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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地铁冒险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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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惜早打开门,从里面冲出三只狗围着她叫。除了几天前到家的金毛可乐,还有两只没见过的,一只玩具贵宾,一只中华田园犬。可乐是来迎接她的,另两只则对她充满了敌意,把她当做侵入地盘的敌人了。桑仲夏跑过来一手一只,像夹起两只枕头一样夹在胳膊底下弄回客厅去了,一边走一边教育它们:“这是洗澡,洗澡是我们一家人,不准乱叫。”

两只狗的毛脏兮兮的粘在一起。中华田园犬脏一点也没什么,那头贵宾本来的毛色是白的,一旦脏了就像一团擦过机油的烂棉纱,别提多挫了。桑仲夏把它们关进卫生间,自己套上防水围裙,戴上橡胶手套。金惜早一见,很自觉地戴起手套过去帮忙。“你又从哪儿捡来的?”

金惜早对桑仲夏能自动搜索并获取流浪动物的技能十分好奇,怎么她走路上就没看到过流浪猫狗,她一捡就两只。“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孕妇和孕妇的家人总会比别人发现街上有更多孕妇。孕妇和孕妇的家人习惯看人先看肚子,因为心思都往这方面关注了所以获取你感兴趣的信息。”

桑仲夏说。她现在走在路上,耳朵时刻竖着,有一丝微弱的小猫小狗的叫声钻进耳朵她就循声而望。她视线也频频在常人脚脖子高度来回巡视,发现有一闪而过的小动物,必定追上去看清它是有主人的,还是流浪动物。这两只流浪狗她发现好几天了,在附近菜市场边出没,捡菜场的垃圾吃,在马路上蛰来蛰去,看着就凶险万分。桑仲夏拿家里的狗粮喂了好几天,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今天去买菜,看到菜场的人用绳子把中华田园犬栓在菜场铁柱脚上说要杀了卖肉,情急之下,她上前去跟那人理论,说你是又不是狗主人,就算你是狗主人你也没权力杀了卖。那人说是怕浪费,不然就打电话叫打狗队来打了它,谁都没好处。桑仲夏气急败坏,与那人吵了半天,说不通道理,还是用钱解决事情,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她掏了六十块钱买了它。回家路上,遇见流浪的贵宾摇着尾巴迎接她送吃的,桑仲夏怕这只小狗也遭遇不测,心说算了,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对它招招手,小狗就屁颠屁颠跟着她回家了。“以后你要是发现更多流浪动物怎么办?都领回家?房东太太会撕了你。”

金惜早夸张地说。桑仲夏回头示意金惜早看客厅沙发,沙发上叠着一摞纸盒子:“房东太太今天来过了,上午来的,家里还只有我和可乐,我把可乐藏卫生间里,没穿帮。房东太太也真是,我答应给她外孙打毛衣,后悔没说好打几件了。她拿来三斤多线,你让我打到什么时候?她都这样了,我多收留几只狗,也不算过分了。”

好脾气如桑仲夏的,也难免抱怨房东得寸进尺,她也逮住理由违禁养狗了。两人把各抱了一只狗。桑仲夏把中华田园犬放在可乐的大浴盆里洗。这只狗很快被起了一个人模人样的名字,叫黄先生。黄先生很健康,它被遗弃的原因有很多,最大可能是因为品种的关系。品种再杂的小狗在幼犬时期都是很可爱的,宠物店也会用中华田园犬染色冒充品名种犬,一旦小狗长大,奶毛换了,原形毕露,样子也没原来可爱了,狗主人就开始对它各种嫌弃,难看、样子贱、喜欢叼拖鞋、饭量大、尿尿臭,各种看起来都理直气壮的理由都冒上来,找个机会就把它赶出家门不要了。嗯,这个说法,有点像男人对待人老珠黄的女人一样。金惜早在洗脸池里洗贵宾,现在贵宾已经给起了个名字叫贝贝。贝贝的脖子和屁股上有一点秃毛,看起来好像是皮肤病,这大概是它被遗弃的原因,要是不及早控制就会发展成癞皮狗。桑仲夏在网上求教,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治疗方法,就有人教她用硫磺皂给狗洗澡。硫磺皂几元钱一块,能用几个月,比动辄几十块还只能用几次的药水经济实惠多了。“你说哪种狗鼻子灵光一点,性格警觉一点,打斗凶狠一点的?哪天帮我捡一只?”

