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见面时,余生说身份证没有,没法办,然后将一些文件都还给了周梅苏。之后的几天,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余生了。她还以为是余生找打了一处更好的地段,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蠢啊!将文件都给了对方,让对方将房产签到了他的名下!“安然,安朗,我对不起你们啊。”
这栋房子本来时以后给两个孩子的,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也是愧疚的想要死。她看眼窗外,眼里带着向往和纠结,最后视线落在了洛安然拿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小腹,只好叹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当黑夜降临时,路上纷纷亮起了街灯。在远离闹市的一处安静漆黑的小巷子,传来一声厚重的喘息声。“卧槽,这、这是要劳资我的命啊!”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正弯着腰喘着粗气,发梢上的汗滴顺着发丝垂落,最后敲击在地板上,毫无声息。“哼,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结果今天晚上出事儿,真是狗日的。”
说着,就直起腰摸了摸脸,手心一下子就被汗水打湿,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大概辨认了方向,就要离开。“突然跑来抓我,害的劳资我只穿一件短裤,还是回去吧,银行卡都藏在抽屉里。”
正低声抱怨着,男人就被地上突然出现的影子给吓得一愣,也不敢什么方向不方向的,立马拔腿就往后跑。“嘿,你倒是挺能跑的啊,”来人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的走着,丝毫不担心他跑走。嘿,我记得他好像就在那边的吧?而再说狂奔如脱缰野马的余生,他注意到身后的那个人没有跟过来,心里猛地提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犯罪经验,让他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他慢慢的放缓了脚步,不再前进,而是靠着墙,低头看着拐角处的地面,手里则是攥着他逃走时带着的水果刀。余生虽然年纪轻,但是却是从小就开始跟着师傅学这些见不得光的手艺,自从前几年师傅进了局子再也出不来了,他只要一个人生活,靠这些小偷小摸的手艺只能够吃一个半饱而已。后来,才做起了骗人的事儿。多亏了他这张脸,看上去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很容易博得中老年妇女的好感,所以就这么一直干了下去,生活情况到是好了很多。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给折了进去!余生心里已经后悔了,和刚刚那个男人交手了一次,被扁的现在肚子还疼,他就意识到已经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余生有些分神,等到他意识到不对时,他的眼前已经站着一个人了。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将手上的水果刀冲着来人刺了过去。“啊!”
他的手腕处受到来人用力的一击,手掌一麻,下意识的就松手,水果刀就这样直直的掉在了地上。来人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冲上去一个抬脚,就将余生给揣飞撞到了墙上,然后嘭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啊啊啊!”
“啪啪啪。”
随着余生的尖叫声,黑暗处传来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和稀稀拉拉的鼓掌声。“果然是冷爵,身手不减啊。”
冷爵一脚将地上的水果刀踢开,冷着脸弯腰看着正不停捂着肚子咳嗽的余生。“还跑?”
“饶命啊,饶命啊,你们要是要钱,我给,我都给你们,求你们给我手下留情啊!”
“你骗了周梅苏的房子,还记得?”
余生心里暗叫不好,竟然是因为这件事儿?他还以为是道上的人呢!冷爵见多了这些自认为有些小聪明的人,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脚起,脚落。“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
感觉自己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大过一阵的疼痛,余生没出息的大叫出声。“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是是是是,我是骗了一个叫周梅苏的房子,但是,但是这和我没有关系啊,我是受人指使的,真的!”
受人指使?冷爵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然后脸猛地一沉。警察局的人说他们根本找不到这个叫余生的人,本市检索找不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做不到,你想要个结果?那就靠自己来吧。冷爵要在医院照顾洛安然一家,所以他就拜托了退伍在家的孟启成,但是心里还是放不下,所以就跟了过来。本以为只是个碰巧,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有人设陷阱!“是谁?”
冷爵冷然的问了句,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问话时,脚下也用了劲儿。“断了断了啊啊啊啊!”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