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很热闹,但或许是白天的缘故,并没有播放劲爆的隐约,大多来的人都三两聚集在一起喝酒闲聊。江辰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他随便买了一杯酒,在吧台角落坐了下来。说实话江辰对这种环境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他也不再是三年前的江辰了,习惯都随着进入燕家而慢慢改变了。在燕家这三年他别说酒吧没来过,就连一些普通的娱乐场所都没有去过。人一旦养成习惯,就很难改变,江辰是这么认为的。“你干什么?”
一声女人有些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江辰的沉思凝想,让他将目光转向了酒吧的一个方向。两名男子将一个年轻女孩围在中央,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调笑,似是在调戏这女孩。江辰刚想不再理会,却发现那女孩的模样看着有些熟悉。他再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赵烟晴那个调皮的妹妹赵泗儿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丫头,你撞了我,不道个歉就想走,未免太瞧不起我哥俩了吧!”
两名男子将赵泗儿围在中央,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你们故意撞的我,凭什么要我道歉,更何况你们从进了酒吧就一直跟着我,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还要我道歉,你们好意思吗?”
赵泗儿还是那副蛮横公主的模样,无论在归海还是在这客轮上,嘴上都绝不吃亏。“呦!性子还挺烈,哥哥我喜欢。”
两名男子中的一个伸手就要去摸赵泗儿的脸,却被赵泗儿一脚踢。疼得他顿时“诶呀”一声,身子弓了起来。“两个不要脸的无赖,光天化日的就想调戏你姑奶奶,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你姑奶奶是好惹的吗?”
赵泗儿狠狠的又在男子脚上踩了一下,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磕在男子的脚面上,又令他伤上加伤。“好……好一个泼辣的小丫头,今天我要是制不住你,我以后还怎么混。”
被踢了一脚,脚面又遭受攻击的男子,狠狠的一拍桌子。周围顿时跑过来几名男子,将赵泗儿团团围在中央。赵泗儿这下有些慌了神,她虽然能逞强,可是她可没学过武艺傍身,偷袭得手是因为这男子没有提防,现在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可如何是好。“杀人了,他们要当众杀人了……!”
赵泗儿情急之下,不由大声呼救了起来。酒吧内喝酒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但是在看到男子之后,却都没有动地方。“这丫头今天倒霉了,怎么惹上了这个主儿,他舅舅可是这船上的副船长,惹上他算是倒了霉了。”
“哎!惹上了伦聪,估计这丫头最后的下场,多半不会太好,上次我坐这艘船的时候就听说这煞星把几个惹了他的外地人在公海上扔了下去,最后死活不知,他在这条船上可是一霸啊!没人敢惹!”
江辰听着身边两个喝酒男子的议论,心下暗暗了然。难怪这男子这般嚣张跋扈,原来是背后有靠山。做副船长的舅舅,确实来头不小。不过这赵泗儿也是,怎么一个人跑出来玩,难道赵家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哥几个,给我把她抓了,送到我房间去,我要好好教教这丫头什么叫礼数。”
被踢了一脚的伦聪退了两步,向周围的几人挥了挥手。赵泗儿眼见对方要动手,当真是怕了,目光焦急的四下寻找,突然在吧台旁边看见了江辰。江辰她当然是认识的,虽然关系不太好,可毕竟他不会害自己,而且赵泗儿见到过江辰一转头砸昏那卖药的骗子,也知道他伸手不凡。几名男子已经围了上来,赵泗儿情急之下只能是身体一缩,从几人间的空隙钻过,飞扑着跑到了江辰身边,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我……我告诉你们,我男朋友可是在这儿,他是武林高手,你们别想胡来。”
江辰一脸痴呆状,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这丫头的男朋友,还什么武林高手,她怎么不说自己是天上仙人下凡哪!“我管你什么武林高手,哥几个,把这小子的腿给我卸了,女的绑了。”
伦聪好歹也是这船上的一号人物,被这般戏耍,自然是怒上心头。几名男子出手势利,自然不敢怠慢,一个个的都铆足了劲,向江辰冲了过去。眼见几名男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赵泗儿连忙抓紧了江辰的胳膊,同时目光不住的示意他。江辰却不为所动,仍旧淡然的坐在那里喝酒,像是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又像是根本没把这些人瞧在眼里一般。最先冲到江辰面前的男子从腰间摸出甩棍,一甩,狠狠地就向江辰的头上砸了过去。这一下如果中了,江辰绝对当场头破血流,不止断条腿那么简单。而以这伦聪的秉性,打了人绝对不会让他们再留在船上,绝对会把他扔下海去,一个受了伤的人掉进海里,先不说他能否得到路过的其他船只的救助,就是这海里的鱼闻到腥味了,都能把他啃成骨头。赵泗儿害怕的躲到了江辰身后,闭上了眼睛。但几秒钟过后,却什么都没发生。她睁开眼睛一看,那几名男子都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正双手捂着脖子,大口的喘气。看那模样,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喘息困难一般。“他们的颈骨错位了,如果不尽快找船上的医生归位,活不过二十四小时,我劝你还是快点带他们去治疗,不然这人死了,我可不负责。”
江辰扫了一眼那处于震惊中的伦聪,不温不火的说道。敢惹御气上人,江辰没杀他们,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要知道现今的世俗界极境宗师几乎不可寻,御气上人便是武力的顶峰,无论到了哪,只要摆出御气上人的身份,那任何家族,任何势力都会视为座上宾。这伦聪竟妄图凭这几个泼皮无赖,就敢触怒自己,真是嫌命太长了。“小子,你很有胆,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胆。”
伦聪恶狠狠的抛下一句狠话,带着自己的人便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