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得和这叶伽成这么有话说了,这完全不应该呀,如果我没有记错,可是有人跟我说过,就宫变那天,你和你哥从他们府门前路过时,你还和他起过冲突差点干仗呢,快说说……说说,到底是什么契机,让你如此善恶不分,把他那种人,都能从敌人变成朋友了?”
“哎呀,也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啦,哪有什么敌人什么朋友的,真的没什么具体的意思,我也就是听到他要去江宁,那么远的路随口叮嘱两句而已,”林飒避重就轻的敷衍唐婧依道。说了两句,忽然想起唐婧依刚才对叶伽成的态度,又忍不住好奇道,“不过话说回来,婧依你倒是也给我分析分析,你说这叶伽成,以前看着不是还可以吗,也就是看着脾气暴躁点而已,完全不应该有什么致命的问题呀?怎么这次一见,你对他忽然就有了那么大的偏见呢?他在你眼里,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个不堪的样子了?”
“变成哪样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堪好不好……”提到叶伽成,唐婧依显然是一脸的嫌弃,啪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的骂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不该骂他,不该和他吵架呀?我告诉你,他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全都是他平时自己作的,活该!你还真别嫌我这次说话不中听,实话给你讲,我下次再见到他,有可能还真就不和他吵了,吵架多费事呀,还一点事都解决不了,下次再看到他,我干脆就直接动手,上鞭子狠抽他一顿才对……”“停停停……我亲爱的婧依小姐,人家叶伽成怎么着你了呀,你至于这么越说越过份,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吗?”
看唐婧依一副不依不饶的,摞起狠话就没完的样子,林飒赶紧喊停道,“还有刚才也是,你还步步紧逼,根本不给人家解释的机会。我说婧依,你这样可真有点过了份哈,人家说没有拿就没有拿呗,你干嘛非逼着他承认呢,甚至到最后,你竟然还厚着脸皮拿走人家的镯子直接给我,你刚才话里话外将他说的那么不堪,难道我们这样做就是对的吗?直接拿过人家长辈给的礼物据为己有,这些就是一个君子应该有的所作所为吗?”
“飒儿你懂什么?这种人,不逼他怎么行?”
看林飒到现在还没看清楚,话里话外的替叶伽成鸣不平,把个唐婧依急的呀,拉着林飒急不可耐的解释道,“我给你说呀,那叶伽成现在可是品行恶劣的很,别说捡到你的东西不还,就他们府里的东西,他都不止一次偷呢?听说前几天,宁国公在书房里丢了一个把剑,整个国公府的人满世界的疯找,到最后,还是一个婆子在他房间里找到的,结果一问他还不承认,直气得宁国公狠狠把他打了一顿,听说躺在床上半个月才下得了床,结果呢,还不是这两天一出来就惹这种事,捡了你的镯子就不想还,一再抵赖……还有他刚才提的那玄铁匕首,口口声声是准备送他外祖父的生辰礼物,我给你说,这事我可是早就知道了,前段时间那赵姨娘就和我们讲过,说这匕首是他价值连城花重金打造的,一件礼物,就生生快抵上小半个国公府的家产了。你自己说,他一个孩子家家的,打哪来的银子,还不是偷的宁国公的东西,变换的。甚……甚至呀,我听叶昕然还说,他以前在江宁老家的时候,十来岁就跟着他祖父光顾那花街柳巷,时不时的尝个新鲜什么。这不回来没多久,府里的丫环很快就被他祸祸了个遍,赵姨娘没办法,只得默默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看着品行端庄能收房的就收房,实在太过狐媚的,能赶走的就赶走,就这,老的祸祸完了,见一时半会没有新人进,他就又急了,结果也是巧了,正赶上昕然她表妹有一次过来到他们家,再加上她那表妹长得也还算水灵,确实有几分姿色吧。那家伙呀,你是不知道,叶伽成一看到人家,简直就像恶狼看到了小白兔,扑上去就拉人家的手,抱住人直把人家往他屋里拖。真吓得那表妹当即脸色惨白,哇一声大哭了起来,要不是赵姨娘她们娘俩经过,还不定给惹出什么祸呢。就这样,赵姨娘还给她捂着盖着,生怕事情传出去后,影响他以后找媳妇什么的。所以说呀,我们现在知道的,传出来的,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好多人赵姨娘都给他捂着呢,就他那劣迹,一时半会根本说不清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说就这么一个人,又贪财,又好色,连自己身边的亲人都不放过,都下的去毒手,他能有什么好,千刀万剐了都不为过……”听唐婧依在自己的劝导下,不仅没有丝毫反省,三言两句的,还越说越严重了,林飒明显一怔。虽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叶伽成这人也一直没什么好感吧,甚至前世两人还处处做对,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死对头,但是,却也仅仅只限于看不惯他的傲慢和张狂而已,和唐婧依说的这些什么偷东西、占表妹便宜、眠花宿柳的人品,完全八杆子和叶伽成那人都打不到一块呀。不对,林飒是越想也越觉得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会传着传着,众口铄金,就把人给传变味了呢。别人吧,她是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细问劝说,但是唐婧依作为自己的好朋友,林飒自是有提醒的义务,遂想也不想的就出声开导道,“婧依,你这么不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有些事,我们没有亲眼见,咱不能这么人云亦云的,把人往坏了讲,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最起码要做到,背后只说人是,不说人非不是……”“怎么了?他都这么做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这么想了,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