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冷……爵,你放开……唔……”从唇边逸出模糊不清的话语来,洛安然将双手抵在冷爵的胸膛上,每后退一步,冷爵就前进一分。余光可以看清那些来来往往打量他们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洛安然只见离她和冷爵十几步远的走廊处,站着周梅苏。看到周梅苏的那一刻,洛安然身体狠狠一震,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凝固起来了。被周梅苏看见了……洛安然的脑海里重复着这一句话,继而她回过神来,找到冷爵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一瞬间,从冷妥的舌头上窜出来的甜腥之味弥漫到了洛安然的口腔里。再之后,洛安然趁着冷爵吃痛的功夫,狠狠推开了冷爵。一推开冷爵,洛安然便朝着周梅苏那里看了过去,缓而,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妈。冷爵的舌尖被洛安然咬破了,他很清楚,听到洛安然那轻细的声音之后,他顺着洛安然的视线看了过去,于是看到了周梅苏。周梅苏手中端着一个饭盒,就在这个时候,她手的饭盒从手中滑落,里面的饭菜全部被摔了出来,洒了一地都是。没有看地上的饭盒一眼,周梅苏转身就走,洛安然追上去,没有管她身后的冷爵。周梅苏的脚步很快,直到快到安朗的病房前,洛安然这才追上了她。“妈,你听我解释。”
洛安然喊道。周梅苏听到洛安然的声音,随即便停了下脚步,转过了头来,对着洛安然道:“你想解释什么?”
“刚才那个人他……”洛安然头皮发麻,她在脑海中找了无数个理由,然而除了男朋友这一条,她再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理由了,因为只有男朋友,才能接吻,不然要跟周梅苏说,她不认识冷爵,是他无缘无故吻了上来,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更何况是周梅苏。回过神来,洛安然继续道:“那个人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今在他来医院,所以……”“男朋友?”
周梅苏的脸色有点儿苍白,道:“你如果交普通的男朋友也就算了,刚才那个人看起来比你大那么大,安然,你难道还想要骗我么?”
冷爵身上透露着的成熟气息未免太过明显,是她这种没有出社会的大学生没办法比的,的确,冷爵看起来比她要大许多。洛安然只能继续解释,“他虽然比我大,但是他对我很好,妈,我没有骗你。”
“好。”
周梅苏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掏出了一片药丸,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刚才从你衣服里的兜里发现的?”
看着周梅苏掌心里的白色药丸,洛安然只觉得我像是有人拿了一盆凉水泼在她的身上,周梅苏手里拿的,正是她吃的避孕药。洛安然抿着唇,这次连说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沉默。“你骗我说你嗓子不舒服,但李医生却告诉我,这是避孕药,安然,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孩子,因为从小到大你一件操心的事也没有过,可是难道是妈看错你了么?你才多大就要吃这种东西,你是不是早就和刚才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了?”
这些话跟针扎一样刺入洛安然的心底,周梅苏每说一句,那刺就深入一分。直到后来,她觉得心脏揪紧一样的疼。洛安然去扯周梅苏的袖子,“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周梅苏直接打断她的话,“女孩子要洁身自爱,这是妈早就教过你的话,再穷不能穷骨气,男朋友可以交,但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你,竟然可以在医院这种地方,妈真的很心寒你知不知道……”洛安然仿佛堕入了冰窖底,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冷的。听着周梅苏的话,她的嘴唇开始莫名的打颤,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梅苏叹了一口气便转身进了病房,洛安然站在原地从冰冷到麻木,好像整个心脏都被掏空了一样。为什么,周梅苏会如此认为她,又为什么冷爵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地点出现。都是她的错么?洛安然随即转身,沿着这条走廊慢慢的往前走,最终离开了医院。洛安然不知道的是,冷爵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自她离开医院开始。洛安然给阿年一条电话,那头很长时间才接通,洛安然道:“阿年,出来喝酒吧,我想喝酒了。”
只要一喝醉了什么就都不想了。阿年的那头很吵杂,说,“你怎么想起来要喝酒了,可是你知道的,我现在怀孕……”“没事,你出来看着我喝就好了。”
洛安然道。“那你等一下,我得跟卓逸谦说一声,他现在看我就跟看犯人似的。”
洛安然只听电话那头隐隐传来阿年对卓逸谦说话的声音,良久,阿年才回复道:“你在哪里,我过去哪你。”
洛安然看了看周边的位置,然后告诉了阿年的地址。等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洛安然看到了阿年。阿年下车,看着洛安然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禁道:“发生什么事了?”
洛安然摇了摇头,“没什么。”
阿年是最了解洛安然性格的,没什么会出来喝酒?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洛安然要求主动喝酒的。阿年道:“安然,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想喝酒,那我就陪你,今天不醉不归。”
嘴角微扯,但她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稍即,两个人便上了出租车,跟在洛安然身后的冷爵,看着两个人上了出租车,随即也开车跟了上去。出租车在一家烧烤店停下。洛安然和阿年下车,两个人点了很多烧烤,又让老板上了几瓶啤酒,洛安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子,她一口灌下。洛安然其实不太会喝酒,灌下去之后,她只觉得胃和喉咙都烧的厉害。“安然,你喝慢点。”
阿年说。大抵是这几天积压在心底的事情太多,所以想要找个东西宣泄宣泄,于是一杯一杯下肚,不一会儿,安然的脸颊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