将一眼,后者瞳孔缩紧,但也不容迟疑的同样掏出一个红色药丸,与二奴将一起吞入腹中。两人彼此配合多年,早就达到了心神相通的地步。所以吞下药丸后,六奴将就一边抖手甩出银色暗器袭击江辰,一边快速的向马启龙的方向奔去。二奴将则在短暂的停顿后,原地一个踏步,势若奔雷的向吴浩明横扫而来。这红色小药丸果然不简单,江辰身体向下一沉,以扎马步的方式立于原地,左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将那些飞来的银色暗器力道卸去的同时,右手也势若奔雷的一拳挥出,与迎面而来的二奴将正面相抗。二楼上的付时东眼见六奴将飞速的奔到了楼下,心中明白自己此刻必须出手了。同时他也在暗暗思索,江辰放六奴将过来,是想给马启龙一些压迫感,还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哪!无论究竟如何,来不及多想,付时东伸手拉开落地窗,一个纵身从二楼跃了下去。六奴将眼见二楼跳下一人,心中已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二奴将与他一起吞下红色药丸,已然是面对江辰深不可测的实力,不得不做的行动。他对二奴将有着绝对的信任,自然明白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他是断然不会先自己吞下药丸的。而这境地,貌似就是现在了。可即便他拖住了江辰,眼前又出现一名敌人,自己怕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取胜了。他们吞下的药是有时效性的,一旦过了这个时间,药物效力过去,二人都将丧失全部的功力,到时候更是任人宰割的局面。且说付时东跃下二楼,手在腰间一抹,已经抽出一把长剑挡在了六奴将身前。江辰那边则如同老树盘根般的立在原地,与二奴将硬碰硬的对抗着。二奴将不善兵器,手上功夫却是很强,走的是硬功大开大合的路线。本来他认为江辰是内家拳高手,硬碰硬肯定在他手下走不了几招。但一交手才发现,江辰的硬功练得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比他更强。其体内的劲力更是连绵不绝,如同汪洋大海般,每次交手他都能感觉到透过拳头传递到自己身上,那一股股连绵不绝的劲力。自己的硬功确实不惧大多数的强横攻击,甚至一些武器对他都毫无效用,但唯独怕这种连绵如潮水般的劲力,不断的攻击内脏肌肉。而江辰在看到两名奴将吞下了药丸之后,也是不急,他知道这东西的副作用,更清楚这药丸有时效性。所以此刻他采取了“拖”字诀,只要拖住,时间一到这二人自然败北。再加上他老树盘根般的稳如泰山,双脚如同长在地上,完全将二奴将那股可怕的力道卸力进脚下的大地中。而二奴将急于求成,眼见那边的六奴将被付时东拖住,便一心想着以最强的攻击击溃江辰,继而去援助六奴将,所以攻击都是刚猛无比,大开大合之下不能够有效的卸力。江辰的劲力透体而入,令他的内脏不断承受着剧烈的攻击,虽然皮外伤没有,但内脏却已经遭受了很严重的打击。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怕早就吐血而亡了,也只有他吞服了那药丸后,激发了自身的血性,令功力翻倍提升的同时,也麻痹了痛感神经,变相的削弱了对痛苦的感知,才能坚持到现在。可即使身体痛感减弱,不代表伤害就没有真实发生,内脏受到创伤,身体机能也会相应的遭到破坏,换而言之二奴将的战斗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的减弱,更何况那药丸的持续时间,也在慢慢的减少。“噗!”
二奴将一口血喷出,身体顿时涌现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这是药丸持续的时间快到了,不能再拖了。这次的任务,拼上性命也是很难完成了,但作为七奴将,最后的一丝尊严,也是必须捍卫的。他退后一步,与江辰拉开了一些距离,同时体内劲力暗暗流转。江辰也不急于进攻,他知道二奴将是有底牌没有用的,他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吞了药丸之后,实力提升到了人徒巅峰的二奴将,有什么底牌。迄今为止他见过的像样的武技,也就只有王叔的那“刚柔劲”了。除此之外就是三奴将,也没什么作为底牌的武技傍身,只是在关键时刻吞下了药丸。按照付时东的说法,如今古武界隐世不出,世俗界流传的古武功法已经是极为罕见,能够作为人徒巅峰境强者压箱底绝招使用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这二奴将的底牌,就更令江辰感到好奇和在意了。他也想看一看,如今的世俗界,有多少隐藏的武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如马家一般的家族内,又究竟掌握着多么强的力量,像七奴将这般的私人培养的武者势力,又会强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