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你是林家的人,是我林飒的人。就按刚才你想的全部都成真,此事真让你如愿得了手,真把那俞美琪给害死了,那结果呢,您想过她们俞家的人事后会怎么来咱们林府闹吗?而咱们林家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平息此事?”
林飒黑着脸,十分严肃的质问梅香道。“我不是抵命就行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来林府闹?”
梅香一怔,小心翼翼的盯着林飒,不可思议的问道。“我的傻梅香呀,这是多简单的原因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你开香料铺的时候吗?”
见梅香被自己这么一通吓唬,神情似乎有所松动,林飒赶紧再接再励道,“你现在和以前的身份不同了,如果你只是一个开香料铺的,他们自然拿你没什么办法,顶多也就是要了你的命而已,但是今非昔比了呀,你梅香现在是我们林府的人,再加上人又是在我们林府出的事,人家当然不可能只揪着你,当然是哪里有油水去哪,只认着我们林府来闹了。当然了,事情可能还会有另一种结果,就像你刚才所说的,人没有被你害死,被弄残了,那结果可能更惨不忍睹了,她们俞家定是会就此赖上咱们林家,到时候那俞美琪这个人,恐怕林府不想接纳也得接纳,父亲不想娶她也得娶进门了,不仅娶进门,以后还得永远当祖宗敬着,不能让她受一丁点的苦,否则的话,整个大燕的人,都得指着我们林府人的后脊梁骂……”“啊,怎么会这样?”
听林飒如此说,梅香一愣,貌似终于被吓住了的样子。而就在林飒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梅香可能要放弃的时候,不料梅香那边话锋一转,突然下了很大决心道,“行,我知道了,要不然这样,奴婢在府外边等她,奴婢找一个人少的僻静地,悄悄的把她杀了,然后也不让任何人看到奴婢的样子,如果真让人看到的话呢,那奴婢就把剩下的汁液泼到自己脸上,让他们都认不出来奴婢,对,就这样,这样奴婢就绝对连累不到咱们林府和小姐您了……”“我说梅香你能不能不这么一根筋呀?”
见梅香如此执拗,甚至连自残的事都想到了,林飒就几乎要当场崩溃了,“真的有必要这样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吗?”
“请小姐恕罪,奴婢笨,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就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来解决。”
梅香冲林飒磕了几个头,梗着脖子继续道,“反正奴婢已经想过了,只要那俞家小姐一天不除,这事奴婢就永远不算完。无论如何,奴婢这次坚决……”“行,我明白了,梅香你是铁了心的,坚决要和那俞美琪死磕到底了是吧?”
见人梅香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好的坏的统统行不通,林飒索性也急了,一甩衣袖,直接来了最后一招,冷冷的看着梅香狠心道,“那本小姐也告诉你,鉴于你梅香如此执迷不悟,还一贯的冲动行事,做什么事情事先从来不和本小姐我商量,本小姐决定,从此刻开始不要你了。你走吧,以后都不用再跟着我了,你这样的丫环我使唤不起,我们林府庙小,也实在装不了你这尊大神……”“小……小姐……”见林飒突然说了这么绝情的话,梅香一怔,眼里的泪唰一下就下来了,“小姐这是终于嫌弃梅香无能,不想要梅香了吗?梅香就知道,其实在梅香周岁的时候算命的就说过,说梅香是个克星,只会害身边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竟然连菩萨心肠的小姐现在也容不下我了……”林飒本是贴了心的将吓梅香一下,让她彻底打消刚才的念头,不料梅香这一哭,林飒当即就装不下去了。“唉,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怎么讲都讲不通呢,”见所有的办法都失了灵,林飒真的是穷途末路,一筹莫展了,“梅香,你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能这么一根筋呢,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拦好不好?张嘴闭嘴动不动就是这个是你害的,那个是你害的,你也不想想,这些话完全说不通呀,大家这样怎么能是你一个人害的呢,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造化好不好?再者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府里真出了府,那不还有我这个小姐在呢嘛,哪能就轮得到你出面冒死去解决了?”
“小姐您有所不知,奴婢有罪,奴婢其实半个月前就知道那俞家小姐对将军有不轨之心,她每次过来打着看二夫人的幌子,其实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打着偷看咱们将军的主意。”
见林飒到头来只是吓自己一场,并没有真心赶自己走的意思,梅香哭的更惨了,边磕头,边痛心疾首的交代道,“可恨奴婢知道后却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提醒小姐您。都是奴婢该死,是奴婢白白耽搁了这大把的时间,才害的夫人今天落到了这般地步……”“嗨,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你刚才这番折腾就是为了这呀,”见梅香哭着终于道出了原因,林飒一把将人拉起来,安慰道,“实话告诉你吧,别说半个月前,其实这事一个月前你小姐我就知道了,你说不说根本都一样,都是今天这个结局……”“真……真的,小姐您没有骗奴婢?”
梅香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飒确定道。“当然没有,我有必要骗你吗?一个月前,去宁国公府那里参加赏菊宴,我亲耳听到的”事已至此,为了打消梅香的愧疚之心,林飒索性也没再隐瞒,直言不晦道,“就在他们府里那紫薇林里,那俞美琪逼着父亲,威胁着非让父亲娶她,父亲不同意,她就拉着人不撒手,最后还是他们府里一个婆子恰好经过,给了父亲逃走的机会,那当时厚颜无耻逼爱的情景,我全看的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