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冷爵稳重的声音,洛安然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等会医生过来检查后,我们咨询下他?”
对于显然有些焦虑的洛安然,冷爵的耐心总是显得格外的足。洛安然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没多久,医生就查房到了冷爵这儿。“好些了么?”
医生看了眼边上的种种指数,有问了些冷爵自主上的问题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医生,严重么?”
“不严重,我们打了抗伤风的药,没什么问题。”
老医生对于满脸紧张的洛安然露出一抹笑意,缓声安慰道:“虽然关心你未婚夫是好事儿,但是你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面对充满善意的老医生,洛安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的对吧。他受的伤挺重的。”
老医生拿起挂在床尾的用药单子看了看,寻思片刻,转头问躺在床上直直看着洛安然的冷爵,道:“你想要出院?”
“嗯。”
“是不是不可以,他现在脸色都没有大好。”
老医生对上冷爵满是无奈的眼神,笑着道::“他的情况没有什么问题,再挂上一瓶点滴就可以出院了,回去好好休养,给他做些好吃的就行啦。”
说完,就和跟着的护士离开了病房。“做吃的?蛋炒饭么?”
洛安然无奈的自我吐槽道。“那也不错。”
“你倒是想得美,我才不给你以后念叨我的理由呢。”
冷爵十分坚持要出去,洛安然也因为医生说的话放松了不少,只好同意。“肚子饿了么,我去给你买饭?”
“不用了,我让卓逸谦带了。”
“哎?那么阿年会来么!”
洛安然丝毫不会怀疑有卓逸谦的地方就会有阿年,卓逸谦为了可以更好的陪伴阿年和刚刚出生的女女,完全按照公司的制度来上班下班,早到晚退一分钟都不行,傅氏所有的员工都很感谢这个未曾谋面的老板娘。“嗯。”
“啊,已经好久没见到阿年了。”
冷爵看着一脸激动的洛安然,知道自己对她管的有些严,不过也暗自庆幸,洛安然的注意力十分好转移。洛安然高兴了会儿,突然问道:“冷爵,刘俊对你很重要的对吧。”
所以,你才会对刘俊的家里人这么好,为他们还了赌债,对刘月的行为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嗯。”
冷爵伸手握住洛安然的手,洛安然心里有些小别扭想要挣扎,但是当她看到冷爵手背上插着的输液管,叹了口气,任由着冷爵握着。“安然,这是我的责任。”
“可是,你的责任代替刘俊照顾他们,刘月对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她是不是拿这个要挟你了?”
洛安然不是一个蠢的,她心思通透着呢,不说,不过是因为对于冷爵的信任。但是,如果冷爵因为对刘俊的愧疚,进而发展到任由刘月在冷家,对着冷爵,对自己作威作福的话,她必然是无法忍受的。被脑子里想法搞昏头的洛安然,错过了冷爵眼里的温暖和笑意。“冷爵,刘俊要的不过是照顾他们生活,衣食无忧而已,难道还管刘月嫁人生孩子不成?还是说,刘俊会娶刘月?”
既然刘俊都不会去娶刘月,那么为什么要让冷爵去娶?冷爵一听,面色黑了一片:这是什么逻辑?“你说话啊,难不成,你真的这样想?”
洛安然不耐烦的推了推不声不吭的冷爵。“当然不是。”
“那,你想怎么处理刘月?”
既然一切都已经安全了,洛安然又不是圣母,自然不会放过造成这一切混乱血腥的罪魁祸首——刘月。“老头子已经将她送到了警察局,取证已经结束了。”
洛安然想了想,道:“你是把这件事儿交给警察?”
“现在是法治社会。”
虽然是应该要这样,可是洛安然心里却犯了嘀咕:关进警察局有用么,不过是罚些钱,在局子里关上个几个月罢了。哦,不得不说的就是,这个罚金说到底,还是冷爵出的。所以,到底有什么用?“生气了?”
冷爵知道洛安然不高兴,这个决定他想了很久。其实,冷爵也很不容易,洛安然心里清楚,一边是情深义重,为了救自己而死亡的好兄弟,一边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爱人,冷爵想要去平衡其中的厉害,已经很不容易,可是,理智上是理解的,但是情感上,洛安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落。“没有。”
“呀,安然!”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卓逸谦搂着阿年走了进来,阿年一看到洛安然,眼睛立马湿润,被眼泪浸湿,大步走了进来,将卓逸谦甩在了身后。“阿年,刚刚我还在说你呢。”
洛安然想要站起来,却被阿年按住,两人充满喜悦的拥抱着对方,这画面实在是太美,美到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想将另外一个女给拔下来,自己补充上去。“好了好了,看你们激动的。”
卓逸谦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将眼圈发红的阿年从洛安然的身上扒了下来,取笑道。“你怎么会动我们闺蜜之间美好的情感!”
对于卓逸谦这样“冷血”的行为,阿年严厉的批评着。洛安然看着活力四射的阿年,心里满是温暖。不管经历了什么,只要看到她这样活蹦乱跳着,就会觉得一切也不过如此。“你不会想看到我和冷爵互相拥抱的场面。”
卓逸谦对着洛安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洛安然只花了一秒时间脑补了下,就立马摇头如鼓,画面太美不敢想象。“看来你们有很多话要说。”
卓逸谦对上冷爵的眸子,点了点头,对着正手拉着手说说笑笑的两个女人。作为一对自从娃娃时期就相识的“好基友”,冷爵的一个眼神,卓逸谦将就算不是全懂,但是七七八八还是了解。“嗯,安然你饭还没有吃吧,上一回说你喜欢吃酸的,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梅子呢,保证你喜欢!”
“哎呀,口水都要下来了。”
两人女人就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手拉着手一同走到外面的走廊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