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高峰上,一农人打扮、皮肤黝黑、露着单膀的汉子双眼望着这里,望着那烈光和浓烟交炽的地方,身体一阵趔趄,几欲跌倒。 之前满怀信心的热情荡然无存。 “吴当家,我早就和你说过,秦军有可威胁到起义军之器,你怎可不听,现在好了,军未至便损失四成,看你如何和项公交代。”
说话之人乃张良,同样望着山下情况,脸上看不出喜悲,却掩盖不住他对吴广的蔑视。 是的,此农人正是吴广,和陈胜一起被项公招揽而来,组织起了起义军。 要是被李肇知道,一定深感历史就是骗人的,陈胜吴广本应在秦二世时代在大泽山起义,却不曾想提前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有一点,历史上陈胜吴广的起义用的是被赐死的扶苏和已故楚将项燕的名义,而此刻他们却是受命于项公。 历史变了。 吴广脸色突变,双手来回抓着头皮,祈求的眼神望着张良,焦急地说:“军师,这可怎么办?”
“此败千万不可让项公知道,否则吴广必死。”
吴广害怕了。 “嘿嘿!”
张良抹嘴一笑,“只要你听从于我,我自然不会告知项公,当然,也可让你转败为胜,擒拿嬴政,立首功。”
“真的?”
吴广眼睛大亮,感激地盯着张良。 “当然!”
张良目视下方,徐徐道来,“秦军之器乃爆炸,除此之外再无可匹敌者,眼下爆炸还有多少不得而知,咱们需试探,待其爆炸之器殆尽,便是咱们的机会。”
“军师的意思是说......”吴广似有所悟,急问。 张良摆手,“是也,如今秦军势弱,只有死守等待援军,绝不会进攻,咱只需局部进攻试探,将其爆炸之器消耗殆尽,即可。”
“妙也!”
吴广竖起大拇指赞叹,而后吩咐去了。 ...... 时间回到几天前,咸阳,后花园,阳滋正在拨弄着花草。 秋至,树木凋零,花谢瓣落。 阳滋神情黯淡地望着那已经失去生命活力的仙客来,低息着。 突地。 “哎呀!”
她纤纤玉手不知被什么刺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嗔,流出了血,连忙伸手入口,吮吸着,心情糟糕透了。 逐而目光落在角落处的一片白花上,白花,是她缓和心情的最好之物。 此刻至秋,白花也熬不过秋的折磨,花瓣零落,徒留枯叶,不禁令人神伤。 幸好,在角落处,一株傲然挺立,即使是其它植株的挤压,秋的凌辱,也无法抹掉它的白,暖阳下,它依旧开着,甚是奇特,只是那花瓣上的星星点点,预示着它将要枯萎,增添几分秋的悲凉。 父皇曾经问过她,你那么喜欢种花,一定很喜欢花吧!尤其喜欢什么花呢?当时阴嫚是这样回答的,喜欢仙客来。 这是讨好父皇的话,但谁又知道,她喜欢的并非仙客来,而是...白花。 但为了让父皇开心,她硬生生地将喜欢的白花种到了不起眼的角落,任其孤独生长。 白花,是她的梦,一个自小而扎根在脑海的梦,梦中,她总会看到她身在一个好奇怪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好美,好美,有高高的楼宇和夜里的灯,还有五颜六色中的一抹白。 梦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她,呵护着她,让她迷醉。 “白芷,我是你的铃铛,呼之即响......” “哎!我在想什么呢?”
阴嫚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顿了顿神,极力让自己显得雅致。 梦里那个声音说过,他喜欢雅致的姑娘...... 彼时,秋香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远远便传来了她的声音。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她的声音很大,完全将‘不好’的可怕性表达到极致。 阴嫚沉浸的心神被这么一嚷,整个人一愣,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扭头看来。 只见秋香没了平时的笑容,步履甚为急促。 “什么不好了?快快道来。”
秋香奔至身前,缓了一口气,马上说:“公主,陛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听之,阴嫚松口气,她道是什么,原来是父皇的消息,父皇东巡又不是一次两次,她都习惯了,有消息很正常。 以往惯例,为了让朝臣获知东巡情况,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差使回来报信,已不是什么出奇之事。 “消息有什么不同吗?”
阴嫚倒也关心此事。 “有很大的不同,陛下他,他遇袭了,还遭受贼寇的围剿?”
阴嫚一听,整个人神经绷紧,脸色一下子煞白。 “那父皇有没有事儿?”
秦始皇三十余子女中,尤以阴嫚最为关心父亲。 秋香的话语更加急促,“当然有事!”
这话说得太过吓人,阴嫚的心立刻蹦了出来,娇躯一颤。 “要不要紧?快说。”
紧张地抓住了秋香的手。 “嘿嘿!”
俶尔,秋香的话锋一转,刚才那急促之态瞬间平和了下来,慢悠悠地说,“当然...不要紧,因为李肇出手了。”
阴嫚拍了拍胸口,让刚才跳动的心缓和下来。父皇没事就好,这样她就安心了,但,一听是李肇,便好奇了起来,耳根也渐红。 “李肇,他,他怎么出的手?”
话语微顿。 ‘李肇’这个名字就不知怎地,每次出现在她的耳边,都会令她心率加快,脸也不自觉变红。 秋香看之,嫣然一笑,这笑颇多意味,令阴嫚不好意思地调转身子。 “快说嘛!”
她催促。 秋香就喜欢看到公主如此,便不再逗她,连忙说:“东巡队伍行至博浪沙之时,有贼人埋伏于山顶,他们准备了大铁锤,好大好大的几个,意欲砸陛下所乘之车辇。”
秋香的话还未说完,阴嫚又紧张了起来,“父皇有没有被砸,他有没有受伤?”
“呵呵!”
秋香为这个女孩那么单纯而感到好笑,“当然没有砸到,陛下根本就不在车辇里,反倒是李相和赵府令坐在里面。”
“哦!李相?”
阴嫚眼角不易察觉地抹过一丝厌恶,却微微放心,感情复杂又奇怪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李斯,不知怎地,自从得知他处处针对李肇后,对其提不起喜欢,虽说李斯从未得罪于她。 秋香仰起头,大步一跨,蹲到阴嫚的前头,扯着嗓子说:“当然是李肇的机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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