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
李肇迈出的脚步停住了,嘴里念叨着。 “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个玉坠,你可知道是谁的?”
夏无且见到李肇站住,连忙说,并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李肇顿了顿,这个玉坠他当然记得,就在胸前挂着,谁的,当然知道,正是他娘给的,娘失踪之前给他的唯一礼物。 但夏无且为何如此问?他不过是见过玉坠一眼而已,难道他认识玉坠?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认得娘。 当时,娘因父亲破产而离开,离开时一声不吭,留下玉坠便消失了,当时的他曾独自寻找过,可无奈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寻,只得将这份寻暂时搁下,但母亲无缘消失,他一直耿耿于怀,那颗寻找的心并没有消退。 待入主长安乡,并有了一定人脉,他也派人寻找过,但时间过去了太久,寻找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 他曾问过叔父,可叔父比他还没有主意,于是,这是就这样搁浅了。 此刻夏无且如此一说,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颗心又燃烧了起来。 既然夏无且知道玉坠,肯定知道母亲吧! “谁的?当然是我娘的。”
李肇扭过身,慢慢地走了过来,眼中充满着期盼,“难道你认识我娘?她在哪儿?请你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
夏无且也想不到李肇有如此大的反应,但看到如此表情,心中一沉,不难看出,他的女儿肯定是不在或消失了。 一时脸现出颓色,但此刻不能悲伤,他要阻止两人在一起,便强忍着心痛却又有所激动地道:“你娘可是阿房?”
“阿房?”
李肇摇头,他娘并不叫阿房,叫绿娥,一个长得漂亮又贤惠的娘,对他很宠爱。 “并非,我娘叫绿娥,不过她消失很久了。”
听到‘消失’,夏无且一喜,只要不是不在了就好,但一听‘绿娥’两字,神情一下子便萎靡了。 失望极了,以致话语有些语无伦次,“绿娥,怎么可能?她不是叫阿房吗?她肯定是阿房。”
老人快步过来,紧紧握住李肇的手失控地扯着。 李肇被捏痛,却看老人如此神色,眼中有些疑惑,但很不解,为何他如此激动?他娘明明叫绿娥,阿房如何来? “阿房?”
听到这个名字,李肇的心中顿了顿,这个名字很熟悉,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秦始皇在赵国时陪伴他的女人吗? 哦对了,阿房便是夏玉房,夏无且的女儿,呵呵!难怪老人如此激动,是寻女儿来了。 也是,就前世所读的野史可知,夏玉房的地位低下,在秦始皇继位后,曾想纳阿房为后,却遭受宗室反对,阿房不想连累她的政哥,便自杀了。 野史是这样写的,但实际上是不是,无人能考证。 这也难怪了,夏无且老年失女,还是唯一的女儿,如此有了些消息,激动是肯定的。 等等,不对,夏无且失去女儿那么久,本应早已淡然,为何现在如此失态,还提及玉坠,还有,当然在长安乡看到玉坠后,仿似也很失常,也就是说,这个玉坠老人认得,他就是从其中探知到阿房的音讯的。 玉坠? 李肇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野史中并没有玉坠的记载,而老人见到玉坠如此失态,他必定是认得的,也很有可能是他女儿的东西。 这不是说,玉坠真的是阿房的? 李肇独自摇头。 不对,他娘不是阿房,娘从来没有提过她是阿房,也从未说过她和秦始皇有旧,她就是个很普通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典型的古代女子。 难道娘拿了阿房的玉坠,可又不对呀! 玉坠是娘亲自交给他的,并说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对此物如此在意,又怎会是拿别人的。 李肇完全想不明白,见老人如此急切,便道: “夏公,想必你搞错了,我娘并非阿房。”
“不可能,她就是阿房。”
夏无且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眼睛一瞪,死死地盯着李肇,也不知从那里一掏,掏出一陈旧的兽皮。 “你娘可是和此画中女子相似?”
打开兽皮,一副画呈现而出,画得很是精致,一颦一笑皆能看清。 这是一张画着女子的画,女子很漂亮,也很年轻,如果不认真看的话,很难发现在眼角处竟栩栩如生地画出了一丝忧郁。 李肇定睛一看,心中一咯噔,脸色惊奇极了,不自禁退了退,“这,这......正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