金惜早给贝贝全身打硫磺皂。贝贝的性格娇呆痴昵,只要有人理它,它就安安静静一动不动,哪怕是全身打湿了被搓成一个发泡海绵,它也只是偶尔甩一下头。“按照你的要求,我要给你捡条藏獒。可是没有人往外扔藏獒的吧?反正我就没听说过。一条便宜的也好几万,就算不想养了也会转手卖掉。”

桑仲夏小心地往黄先生先生撩水。黄先生的品种个性是憨厚老实,胆子小,惊着了会咬人,不是喂了几天建立起了信任,是不会让桑仲夏随便下手的。“算了,城市里不让养烈性犬,捡着了我也不能带进地铁。”

金惜早伤脑筋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最近被人跟踪了。”

“跟踪?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也许是有人暗暗喜欢你,偷偷跟着你走一段而已。”

桑仲夏喜欢把事情往浪漫的方向想。“你是不用在上下班高峰时间挤地铁。你根本不知道,那种挤能碾平一切浪漫的幻象,把早饭挤出来。地铁里只有色狼,没有痴汉!”

金惜早很反感桑仲夏的美好设想,“但是我被跟踪,也不是骚扰,没有人向我伸咸猪手。我就觉得有人一直看着我,可是我回头找,你知道的,我连谁是谁都没分清,就别说发现谁看我了。你说什么人要盯我呢?恐吓威胁?我想了想,似乎只有我记者的身份会招惹是非,可是我最近也没写什么刺激性的报道,尽在杂志上拍人马屁了。要不然我神经了?又添了一个被迫害妄想症?”

金惜早神色纠结,双手搓得更起劲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坐地铁,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人盯你?”

桑仲夏说。“行么?眼睛看看也不是什么大动作,就算有,也很难发现吧?”

金惜早疑虑道。桑仲夏自信满满:“没问题。我认识个退伍侦察兵,这方面,应该是行家。”

“你不是当过侦察兵吗?”

桑仲夏气喘吁吁,坐在地铁站台候车椅子上,脚上只剩一只鞋。“所以我把你的另一只鞋找回来了。”

范家祯把一只脚后跟被踩平的鞋子放到桑仲夏面前。“上班高峰时段的地铁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在这个时段坐地铁!”

桑仲夏捡起鞋子检查是否还能穿,试着套在脚上,当拖鞋没问题。“你脱离社会多久了?这就是底层小白领每天的健身项目。”

范家祯说。“毕业后就没上过班……”桑仲夏又整理整理挤乱的头发,检查长裙上的污渍,混乱中,她的裙摆被踩了无数脚,还有类似牛奶或豆浆的液体洒在上面。此刻地铁人流量恢复了正常,站台上恢复了秩序。回想半个小时前,她和范家祯尾随金惜早进入地铁,站台上每个上下客的位置都拥着一堆人。一列车来了,在桑仲夏看来每一节车辆都已经满员了,不能上人了,可是车门一开,她看见等车的人们前赴后继地冲锋,在极短时间内提高了车厢内容的密度。有限的空间被无线填充,如果列车的外皮是布做的,它现在一定已经鼓成了一个枕头。可是列车的容积不能改变,那么改变的就是人们身体的体积了,他们都是深吸一口气,冲进去,然后吐出这口气,尽量缩腹吸臀,以减小自己的体积。所有人都面无表情,麻木而有效率,让桑仲夏这个局外人目瞪口呆。金惜早熟门熟路,身手灵巧地瞅准一条密度稍低的路径挤了进去。范家祯一件,立刻紧紧贴上,他走在桑仲夏的身后,双手把她推进车厢。而此刻,车厢似乎没有容纳她的地方了,她眼看一堵以人为原材料的高密度复合材料立方体迎面撞来,赶紧摊开双手,增加自己的表面积,减少自己的厚度,以贴合这块立方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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