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洛安然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转头看了眼那辆车,微微皱眉,转身继续上楼。“我回来了。”
“哎,安然,你刚碰到了冷爵么?”
冷爵?洛安然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她连忙跑到窗户上,探头往外一看,却发现那辆车子已经不见,想来已经开走了。“安然,你刚上来有看到冷爵么?他说他在楼下等你。”
周梅苏也走了过来,四下张望了下,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太在意。“没有看到,可能是有事儿先离开了吧,不过,”她转身将背包放下,疑惑的问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啊?”
周梅苏一脸责备的看着洛安然,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争执,也许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让你生气了,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
“嗯,我知道了。”
洛安然心里松了一大口的气,看来冷爵并没有告诉她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儿,心里虽然放松,但是却也满是苦涩。“你呀,总是这么倔强。”
周梅苏轻轻捏了捏洛安然的鼻尖,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姑娘。“你心里都是冷爵,都没有我了,要是哪天我和他发生矛盾了,甚至不再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因为他而生我的气啊?”
“你呀你呀,你真是个傻的,如果冷爵不是你未婚夫,我管他做什么?你呀,倒是吃醋了。”
洛安然听到她这样说,心里越发的没底了。母亲一直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她的生活简单而纯粹,一辈子从来没有吃过多大的苦,如果让她知道她的女儿未婚先孕,而且很可能成为一个单亲妈妈,这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打击?洛安然那不太确定。正是因为这份的不太确定,洛安然才一直选择隐瞒。“又发呆,过来吃饭吧。”
饭桌上,本来叽叽喳喳根本停不下来的安朗,一直保持沉默,吃的也少,面对喜欢吃的菜也丝毫没有胃口,这让洛安然和周梅苏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在快吃完饭时,一直沉默的安朗突然开口。“姐姐,妈妈,我会没有书念么,我是不是再也没办法去学校了?”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安朗没有哭,就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依赖的家人,希望她们可以给她一个回答。周梅苏叹了口气,摸了摸安朗的发顶,没有说话。安朗还期待的眼神,慢慢变暗,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发酸,但是他没有哭。“不会的,我家安朗这么聪明,怎么可以不念书呢,倒是你书都看了么!”
“恩恩!”
听到洛安然这么问,安朗眼睛一亮,狂点头,激动的都要从椅子上跳下来了。“那就好,姐姐一定会让安朗上学的。”
明天正好去看阿年,最后再麻烦她一次吧。…………一辆红色玛莎蒂在道路上走“s”型路线,好在现在是晚上,又是在郊区,路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嘭!”
孟琳娜醉醺醺的从方向盘上抬起头,微微眯着眼睛,试图去看自己撞了什么,心里一惊,莫非是撞到人了?跌跌撞撞的踹开门下来一看,她心里猛地松了口气,还好,撞在了路墩上,不是人。“该死的,什么破车!”
孟琳娜上了车之后,却发现这辆该死的车子竟然发动不了了!“该死的该死的,连你也欺负我!”
一把拽过手提包,孟琳娜晃晃悠悠的下了车子,一把将车子门给用力关上,一脚深一脚浅的甩着包包往前走去。好在不远处就是孟家别墅,她走了没有多久,就遇到出门寻找她的佣人,很快,就被送到了别墅中。“娜娜,你这是怎么了?”
孟琳娜的母亲正坐在客厅中和孟霖生说着话,就听到孟琳娜的疯言疯语,连忙站了起来,走了过去。人还未走进,就先闻到一股子冲鼻的酒味儿,这让刘钰皱眉,孟霖生面色也很不好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女孩子家家的,你是自己回来的么,还是让人送你回来的?”
刘钰挥推了佣人,自己则是吃力的扶着孟琳娜走到客厅之中,让她坐下,示意孟霖生给他倒杯开水。“哼!”
孟霖生虽然面色不好看,但还是亲自给孟琳娜倒了杯水。孟琳娜闻到母亲熟悉的味道,眼睛不自主的开始湿润,她低声哽咽道:“妈妈,呜呜,妈妈,我好难受。”
刘钰十分心疼孟琳娜,不仅仅是因为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更是因为当初怀她时,差点一尸两命,所以对于她的宠溺远超孟琳娜的其他哥哥。“哎哎,我的宝贝,告诉妈妈,哪里难受了,是不是头疼?”
“呜呜,我心口疼,胸口好闷,我好难受,傅良辰,我难受。”
“傅良辰,傅良辰,在你的眼中只有那个男人,我和你妈妈就进不了你的眼了是不是!”
这些天,孟琳娜的不对劲都在孟霖生的眼中。他恨啊,恨女儿的不争气——为一个男人这样要死要活的,恨傅良辰不识抬举——竟然不将他孟霖生的女儿放在眼里!“呜呜,我喜欢他,谁让我喜欢他!”
孟琳娜也好后悔,如果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当年初见时,她一定要挖了自己的眼睛,也比现在心疼难受,日日夜夜无法安眠来的好。“谁让你喜欢他!谁不好,偏偏是他,哼!该!”
“你干嘛吼我女儿,你有本事儿吼他去啊!”
刘玉不满的对着孟霖生骂道。“还有你,都不管管女儿,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好啊,你吼我,行行,有本事了你孟霖生,我母女碍你眼了是吧,行,我回娘家,大不了我回娘家去!”
刘玉作势就要拉着孟琳娜起来,孟琳娜哭的妆都花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的孟霖生进的去少,出的气多。“都给我停下!”
刘钰见到丈夫真的发火了,心里也有些后怕,但是看到女儿哭的那么伤心,只好硬着脖子继续站在那里,一副“你要是不说些我中意的话我就分分钟回娘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