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纠结着要不要过桥时,突然从对面出现了一拨人,这些人个个统一服饰,不,有三五种服饰,或是青衫,或是灰白,或是奇装异服,却是整整齐齐,在朦胧的视野中泾渭分明。 “那是......难道是咱们冒昧而来被发现了,要驱赶于皇驾?”
尚新看之吓了一跳。 这是皇驾呀!何人如此大胆?他不可能认为是李肇小子,那小子鬼精得很,眼力没那么差,那必定是他手下的人,寻常人不认得皇驾,想必他们将皇驾当做盗路之人,此刻要抓盗。 显然,在尚新眼里他们成了盗,就如他们将商贩当做盗一般。 “陛下,情况不妙,奴立刻让侍卫上前护驾。”
尚新毫不犹豫向皇帝禀报,便立刻请求蒙毅。 蒙毅也察觉到危险,话也不多说,马上发出军令。 “护驾!”
嗖嗖嗖! 数十护卫马上集结,将桥口围个水泄不通,将皇帝紧紧地包裹在中心,如此阵势,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也怪不得他们有如此反应,对面皆是统一服饰之人,大秦人传统意识里,上有权官,下有士卒才可统一服饰,凡夫俗子是没有如此操作的,这里并无权官,更无士卒驻扎,必是匹夫无疑,匹夫如此阵势,必有歹意。 顿时,气氛紧张了起来,众人异常凝重地望着对面。 尚新本以为这样的阵势会将对面之人吓倒,可事实恰恰相反,他们竟,竟没有退缩匍匐而来,而是整装待发,列出了整齐的队伍。 是的,就是整齐的队伍,共分成两行,各色异常分明。 “陛下,快退,歹人来袭,足有数百卒,敌强我弱。”
尚新惶恐,却不失奴的本职,紧紧地护在皇帝身边。 “列阵。”
蒙毅不愧出自将门之家,处处透漏着名将风范,此刻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即使对面人数是己方十倍,也不露出丝毫惊慌。 咔咔咔! 数十人一阵整齐布排,布下一个防御阵,更加严密地将皇帝护在中间。 此刻的嬴政没有过多反应,但眉宇间的“一”字让人看出他的愤怒。 咘咘卟! 对方经过整齐的队伍行进后,踏上了桥,步伐竟然也是一致,每一步踏出,皆引起桥的震动,还发出了隆隆之响。 如此响声越来越大,那步伐愈发一致,大有要将桥震塌之势。 这下,尚新脸色惊变,不过也松了一口气。 蒙毅看到此,紧绷的心也稍稍宽了些,那紧握的拳头微微放开。 此桥乃铁打造,铁虽坚硬,却脆弱得很,如此列队,如此踏桥,桥不塌才怪。 “呵呵!我道是虎狼之师,却是愚昧之辈,枉我如此紧张。”
蒙毅此言一出,侍卫们也笑了起来。 这是大家共识,桥承受不起数百人的步伐,即使中间有那石柱般的东西。恐怕那石柱也会倾倒,从而被湍流冲走。 一下子,刚才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戏谑的心态,甚至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对方虽然训练有素,装备仿似不一般,却是无脑之辈,如此行桥,这是自寻灭亡,也好,如此便省下不少麻烦。 隆隆隆,响声越来越大,那微微震动越来越剧烈,还未踏上桥的众人也感到地面仿似被掀起来,无比吓人。 但,众人内心揪了揪。 想象中的桥塌没有出现,即使震动越来越大,桥却丝毫没有要崩的迹象,更无生铁被砸立刻崩裂之态。 他们看到桥身上那些铁在微动之下竟然没有裂开来,反而似有弹性般稍稍动了动便恢复正常,无论多少次震动。 “怪了,怪了。”
“此乃如何之桥,竟如此了得。”
一下子,大家对桥的概念被颠覆,三观受到践踏。 不少人发出呼叹声,暗道此桥为何如此结实,一般的桥可不是如此,但眼下形势容不得他们多想,因为对方已经靠近了。 当对面队伍就这样行至十丈之距,蒙毅毫无动荡的心微微地动了一下。 “保护陛下,准备作战。”
“对,快保护陛下。”
全员皆动。 剑拔弩张。 铿铿铿! 兵器尽出,所有呼吸在这一刻凝成一股洪流。 隆隆隆! 桥的震动依旧,依旧没有一丝要塌的迹象,大家心中已经放开那个奢望,如此情形,看来桥是不会塌的了,只能严阵以对了。 正当局势再次陷入紧张时,突然前方响起了一句熟悉之音。 “陛下,臣率学堂学子、水电站员工、商行员工、铁作坊员工、水泥作坊员工等来恭迎,请恕臣怠慢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