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当年那场令她伤心欲绝到选择逃跑的婚礼被尉栩翔亲手搞砸的事实。陆筱萱倏地瞪大眸子,看着报纸上麦莎的狼狈,尉栩翔的狠绝,心堵的很。直到最后看到报纸上说萱翔是尉栩翔送给她陆筱萱的声生日礼物,陆筱萱的累泪水瞬间决堤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报纸,愣愣的不知道还要有何反应,愣愣着一心责备自己,她当年为什么要那么懦弱的选择离开?不,她是逃跑,狼狈的逃跑!陆筱萱挫败的滑落跌坐在地上,无助的紧紧抱着膝盖,埋头痛哭着。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她当年居然不相信尉栩翔对她的爱意,甚至是埋怨他的三心二意。对于爱情如此的不够信任,居然因为麦莎而如此容易动摇,甚至是在尉栩翔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居然狠心的抛弃她。陆筱萱你真的是罪该万死!陆筱萱悔恨的责备着自己,随即又想到了报纸上说尉栩翔曾经胃出血到连夜被送去医院,那么现在呢?他的身体怎么样了?陆筱萱一想到尉栩翔的安危,立马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斯……”陆筱萱刚猛的抬起头,尉栩翔的痛苦的闷哼就从身后传了过来,无辜的转头看着蹲在她身后龇牙咧嘴的尉栩翔,努了努嘴,“你……真的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什么?”
尉栩翔揉了揉被陆筱萱撞到的下巴,不解的挑眉看着她,当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时,心顿顿的疼了起来。伸手抚了抚陆筱萱的脸颊,嫌弃道:“都是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哭鼻子?”
陆筱萱脸一红,拉着尉栩翔的西装外套,脸往上一蹭,无赖的把鼻涕眼泪全蹭到了他的外套上。最后看着尉栩翔一身的狼狈,陆筱萱才满意的傻乎乎笑了起来,“你真脏!”
“那还不是你弄的?”
尉栩翔无所谓的看着身上那白花花的一大坨,宠溺的笑着,“你愿意那我的衣服当抹布,我乐意的很!”
“油嘴滑舌!”
陆筱萱笑骂着尉栩翔,笑着笑着又“呜呜”哭了起来。脑袋刚要忘尉栩翔怀里一靠,但在看到他脏兮兮的外套时,又嫌弃的把它拔了拔,最后才满意的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尉栩翔被陆筱萱这一连串的举动逗得乐呵呵直笑,最后还是在她的泪水中无奈的摇头叹气。“傻瓜,我不都回到你身边了,还在哭什么?”
“不一样!”
陆筱萱抽泣的说着,“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决然的离开你。现在你又来跟我说,你和麦莎根本就没有结婚,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白痴,莫名其妙的离开,和你分离的这三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现在才发现我的离开是没有任何的意义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羞愧吗?我居然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跑了……”“知道知道,我都知道!”
尉栩翔扣着陆筱萱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自己的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所以说,我的萱萱真傻,傻到家了!”
“尉栩翔,你怎么还这么说我?”
陆筱萱不满的的抬头瞪着尉栩翔,泪眼汪汪,煞是可爱,“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怎么还可以说我笨?要不是你闷骚的什么都不说,我会胡思乱想,会离开你吗?这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尉栩翔低头看着陆筱萱那哀怨的小模样,心驰荡漾,忙不迟疑的认错,“对对,都怪我,活该我独守空房三年,都是我的错!”
陆筱萱从头轻轻撞击着尉栩翔的胸膛,闷闷问道:“你就不怪我吗?这三年来我故意找了一个没有任何一个熟人的地方生活,故意把手机卡扔在了巴黎的高速公路上,故意换卡,故意的没有买电视机,就算是上网也只是狠心的避开任何与你有关的网页,就连和昕昕说起你,也只是跟她说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就没有怪我,怨我,恨我吗?”
尉栩翔听着陆筱萱的倾诉,幽幽怨怨,“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就算是要恨你,我也不忍心啊!这辈子,我都觉得用来爱你的时间远远不够!”
“可是我真的很过分啊!”
陆筱萱紧紧抓着尉栩翔的手臂,泪眼朦胧的与他对视着,“我之前还不让昕昕认你这个爹地,我真的很过分!”
“傻瓜,不许这么说自己!”
尉栩翔托着陆筱萱的后脑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筱萱直直望进尉栩翔那双幽深的琥珀色瞳眸里,她能看见藏于他眼底的绵绵爱意,微微点了点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般,哭丧着脸。“尉栩翔,怎么办,我们都离婚了,还要再去弄一张结婚证好麻烦啊!”
“是啊,真麻烦!”
尉栩翔低声的呢喃,惹的陆筱萱更加后悔自己当初那一点都不聪明的做法,更是懊悔死了。沮丧的垂下头,“尉栩翔,对不起!”
“傻瓜,说你傻你还真的傻了?”
尉栩翔一把将陆筱萱抱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不理会她的不自在,直接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陆筱萱红着面偎依在尉栩翔怀里,眯着眼看着他的举动,“尉栩翔你在找什么?”
尉栩翔从地下柜子里找出了一把钥匙,又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摆在陆筱萱眼前翻开。“还记得吗?这可是你给我的东西,今天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解释昕昕的存在!”
陆筱萱触目惊心的看着那一份堕胎证明,小脸憋的通红,看着尉栩翔的眼眸眨了眨,甚是无辜。“昕昕是你的女儿,你信不信?不信的话,那她就没你份了!”
尉栩翔微微眯眸凝着陆筱萱,唇角似笑非笑的扬起,“我当然信,幸好昕昕长得随我,漂亮!”
“你少臭美!”
陆筱萱抬手捂住了尉栩翔的嘴,吐了吐舌头,低声承认道:“不过是眼睛比较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