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尽快调整好状态,然后去救江姑娘才行。巫族中,江小瓷已经在牢房里面待了好几日了。弗冥每日都前往这里,催促着江小瓷赶紧制作炸药。江小瓷自然不会那么快,偶尔也会找借口搪塞。弗冥身为巫族中的祭祀,时间也不是很充裕。他怕江小瓷耍心思,便派了自己信任的徒弟弗小奇前来看着江小瓷。一大早晨,弗小奇就来了此处,一推门就看到了江小瓷正在打盹。他微微蹙眉不耐烦地喊了一声:“这么晚了,还在睡觉?赶紧起来了!”
江小瓷本来就睡的不熟,被这么一喊,迷糊的坐直了身子,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年岁看着和她相仿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不悦。“你是?”
江小瓷诧异询问。“我?”
弗小奇昂起头来,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说出来的话隐隐带着自豪感,“我可是祭祀大人的徒弟。”
闻言,江小瓷嘴角一抽,似乎是不太明白成为弗冥的徒弟有什么可骄傲的。她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问:“啊,所以呢?你是来监视我的?”
见江小瓷对此没什么反应,弗小奇暗自吃瘪,当场就不怎么高兴了。他指着江小瓷,吩咐道:“对,老师派我来监视你!你还不赶紧起来,做你该做的事情?”
江小瓷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反驳道:“催什么催?催的要是我手上出了一个差错,炸药没制作成,你负责?”
“你!”
弗小奇指着江小瓷,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好了。”
江小瓷站起身来,走到了台子前面,手中把玩着炸药的外壳,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不说了?”
弗小奇本就是个盛气凌人的主儿,一听到江小瓷这半嘲讽的语气,当场就怒了。他往前走了几步,扯住了江小瓷的手腕,狠声道:“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在你身上下毒!”
说完后,弗小奇洋洋得意地甩开了江小瓷的手,轻哼道:“蛊毒在我手里就仿佛一个玩物一般,我想如何就如何。”
本以为这样的恐吓会让面前的女子面露恐惧的神色,然而弗小奇却低估了江小瓷的实力。江小瓷听到这里时,转过身来靠在了台子边上,挑眉道:“这么厉害?真是看不出来啊。”
弗小奇被江小瓷气的手指都开始发抖,指着江小瓷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江小瓷对此不疼不痒的,还在故意激怒弗小奇,想从他口中得知外界的消息。说了好一会后,弗小奇猛地察觉到了江小瓷是在套话,怒意冲冲地吼了一句:“你别以为还有人能够救你!你男人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吧。”
终于听到了她最想要知道的消息,江小瓷眸光一闪,挑眉问道:“哦?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不会来救我,说不定他是去搬救兵了呢。”
“不可能!”
弗小奇想都没想就否认了江小瓷的话,“他已经逃到了泰仓边界,根本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江小瓷眯着眼睛,心中确认了齐北慕是安全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再结合之前温纹的话,看来北慕已经和宋家取得了联系,如此一来,江小瓷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孟骁然被带走的事情,很快就被发现了。弗冥知道此事时大发雷霆,派人去寻找,可是却已经找不到孟骁然所在的位置,气得他当场就将桌子给掀了。“去给我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找了好几日也没有任何线索,弗冥索性也不再去寻找孟骁然的踪迹了。他坐在了堂上,看着属下一干人等,蹙眉道:“你们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回祭祀大人。”
其中一位侍从开口提议,“我们的营地已经暴露了,要不,我们转移营地吧?”
弗冥的想法和这个人不谋而合,他点点头,赞同了这个意见。孟骁然丢了是小,若是江小瓷被人带走了,那才是大事。没出多久,弗冥便让属下准备好这一切,将阵地转移。不得不说,弗冥在巫族的凝聚力还是很强的,仅仅一天时间就将营地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路上,江小瓷都是被关在马车里面,蒙着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是哪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了下来,江小瓷被送入了新阵地的秘密之地继续研究炸药。弗冥对炸药的渴求越来越强烈,他总在催促着江小瓷。江小瓷心里面很清楚,若是这个东西给了弗冥,那到时候可就要天下大乱了!因此,面对弗小奇对炸药的索取,江小瓷故意交付了几个残次品,让他去带给弗冥。本以为交完了差,就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了。然而两个时辰后,铁门一脚就被踹开,江小瓷猛然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弗小奇。江小瓷侧着头,刚要开口,却见弗小奇嘴角有一抹鲜红的血迹。她微微蹙眉,没有说话。“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弗小奇将残次品扔到了江小瓷的面前,难以压制心中的怒意,“你是故意的?嗯?”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江小瓷故意装傻。弗小奇气急,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江小瓷的手腕,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弗小奇眼底满是怒意,半眯着眸子急促道:“你拿这些残次品糊弄我,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老师,从而受到惩罚是吧?”
江小瓷被捏的手腕隐隐作痛,手指都忍不住颤抖。她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出声:“我没有......”弗小奇恨不得直接把江小瓷杀了,可是转念想到了刚刚大发雷霆的弗冥时,他硬生生地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狠狠地甩开了江小瓷。江小瓷没有武功傍身,她的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猛地撞在了台子上,而后跌倒在地。可她却没有出声,死死的咬着牙,忍着疼握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