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的素材,可是我凭什么告诉你?”
金惜早摇摇头,扶起筷子吃菜,“在我赶你走之前,你最好自己走,免伤和气。以后再纠缠我,我会把优盘里复制下来的数据给类似心理咨询行业协会啦,你的导师啦,你老板啦之类的地方,你就臭掉了。”
心理咨询这类职业专业性太强,如果声名狼藉,被吊销执照,他也许只能去卖卖保险,卖卖盗版光盘,卖卖山寨手机什么的了。“看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的份上,你告诉我,告诉我一点也好。”
吴新飞还要靠近金惜早。金惜早厌恶地一挥手:“来人,拖下去,杖责四十。”
她威风八面,发号施令。在场也没别的打手了,史甘、高福新、范家祯三个人站起来,两个人拖胳膊,一个人拎脚,把吴新飞横着抬了出去。他们抓过鸡翅的手还没来得及擦就上去了,一面抬人一面不客气地把吴新飞的衣服当餐巾,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好几个油腻腻的手印。他们把永久不受欢迎的人搬到楼下,抛垃圾那么一抛,上楼去吃饭了。马滔滔正在教育金惜早,轻轻放过这名人渣,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金惜早说:“对一个很有求知精神的偏执狂,告诉他结果,却不告诉他为什么,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而且我希望大家都有弥补错误的机会。”
比如她,误会了舅舅十几年,最后关头也迷迷糊糊,连舅舅的告别仪式也没赶上,再也没有办法补了。如果吴新飞抹平他对病人施加的影响,好好给他们解决问题,不额外推销药品,他就算扳回来了。“爱情使人婆婆妈妈。”
马滔滔叹了口气,很不习惯金惜早现在塞着一鼻子棉花谈改恶从善的样子。她搬了把椅子坐在楼道里玩手机。她给家里打的关于申请夜不归宿的报告理由是陪金惜早,她也没想到来了一堆人,她倒是最不必要的了。高福新走到她背后,看她举着手机晃来晃去,问她在干什么。“嘘……”马滔滔说,“我在找无线信号,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的邻居家的,设置了一个没密码的无线网络信号,每次回到这里还没有进家门就会自动连接上,为我刷新QQ信息,令我受宠若惊。”
“是吗?”
高福新也掏出手机来试。有时蹭网不是为了上网,纯粹为了蹭一下,也有时候是自己所站的位置邻居家的网速反而比自家的快。总之蹭网也是种乐趣。马滔滔往楼梯上走了几步,高兴道:“有了两格信号。”
她把椅子移动过去,安心蹭网下了个填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