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一皇后娘娘,她……”小玄子只是现在想了想最近皇后娘娘所做的那些事情,还有她的性格变化,都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靠谱。但是也深刻的知道,倘若自己说出来,皇上下一刻就会给自己快刀斩乱麻的来一刀。心有余悸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心虚的没有继续说下去。北君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他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让沈瑶知道,自己并非是那种滥情之人,四处招人,四处留情。至于沈瑶她的态度究竟如何并不是很重要,只要她知道真相就好。至于滢妃……北君澜没去多想,唯一盼望着的就是赶紧的天黑,去沈瑶那处。他娶了女子数不胜数,后宫的嫔妃也很多,然而并没有谁这般的牵动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喜欢沈瑶。可是沈瑶对于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的感情,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的做好自己的皇后。一言一行都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的纠,这一点让他很不自在。而这一边的沈瑶,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过得那么自在,尤其是今天听了那些消息之后,心情乱七八糟,连中午饭都没吃。“娘娘今日怎么了?”
叶山看着发呆的沈瑶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今日滢妃都说了些什么,让皇后娘娘很不高兴。碧荷也觉得莫名其妙,她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好像自从梅妃娘娘和滢妃娘娘走了之后,皇后娘娘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句话也不说。”
就连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一口都没吃。好端端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免让人有些担忧。“嬷嬷,要不你去问问,皇后娘娘都会听你的话的,您去问的话,娘娘指不定还会,和你说两句。”
两人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缳玉的身上。皇后娘娘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对于嬷嬷这样的老人家,还是很尊敬的。缳玉嬷嬷看了她们二人一眼,叹了一口气,只好走过去,在沈瑶的身后轻声唤道:“娘娘,时辰不早了,你好歹吃些东西吧,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和老奴说一说的。”
沈瑶被她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一脸茫然的回过头来,表情并没有太多的纠结。实不相瞒,这一整天,她脑海里面已经勾画了好多的爱恨情仇,一出大戏。虽然滢妃今天和她所说的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但是凭借着强大的心理,也不是不能接受。“我不饿,你们先吃吧,我要是饿会自己吃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沈瑶摆摆手,又继续盯着窗外。因为是夏天的缘故,所以天色暗得比较晚,但好在这个时辰也已经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没有了白日里面的喧嚣,显得非常安静,只不过时不时的有几声蛙叫声。她穿着一身凉爽的襦裙,懒洋洋的趴在床边。“皇上驾到。”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瑶迅速的回过头去,想了想麻溜的从床上跳下来,穿好鞋子在缳玉嬷嬷的陪同下走了出去。“参见皇上。”
碧荷和叶山吓了一跳,齐刷刷的朝着他行礼。北君澜摆摆手。“臣妾……”“皇后免礼。”
北君澜眼疾手快的搀扶着她,眉眼含笑,“今日不必拘谨,朕听闻爱妃今日还未曾用膳,让人准备了些好吃的。”
沈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她不是没吃,是实在是因为吃不下,知道那些消息之后还能够吃得下,心得是多大呀?欲哭无泪的随着他坐了下去,整个人表情都不太对劲,屁股也觉得有些烫,那没有哪一刻,特别不想见到面前的这个人。她只觉得自己拿错了剧本,本以为是宫斗剧,狗血的情节啊,万万没有想到,这tmd是权谋。欲哭无泪的挤出一个笑脸来,“不知皇上今日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情,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劳累了一整天,要不就……”“怎么?”
北君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皇后这是不欢迎朕?”
可不是嘛?很明显,老娘不想见到你,你这个人渣还有脸出现,要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老娘直接暴打你信不信!然而这些话也只敢在心里面过把瘾,要真让她出来,那是压根就不敢的,也没有那个胆量。沈瑶笑呵呵的解释,“臣妾只是觉得,皇上白日里面批改奏折已经那么累了,这大半夜……”嗯,她就是想拒绝这个人的出现。今天发生的事情消化不过来,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去面对当事人。虽然大家是夫妻,但是也可以当兄弟的呀,咱心情好的时候在一起喝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就各自回各自各自的住处,何乐而不为?寂静的夜色下,月光皎洁,朦朦胧胧的,使得夜色添了几分美感。两个人相顾无言,碧荷她们去准备晚膳了,更特么的尴尬了。沈瑶一直低着头就是不肯抬起来,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因为一直低着的原因,导致现在脖子酸死了,忍无可忍之时,对面的人开口了,“皇后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的吗?”
北君澜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开半步,就是想要看看,她能够装模作样到几时。沈瑶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来,看着坐怀不乱,长得剑眉星目的这个人,嘴边的话犹豫了许久,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白日的时候滢妃前来找臣妾,她说自己想要出宫,但是臣妾觉得,这件事情臣妾不能做主,所以想问问皇上。”
“皇后乃是六宫之主,一国之母,后宫里面的事情本就是你的管理范围,这些事情你自然是可以做主的。”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但是很显然不满意。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沈瑶表情有些复杂,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这事情该怎么开口。要是她去调查的话,就算事情是真的,她又能怎么样,若是假的,对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她压根就不想管,就想当一个哑巴。“没有其他的了?”
北君澜言语犀利,眼神也变得执拗起来,亦如那日她穿越时一般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