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至于这么亲疏不分吗?你怎么就只知道怀疑我?不怀疑别人呢?”
骂停了司牧,林飒这才转身,很是痛心的,继续和林宗掰扯道,“难道你就不应该想想,你小妹我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吗?”
“为什么?不管为了什么,你拿这些东西就是不对!”
争执到了现在,林宗也是真的火了,面对着林飒的再三质疑,其根本连脑子都懒得动,张嘴脱口而出道。而可想而知,他这些话一出口,直气得林飒简直要疯了。“我拿这些东西是为了给你看,让你知道、明白,你那所谓的好友,其实并没有面上看着那么超凡脱俗,云淡风轻,他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人,你知道吗?”
怕继续争论下去,真的伤了兄妹的感情,林飒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你好好想想,这里的一切真的说的过去吗?难道你自己看着就不奇怪、不认为可能有别的隐情吗?这里可是道观啊,是方外之地,而他一个常居道观修行的人,却在这竹林里藏了这么多的金银,还有首饰,并且一看,大多数还都是女人的东西,你自己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飒说到这里,一转眸,见那后面的司牧虽然不再开口说话,但是却似笑非笑,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好像在嘲笑林飒在林宗心中的地位还不及自己,当即气的林飒大步过去,一把拉过轮椅,将人直接推到那两个大箱子面前,开门见山道,“正好,现在他这个当事人也在,咱们就三方对质,好好问问他,司牧,就这两大箱子金银珠宝,我希望你能给解释出个一二三四,子丑寅卯来,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我林飒就和你永远不算完……”林飒本以为,自己都解释的如此清楚了,这次林宗总该站在自己这边,一致追问那司牧了吧。不料,其话刚问完,那司牧还没开口回答,只听林宗又在旁边气冲冲开了口,“这事你不用问他,你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就是,我来告诉你。”
只见林宗再次往司牧前面一站,将人护在身后,首当其冲的对着林飒道,“是飒儿,你刚才说的没错,这些东西确实不是小牧的,也不应该出现在道观这种地方。但是有件事可能你提前并没有想到,其实这东西,是年前你大哥我送过来的……”“什……什么……你送过来的?”
听到东西竟然是林宗送的,林飒瞬间又傻了,一脸茫然的追问道,“为什么呀?林宗你真的有病吗?无端端的,你给他送这些好东西干什么?他用的着吗?还有,你到底从哪弄来的这些宝贝呀?这么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送,你是准备将咱们将军府掏空吗?”
“怎么能是我无端端送的呢?既然是送来了,肯定就是有相送的原因的。”
林宗说着,将脚边因为林飒刚才翻找,而扔到地上的散碎银子、一些零星的小物件,一个个小心捡起来,放回到箱子里后,方慢吞吞的直起身,郑重的解释道,“其实,你刚才问的很对,有一句话也确实问到了症结上。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办法弄来这些好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们府里的,他本来就是小牧的,我只是替他收了,然后再送回来,当了个搬运工而已。”
“等等等等,我都要被你绕糊涂了。什么叫这些东西本来是他的,你替他收了,然后送过来呀,”话题讨论到现在,林飒是真的给整晕了,迷迷糊糊的问道,“如果真是他自己的东西,有必要你替他收吗?大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归笼完后,林宗将箱子轻轻盖上,瞟了林飒,无语的轻叹一声道,“这些东西,其实是去年冬天,临近小年时,这附近一些被他们义诊救过的人,想方设法送过来的。但是他们拿着东西,到了小镇,一时又找不到小牧的人,也没有地方送,后来就找到了我这个经常在义诊时帮忙的少将军身上,送到了咱们府上,让我替他们转送过来……你恐怕不知,这些年,只要小牧身体坑的住,每逢初一,他都会去山下的曲水镇免费为老百姓义诊,而待他开诊那日,无论多远的人,只要有了病,都会不辞辛苦的跑过来,他们这样做,不只是小牧看病不收任何诊金,而是因为小牧的医术实在高超,一些疑难杂症,别处抓一筐的药可能都不顶事,但是到了他这,或许两针下去,人就痊愈了。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别人觉得他们被小牧救了命,执意要送的。其实这种情况,也不只是今年独有,年年都是如此,当然了,他们送东西来的人其实也都心知肚明,知道小牧根本不会贪慕这些俗物,因为他们早就听说过,每年只要到了元日前后,小牧就会把这些病人送还回来的东西,主动换成粮米,散出去,让附近的平民百姓都能过一个衣食无忧的年……”“年年都如此?”
听了半天,林飒想了想,不可思议的追问道。“当然,年年都如此。”
林宗很是笃定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并且,依着往年的进展,其实这两箱东西,你现在本来是应该根本看不到的,因为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早就被我们已经换过粮米给百姓送出去了。不凑巧的是,今年过年的时侯小牧自己大病了一场,一个人静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因事出去了一趟,而我也因为府里祖母的病抽不开身,所以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小牧他人也没有一点问题,既没有心口不一,也没有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