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自然是这叶府的人搞的鬼呗,妹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般失态过……”蒋国公夫人正哭到伤心处,只听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往外一看,就见伴着院门打开,一个翩翩少年阔步走了进来。“翰儿,你可是回来了……”一见亲儿子出现,蒋国公夫人像见到救星般,欣喜的扑了过去。可是抱过儿子后,再往他身后一打量,见那蒋思翰后面并没什么人,一长脸登时又晴转了多云,“为娘不是让你去请太医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还有你父亲呢,他怎么也没有过来?”
“母亲不用急,父亲和太医都在后面呢,很快就到了,一切很快就会没事的。”
蒋思翰素来知道母亲是个不撑事的,遂只得轻言安慰道,说了几句,见院子里那几个婆子都不见了,心中一喜,不由得好奇问道,“咦,人呢,难道是都走了吗?是不是妹妹醒来后已经清醒了,不需要人照顾了?”
“我的儿呀,要真是你说的这样就好了。”
蒋国公夫人说着,眼泪又扑籁籁掉了下来,“刚才被你打晕,菱儿这会醒过来,人更糊涂不说,闹的也更凶了,还口口声声的称自己是什么……”这边蒋国公夫人话还未说完,就见旁边突然一阵疾风吹过,仔细一瞅,竟是那蒋思菱一脚将那邱婆子踹翻在地,又挣开众人的束缚,拔腿从屋子里狂跑了出来,人跑到这院子里,一看到蒋思翰,想也不想的,直接就生扑了过去,“牛哥哥,牛哥哥,你是来接织女我的吗?”
“走走走,快带我走,我这一颗心早就是哥哥的了,哥哥快带我浪迹天涯,从此比翼双飞……”听蒋思菱这一开口,蒋思翰当即就傻了,妹妹刚才虽然犯糊涂,但明明还是认识自己这个哥哥的呀,怎么只短短一刻钟的功夫,竟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思及此,不禁脱口问道,“牛哥哥?什么牛哥哥呀?”
“你呀,你就是我的牛郎哥哥呀,我是织女,你好好想想,那年我们在碧莲池相见……”蒋思菱柔情蜜意的窝在蒋思翰怀里,一脸幸福的提醒道,“然后我就成了你的妻子……”“妻子……”见蒋思菱越说越不像话,越扯越远,蒋思翰当场就有些急了,人这么一着急,手下也就没有轻重,一把将蒋思菱从自己不里拉出来,晃着她的肩膀大声提醒道,“小菱,你在这胡言乱语说什么呢?我是你哥,是你亲哥,你好好看清楚,不是你那什么扯犊子的牛哥哥……”他以为自己这般提醒,蒋思菱总该恢复了些神智吧,不料,结果却恰恰相反,只见那蒋思菱被他这一声吼,初是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眼窝里登时就蓄满了泪水,委屈巴巴的道,“牛……牛哥哥,您怎么可以这样和织女说话呢?您是不爱织女了吗?自打上次和你分别后,织女一颗心里只有你,茶不思饭不想,您怎么能转眼就把我给忘了呢……”“我不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牛郎,你也不是什么织女,你叫蒋思菱……”见妹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蒋思翰只得再三提醒道,“你的眼睛呢,你好好看看,是我,我是蒋思翰……”“不,你骗人,你不是什么蒋思翰,你分明就是我的牛郎哥哥,我是你的织女,”蒋思翰越否认,蒋思菱反倒变得越坚定了,尤其是转眸看到一旁的蒋国公夫人,其眼一转,貌似终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牛郎哥哥你是被这老妖婆胁迫,上了她当对不对?我告诉你,他们都是骗子,是王母娘娘派来的,只为了拆散我们……”牛郎哥哥,走咱们回家,你快带我离开,我不要待在在这里,和这帮人在一起……”见自家提醒了半天根本没用,而那蒋思菱执迷不悟的只一心沉浸在幻境里,抱着自己,又是情呀又是爱的没个完,蒋思翰难堪之俐,更多的是气愤难当,情急之下,伸手将准备故计重施将蒋思菱给打晕,倒是一旁的蒋国公夫人,见其要动手,一把冲过去抱住他的手,哭着阻止道,“翰儿呀,可不能再动手了,你妹妹从小身子弱,哪经得起你这般折腾。”
“那你说怎么办?”
见都到这个时候了母亲还瞻前顾后的狠不下心,蒋思翰也是真急了,“你忘了她刚才在大厅光众之下做的难堪事了?难道还准备放任不管,凭她这么胡闹下去不成?”
。“我自是一心想让她快点好的,可是你刚才将她打晕,没一刻钟她就醒了,还比刚才糊涂的更厉害了,这要是再折腾一次,还不定成什么样呢……”蒋国公夫人本是心疼女儿,不忍心让她再受罪,拉着蒋思翰正劝说着,不料一旁的蒋思菱见她这般,哭哭泣泣的拉着蒋思翰没个完,当即一咬牙就扑了上去,“你这个毒心肠的死八婆,你又在这里蛊惑牛郎哥哥什么,是不又想让他离开我,想拆散我们?看我现在就掐死你这个死老太婆,让你不得好死……”那蒋国公夫人本没有一点准备,被蒋思菱这么突然一扑,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可是那蒋思菱却不肯轻易饶过她,将人打倒后,扑上去就是一通乱踹,踹了几脚揪住其的头发,又开始死命的往外拔,直拽的那蒋国公夫人惨叫连连。“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人给我拉开呀。”
见母亲变成了这样,而下手者又是自家亲妹子,打又不能打,又不敢下重手,蒋思翰一个人拉不开,只得气极败坏的冲着一旁那看热闹的婆子吼道。婆子见状,眼瞅着越打越狠,大有要出人命的架势,自是也不敢再绷着,赶紧七手八脚的上去拉。于是就见院子里,有哭喊的,有行凶的,有怒吼的,有忙忙叨叨救人的,迅速乱成了一锅粥。“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