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画功......”江小瓷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温纹难得的红了脸,他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说了我画功不太好的......”“你这哪是不太好?分明就是烂到家了好吗!”
江小瓷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上面,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说道,“你这画的,谁能认出来他到底是谁啊!”
温纹咳嗽了一声,摆摆手道:“先别急,她还有其他的特征,我可以告诉你。我记得,那人身上似乎带着一股红花粉的味道。”
“红花粉?”
江小瓷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觉得不太对劲,“你说这红花粉,可是宫中专门的药材?”
“正是。”
温纹赞赏的拍了拍手,“这红花粉乃是一种名贵的药材,用途是驱虫。一般都是为了保养名贵木材不被虫子蛀掉。”
这种名贵又稀缺的药材,自然不会外漏,肯定是宫内自行消化。思至此,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看来这位神秘的金玉公子,真的就在宫中。”
江小瓷轻声一笑,眼底划过了一抹精明,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温纹询问一句:“我帮你调查一下?”
“不用了。”
江小瓷摆了摆手,嗤笑道,“太医院内的药单子上,确实有这么一味名贵的药材,红花!只是......提供的人太多了,几乎宫中的每个小主都会有,这么调查,起码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够排查完。”
“还是换一种途径比较好。”
温纹见江小瓷出言,对她的身份倒是多了一些好奇,他主动开口:“不如我跟着你们吧?当然,我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的跟着,就作为影子的形式,你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直到我彻底痊愈,如何?”
江小瓷想着,身边多了一个这样的帮手,倒是挺好的,干脆的点点头。江小瓷并没有多想,但温纹就不一样了,万一他将线索提供了,而江小瓷到最后却骗他,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温纹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的。此事既然定了下来,江小瓷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打算打道回府。而顾绒的心腹也就此告别,回到了顾家。想也不用想,顾绒的心腹今日一定会将这些事情告诉顾绒的。等江小瓷和齐北慕回到了医馆中自己的小庭院内喝茶闲聊,江小瓷还觉得有几分奇怪,她先是抿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道:“你说这样的进展有什么用呢?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打探到皇宫的内部啊。”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小瓷趴在了桌子上,闷闷不乐。“虽然有线索,但这线索也太庞大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查出来的,真要是花了两三个月。”
想到这里,江小瓷更加的不开心了,拉拢着脑袋道,“萧八早就被傅芷逸给宰了,虽然那小子,应该也不会被宰,但万一呢?”
是啊,现在萧八的处境才是真的危险,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这里了。越是发愁,脑子里面就越是一团浆糊,江小瓷现在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仅有的一点思路都被搅得乱七八糟。齐北慕见她的状态如此,心里面也有些不忍。但他内心还是不希望小瓷亲自去涉险的,在这云靖国不同于其他国家,在女尊男卑的国家,他的身份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场,说不定硬出头还会给小瓷带来麻烦。想到了这里,齐北慕忍不住叹息。“北慕,你说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江小瓷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发问。看着她可怜兮兮又撒娇的模样,齐北慕终于还是忍不下心了。“你想,这红花既然是名贵药材,是不是每个人都分的很少?”
齐北慕逐渐的开始引导江小瓷的思维想法,闻言江小瓷打起了精神连忙点点头。“红花的药性你也知道,如果剂量很小的话,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味道的。”
齐北慕半眯着眸子,继续分析道,“而且红花味道并不好闻,因此,应该不会有人将它当成香料。”
“所以......”江小瓷的眼睛猛地一亮,一下子就明白了齐北慕的意思,她激动地站起身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如此大,是接触过很多的红花?”
齐北慕没有说话,但基本上意思已经明确了。顺着齐北慕的引导,江小瓷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她猛地一拍手:“我知道了!这下子可以缩小范围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够找到!”
想到这里,江小瓷迫不及待的就打算要出发。就在她站起身时,齐北慕将人拉住了。毫无防备的江小瓷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有些发懵:“北慕?怎么了?”
“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去将真凶给找出来了!”
江小瓷兴致高昂的道,“我这就去太医院看看情况!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日就能够将这个人给抓出来!”
闻言,齐北慕的手收得更紧了,他沉默了一会后,嗓音低哑的开口:“别去。”
江小瓷不明所以,仰着头问:“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进展吗?为什么不能去?”
她想的很简单,只要将凶手抓到了,那么很快就可以将傅芷逸给揪出来,到时候就能够顺着找到萧八!“小瓷!”
齐北慕见她如此,嗓音又太高了几分,“别冲动!”
“我们现在不能去宫中,这件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我们在这云靖国内,什么靠山都没有,要是真的打草惊蛇,他们首要目标一定是你。”
明白齐北慕担心,江小瓷的心思也收了回来,她抿了抿唇瓣低声发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顾绒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她会自己处理的。”
齐北慕提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江小瓷思索了一会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做法。将此事直接告诉给顾绒,也没什么不好,起码顾绒是个将军,和太后似乎也有着不一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