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芷逸又出现在了门口,这一次手中还提着一个篮子,她走了过来笑了笑道:“江姑娘辛苦了,本侧妃早晨起来时去做了一些点心,特意拿给江姑娘来尝尝。”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江小瓷警惕的看着她:“夫人为何对我这么好?”
“你先前不是说你也是齐国人士?既然在一个国家,自然要相互照应一些了。”
傅芷逸故意套话,想要从江小瓷这边拿到一些什么有利的证据,可是江小瓷也不傻,自然是一下子就看穿了傅芷逸的这一些把戏。她轻笑了一下推拒:“夫人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祖籍乃是云靖人士,并不是齐国人啊。”
“哦?”
傅芷逸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江小瓷并没有打怵,反而说的一本正经强调自己的身份:“若是不信的话,夫人大可以去询问。”
两人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就走到了假山后面的小池塘处,江小瓷一边否认自己的身份,一边笑着和傅芷逸道:“夫人屡屡提起齐国,莫不是对齐国情有独钟?”
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江小瓷懒得和傅芷逸说这些东西,也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干脆了当的就要离开这里。可是就在她转身时,傅芷逸眸中划过了一抹恨意,她手一推,直接就将靠河边走的江小瓷推了下去。熟料,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墨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此,一下子就抱住了即将掉入水池中的江小瓷。江小瓷吓了一大跳,紧紧的抓住了来人的衣服。一阵微风拂过,她闻到了一股熟悉又让人安心的薄荷香味儿。“北慕?”
江小瓷轻轻的呢喃了一声,齐北慕眸底划过了一抹担忧,落地后连忙查看江小瓷是否无恙。同时眸中闪现了一抹凉意看着傅芷逸。傅芷逸被看的浑身发冷,下意识的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没站稳才会跌下去的,和我无关!”
越是这样仓皇的解释,就越是让人觉得奇怪。这基本上就算得上是不打自招了,齐北慕都懒得和傅芷逸搭话,便直接挥了挥手:“来人,将三皇妃送回清凉殿,严加看守!”
“你!你不能这样!”
傅芷逸叫喊着,可是却无济于事。等傅芷逸的身影消失在这里时,江小瓷才抬眸看向了齐北慕,话还未说出口就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嗓音温柔又带着惊喜:“你怎么来这里了?”
“怕你有危险,就派人保护你。”
齐北慕眸间溢满了温柔,垂下眸子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江小瓷心里面喜滋滋的抱住了齐北慕,两人恩爱羡煞旁人。旁边的士兵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齐北慕这才放开了江小瓷,摸了摸她的头发,两人正要说些什么时,就听到了那边大喊了一声:“不好了,出事了!”
“将军,二皇子召见您赶快过去一趟!”
此人乃是二皇子身边的亲信,齐北慕蹙眉,赶紧和江小瓷跟了上去。来到了皇帝的寝殿时,发觉很多人都在这里,而二皇子祁靖沅一脸手足无措的表情,让齐北慕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安的预感。“发生了什么?”
齐北慕低声询问。祁靖沅还未等开口,就听见端王妃惊恐的道:“刚刚本王妃想要去偏殿小憩片刻,却偶然间发现二皇子居然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隐隐约约的听到二皇子让人退下,还说打算要闷死、闷死圣上!”
“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江小瓷错愕的看着祁靖沅,怎么也想不到祁靖沅会做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候,齐北慕往往都是最清醒的那一个,他眸底划过了一抹了然,继而看向了二皇子:“二皇子,你?”
“本皇子为什么要那么做!”
祁靖沅被污蔑,有些无措的大喊了一声。端王妃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本王妃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哪会有假?不如就叫大皇子来明辨是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齐北慕蹙眉也跟着道:“二皇子向来慈心仁厚,又无比孝顺,万万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或许是端王妃听错了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本王妃还没上年纪呢!”
端王妃不满的道。“本皇子何须那么做?若是父皇死了,那本皇子在这里第一个逃不过啊!”
祁靖沅激动的反驳:“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本皇子真的要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做这件事情吗?”
逻辑上是这么逻辑,但不管祁靖沅怎么说,端王妃就一口咬定:“本王妃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辩解的?莫不是你想要让本王妃当这个替罪羔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