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呀,看来我这还真是来巧了……”林宗在前面絮絮叨叨的边说边走,林飒在后面悄无声息的跟着。不过走着走着,在接连经过两个大门紧闭的院子,都没有往里进的意思的时候,林飒不禁又有些好奇了。如果说第一个院子经过也就算了,通过院门间的缝隙及里面的烟火气,不难看出里面应该是这哑叔平素休息、做饭忙碌的地方。可是这到了后面的小院,仍然紧闭着,还一副完全久没有人气的样子,林飒心里不禁悄悄打起了鼓。看刚才进门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哑叔才过去,想来道观平素里进出的人应该很少。只是既然人不多的情况下,为什么两人还要住的相距这么远,中间特意隔着一个院子呢,为什么不搬到临近的院子里住呢。更何况眼下来看,两人一个是跛子,一个不能行走,难道住一块不更方便相互照顾吗?不料,这厢林飒心里正疑惑着,就见前面的林宗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在走过那紧闭的木门时,又轻声开了口,“哑叔,道长这次仍是不在吗?”
哑叔听到询问,停下脚步,冲林宗缓慢的摇了摇头。见里面仍没有人,林宗一时间好像很是失落,摇了摇头,轻叹道,“哦,好吧,看来还真是不凑巧呢,以往我每次来,都赶着道长外出不在。前段时间我还想着,哪天真碰上了,要好好的拜见一下他老人家呢,结果不料等了这么多年,愣是没有找着机会。”
听到林宗的嘀咕,前面的哑叔停下脚步,回头拍了拍林宗的肩,又竖起大拇指,以示安慰。林飒的解读,大致的意思可能就是,你人这么好,心地这么善良,总有拜见道长的机会的。得到鼓励的林宗,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抬头望了望最里面的院子,坚定道,“也是,有我和小牧的关系在这,不愁日后见不着道长、请教的机会……”“大哥,道长是谁呀?”
林飒悄悄扯了扯林宗,轻声问道。“哦,道长是小牧的师父,小牧从小在这道观长大,是道长从山里捡回来的。据他所说,他这所有的本领都是以往道长教给他的,所以说,归根结底,这里最厉害的并不是小牧,而是道长。偶尔听山下的百姓提起,说起道长的医术,那是一个个赞不绝口,称是相当的高超,甚至都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功力。以前的时候,每个月赶着初一、十五,道长都会去山下小镇免费给老百姓义诊。只不过,最近几年,道长总是四处云游,很少回来,所以,别说见他义诊了,连我这个常客都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真身,只偶尔听小牧提起过几次而已……”说着,林宗不禁又自顾自的叹道,“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哈,你说这白观里,就哑叔他们三个人,这小牧和道长,竟然还从来都没有同时回来过,师徒二人,一年也见不了几面,想想都替他们二人惋惜的慌……”兄妹俩嘀咕说着话,那前面的哑叔却并没有多加理会,只径直一个人一瘸一瘸的往前去。终于,三人来到最里面的那个院门前,就见哑叔停下脚步,伸手就准备叩门。不料,他这厢手刚抬起来,就被后面的林宗奔上前,一把给拉住了,“哑叔,您该忙什么直接去忙就行了,我们这边不用再管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
听到林宗的话,哑叔瞟了眼院墙西北角那棵茂密的老榕树,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转身自顾自的走了。看哑叔这表情,林飒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不料这边哑叔刚转身离开,林宗拉着她就朝绕过墙角,朝那大榕树奔去。看林宗这架势,林飒那是当即就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敢情这林宗是准备有门不入,直接翻墙呀?“喂大哥,你这是要干嘛,既然是做客,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进去呢,这么偷偷摸摸的翻墙,真的好呢?”
看林宗对自己的行为不仅不愧疚,反倒一脸的兴奋,林飒不由得好奇追问道。“你小丫头懂什么呀,我们这么推门进去,小牧不是一下就知道我们来了吗?这都知道了,有准备了,还有什么意思吗?只有翻墙进去,出其不意,这样才好玩吗?”
林宗说着,一跃上了树,找了个粗壮的树杈,猫着,不住的向树下的林飒招手。“男人就是幼稚。”
见林宗这副嘴脸,林飒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转念一想,这个方法也好,林宗不是将人说的神乎其神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先偷窥一下,毕竟没有准备,看到的才是最真实的人品嘛,这么想着,遂也就没有继续犯倔,脚下一点,也慢吞吞的跟着上了树。站在树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林飒这才一脸好奇的朝着下面的院子里望去。这么一眼望过去,就见最里面这个院子,和前面两个果然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