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叶伽成,有本事你就拿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如若拿不出,那本姑娘就认定,这绿松石的手镯就是你拿走的?”
“我为什么要拿证据?”
叶伽成貌似并不想和唐婧依多作纠缠,甩了一下,想挣开唐婧依,但是却并没有成功,使劲甩吧,又怕弄僵了局面,唐婧依急了,再和自己打起来,逼的没法,只得气咻咻的回怼唐婧依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既是说我捡的,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没有证据,你又凭什么咬定就是我拿的。”
“证据……”唐婧依紧抓着对方的衣襟不撒手,冷笑道,“哈,好你个叶伽成,你不要以为我拿你真的没辙了,实话告诉你吧,就你平时那一惯的作风,你那爱偷东西的习性,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们可都说了,平时在你们宁国公府,你连你父亲宁国公的东西还偷着拿,四处变卖呢,既是如此得了实惠,尝到了甜头,那你拿别人的又未偿不可?”
“唐婧依,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叶伽成初时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此刻在唐婧依提到自己偷东西时,才彻底火大,使上一身的蛮劲,一把甩开唐婧依,扯着嗓子力证道,“我再告诉你们所有人一次,我没有偷过东西,更没有偷过我父亲的!我不许你们这么诬陷我……”说实话,叶伽成这一嗓子,别说他面前的唐婧依,就连离这么远的林飒也吓了一大跳。不过此刻,以一位旁观者的身份这么冷眼看着,林飒忽然发现那叶伽成好像也没有印象中的骄纵蛮不讲理,大约也是被唐婧依的话激到了痛处,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说实话,如果不是刚才听到那赵姨娘等人的秘密谈话内容,得知那江宁李家尽管经过容妃一事,仍是如此有钱,比传说中的富有的多,而叶伽成平素手头并不差钱,林飒或许也真就信了唐婧依刚才随口道听途说讲出来的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肯定也不能相信,其实叶伽成日子竟过得如此艰难,从小就被人处处算计,栽赃陷害,亦或者其实前世他也是过得这般不如意,只是自己这边被赵姨娘他们营造出来的假象所迷惑,并不知情而已……或许真的应了那句话吧,偏见才是世上最具杀伤力的东西,不动一刀一枪,足以将一个人杀的片甲不留……林飒站在这边思绪万千,而那边争执中的二人自然不知情。尤其是唐婧依,被叶伽成一嗓子吼过来,吓了一跳,怔了好半天。不过向来喜欢遇强则强的她,反应过来后,自是当即又提升了无数分贝,扯着嗓子喊道,“叶伽成,你冲我嚷什么嚷,你偷东西的事是我一个人说的吗?明明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传好不好?好,既然你如此说,死活不承认,此事毕竟我也不在现场,那咱们就暂且放在一边不提。不过,你也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了,实话告诉你吧,说起飒儿丢的那绿松石手镯一事,其实本姑娘我这双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这次不用任何人说,也不用任何人传,刚才我可是自己看的真真的,我过来跑到这边巷子口的时候,就是你,正站在直对着我们那雅间的路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直往楼上张望,你自己说,这半天根本没有什么人经过,飒儿那镯子不是你的捡的,又能是谁?而如果你心里没什么鬼,你又站在这小巷里往上望什么?”
“是,我承认,你过来时我确实站在这里,但是我真的没有捡到东西,之所以站在这里张望,只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确认而已。”
撇开府里偷东西之事不提,叶伽成又略略恢复了些平静,压着心中的怒火,还算平心静气的向唐婧依解释道。“确认?”
唐婧依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质问道,“这小巷这么小,就在我们雅间的下面,你有什么好确认的,我怕是确认看那东西是不是从楼下掉下来的吧?”
“你……”被唐婧依这么一逼,叶伽成似乎又要爆炸,拳头攥了半天,不过终还是咬了咬牙,强忍道,“算了,我其实心里清楚,你这人虽然脾气差点,但说到底并不是坏人,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刚才之所以站在这里一再观望确认,其实是因为我刚才经过小巷,无意中看……看到……”“看到?呵,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呀?好好编,使劲把谎扯圆了。”
唐婧依对叶伽成的话显然只字不信,强行堵住他的路,步步紧逼道,“本姑娘给你机会说,今天咱们说不清楚,谁也不准走……”“说就说,我刚才走到巷口,看到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我非常熟悉的人,我想进一步……”站在旁边听了一会,林飒其实觉得出,叶伽成之所以这么忍了又忍,只是在他心里认为唐婧依并不是坏人,并且,他此时说这番话,很明显是有意想向唐婧依解释刚才的真相,只可惜的是,此时先入为主的唐婧依,心中已经被猜疑所占据,急躁性子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听他细解释,不待叶伽成将话说完,就又强行打断道,“熟悉的背影?我呸,叶伽成你这理由能编的更离谱些吗?还熟悉的人?那熟悉的人不就是我和飒儿吗?我可是听说了,宫变那天进城时,你就和飒儿他们兄妹起过冲突。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前几天的中秋晚宴,因为你对叶昕然的态度我看不惯,我们两个可是在宫里就结结实实干了一仗。说句托大的话,恐怕在这宁城里,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叶伽成的德性了吧?像你叶伽成以前这种对自己的骨肉亲情都随意欺负践踏的人,怎么可能会对别人好。怎么样?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唐婧依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