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
嬴政疑惑地盯着夏无且。 李肇的珍贵他当然知道,可是与阿房有关吗?貌似他们八杠子打不到一边去。 夏无且没有理会嬴政的疑惑,继续说:“正是,李肇的身上出现鸳鸯坠,臣看了,正是阿房的......” 话未说完,嬴政激动了起来,连忙抓住了老人的手,急问:“你是说李肇知道阿房的下落,快,急召李肇,不,朕亲自去见他。”
下一刻,嬴政顿住了,鸳鸯坠乃他俩爱情的见证,如果不是生老病死,互相约定是不离身的,此刻坠在李肇手里,这不意味着李肇偷了阿房的玉坠? 一时怒气冲上心头:“那混小子,我待他如己出,他竟偷阿房的东西,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呀!”
夏无且眼眸深沉,说道:“不,陛下,并非李肇偷阿房的玉坠,乃阿房亲手给他的。”
“为何?”
嬴政依旧透着疑惑。 “因为......因为...”夏无且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鼻息中的热气似要融化了冰冷的空气,“因为李肇说,阿房是他娘。”
“什么?”
嬴政听之猛地退了退,身躯不自禁地抖了一下,眼中充满着异样的光芒,是怨还是恨?抑或是其他,夏无且也看不透。 “阿房离我而去,竟嫁了人,她竟嫁了人,亏我苦苦在寻找她,她不该呀!”
嬴政近似悲哀地说道。 苦寻十八年,竟是这样的结果,他有点难以接受。 夏无且知道皇误会了,也不急着解释,而是问:“陛下可知阿房消失了多少年?”
对于这一点,嬴政时刻记在心中,又怎会忘记呢? “十八年。”
“你可又知道李肇几岁?”
“李肇现年十八,和阴嫚相当。”
嬴政毫不犹豫地回应,但下一刻,脸色瞬间大变,“你是说.......” 夏无且没有说话,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嬴政,看他的心绪如何。 “十八年,十八岁?也就是说,阿房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有了李肇,李肇是.......”说到这里,嬴政不敢再说下去,因为,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李肇竟是十八年前阿房生下的孩子,而,也是当时阿房离开了他。这不是说,李肇是他的孩子? 轰! 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嗡嗡地叫着,脸色顿时变幻不定。 李肇竟是他和阿房的孩子,那个非常出色之人竟是自己的孩子? 好一刻,他整个人无法淡定,李肇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浮动,顿时觉得,那混小子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那样英俊,那样洒脱,这都不是主要,主要是,一样聪明睿智。 “夏爹,你可确定?李肇真的是朕的儿子?”
好一会儿,嬴政才平复心绪,却激动地握住了夏无且的手。 夏无且深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绝对不会错,鸳鸯坠天下无三,臣绝对不会认错,何况臣拿出阿房的画像,李肇说那便是他娘。”
“真的?”
嬴政的身躯颤抖了起来,眼眸中竟似闪着光芒,“快,随朕立刻去长安乡,朕要亲自认会这个儿子?”
夏无且没有嬴政般激动,此刻理智稍微占上风,却停住不动,似要说什么。 嬴政了解夏爹,便问:“难道夏爹有什么顾虑?”
“臣的确有顾虑,此事臣觉得还是谨慎点好。”
“谨慎?”
嬴政想了想,也冷静了下来,仅凭一坠一话便断定亲子关系,似乎有点儿戏,继续说,“随我到咸阳狱一趟。”
咸阳狱,关押着李斯,而李斯正是李家人,当世最了解李肇的人。 “诺!!!!!!!”
夏无且拱手,便随着嬴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