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是这么说,可是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而已呀,”尽管又一个特征对住了,可是花灵这次倒变得空前的小心,仍忧心忡忡道,“毕竟老夫人不是讲,老将军在她梦里一再强调,提醒,要我们找那个卖山货的男人呢,这咱们中间却半道变卦,找了个年轻的妇人,怕不能到最扣再出什么岔子吧……”“我也想找那男人呀,可是这里不是没有吗?”
说实话,花灵所想又何尝不是林飒所担心的,可是眼见着天都要黑了,真的不能再拖了,林飒索性一咬牙,直接拍板道,“算了,不管了,是或不是,过去看一眼就真相大白了,实在不行,我带着祖母先去看,如果你们找到了别的可靠的线索,尤其是那个男人,大不了半道再把我们截回来,说到底,毕竟这事关重大,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让祖母受些罪,多奔波几趟了……”本来,林飒都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不料她这厢刚做决定,就听胡同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倩儿……小蝶,是你们在这胡同吗……”听到呼唤,那少妇脸上一喜,还没开口,就见那叫蝶儿的小姑娘,颠颠的,一溜烟跑了出去,“姑父,姑父,我在这里呢?”
很快,就听她那嗲声嗲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紧接着,是那男人洪亮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小可爱小蝶呀,你姑姑呢?刚才她出去找你,找到了吗?你姑姑现在怀了小弟弟,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她呀……”“找到了,找到了,姑姑很安全,一点事没有,她现在在里面正和她们说话呢……”听得出来,这小蝶应该和这位姑父的关系不错,奶声奶气的,怕着人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她们……,”男人打断小蝶的话,好奇道,“她们都是谁呀?”
“呃,听姑姑的意思,好像是相中了我头上的这根兔簪,让缠着去那卢什么的地方去买呢……”伴着一大一小的讨论声,接下来林飒就见,一个黝黑的,强壮的汉子,抱着那蝶儿眨眼的功夫,大步进了胡同。而一看来人身上这身虎皮,那黝黑结实的身板,再一瞅男人嘴角那颗痣,林飒喜的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天哪,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找了这么一大圈,最后终于还是让自己找到,那个让大家心心念念、寻觅了大半天的阿牛了。“阿……阿牛……,”而林飒这边暗喜的当口,只见身旁的魏嬷嬷和花灵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异口同声的开了口,“你就是那位叫阿牛的,在这集镇上卖山货的对不对?”
“对……对呀,我是叫阿牛的。”
听到两人的问话,又是那种喜出望外的语气,直惊的那男人都当场一愣,半天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可是,我并没有见过你们呀,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先别管这些,一会慢慢再和你讲,既是你现在来了就好,说明我们这次没有白跑,人也没有找错,事情总算可以解决了。”
见这阿牛都出现了,林飒这厢也就再没隐瞒,连忙自报家门道,“那个,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几个呢,其实找那卢伯并不是为了买簪子,我们呢,是他的亲人,是听说他得了重病,特意大老远跑过来看望他的,所以希望,你能辛苦一下,带我们去一趟卢伯那里……”林飒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男人总该立即带他们去了吧,不料,听了林飒的说法,那阿牛和他媳妇更惊讶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飒她们半天,那阿牛很是不可思议道,“冒昧问一句,你们是他们什么亲人呀?我以前怎么没听卢婶提过你们呀?要知道,每次问及,卢婶可是都一再表示,她在这世上是没有亲人的,她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呀。”
“对,我们确实不是你那卢婶的亲人,”见对方如此说,魏嬷嬷赶紧上前一步,郑重的解释道,“因为我们是你卢叔的亲人。他这段时间重病,一直托梦给我们,想让我们过来看他最后一眼。”
“托……托梦?”
阿牛又看了林飒等人一眼,很是不可思议道,“你们竟然还知道卢伯得了重病?”
“当然,毕竟血浓于水嘛,他这边得了重病、觉得自己身体不好之后,就经常给我们这些托梦,”说着,怕对方不相信,也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得对方的信任,林飒赶紧又从怀里摸出下车时从祖母那里随手拿来的一支兔簪,递到阿牛面前道,“还有这个,麻烦你看下……”“兔簪……”看到林飒的里的东西,那阿牛又是一惊。“是的,这个出自谁的手,我想不需要细看,你肯定是一眼就能判断出来,是真是假的,再者,刚才你也说了,卢伯刻的簪子从来不送人,连着你媳妇头上的这支,统共也就只送出去了两支,根本没有,我现在手里拿的这只兔子的形态的。还有,你再看这支木簪的成色,是黄花梨原料,想来我不用明说,你应该也懂,它不是你们这山野之处能够随处可见的,所以说了这么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这支簪子确是你口中的卢伯所刻,但是却不是现在,而是他年轻的时候为家人所刻……”“嗯,如此看来,事情应该确实如你所说,”拿着簪子仔细研究了一番,那阿牛很快也被林飒说服了,点了点头,认可道,“那想来,你们的身份也是没错了。”
“当然,千真万确,”见一切搞定,林飒自是再没拖延,直入主题道,“所以还得麻烦你辛苦跑一趟,赶紧带我们去找他老人家……”“这样啊。可是我们那边还摆着摊,做着生意呢?我刚才过来寻倩儿他们,只是委托别人帮着照看一会而已,”听到林飒的要求,阿牛指了指那边路对面的摊子,面露难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