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有一天,大概过了得有两三年的光景吧,那小龚突然又回来了……”“突然回来了?”
林飒嘴快,不待大长公主讲下去,又急不可待的抢问道,“难道是那小龚把你们给的银子挥霍完了,自己没地儿去了,又回来讨银子来了?”
“你这臭丫头,怎么净往人把坏处想……”结果不料,她这话一出,当即头上就又挨了大长公主一个暴击。只见大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接着道,“人家可没你这么没心没肺,那小龚回来是告诉我们,他酒楼的地址选好了,就在山下的曲水镇,而他之前之所以那么长时间没回来,是因为他怕自己的手艺不过关,经营不好酒楼,辜负了我和你祖父的一片好心,所以这两年,他自己四处拜师学厨艺去了。”
“哦,好吧,闹了半天,没想到这小龚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林飒被挨了两巴掌,终于老实了不少,不敢再胡说八道,只得乖乖从善如流的叹道。“那可不,那小龚再次来的时候,不仅带来了好消息,还特意带了份字据,将酒楼之事说的一清二楚,一再要求我和你祖父收下,说开酒楼的银子,算他借的我们夫妇的,回头赚了银子,就还给我们,另外,至于酒楼的股份,还按以前说的,两家一家一半,如果赚了银子,就两家五五分,如果不赚的话,就全算他一个人的……”提起小龚的做法和为人,大长公主很是欣慰道,“说实话,虽然小龚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和你祖父一看,见他这些年为了精进厨艺吃了不少的苦,人累的脱了一层皮,几乎像换了个人。我和你祖父就有些不忍心,本就没有多少银子,所以自是说什么也不肯再要酒楼的股份,结果那孩子却是个死心眼,说要是我们不答应,那这酒楼他就摞下不干了。实在拗不过,我和你祖父就勉强接了那字据。不过字据虽然收了,却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手往哪儿一扔,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再后来,又赶上我怀了身子回京,而你祖父又打仗时突然出了事,这事也就彻底给扔下了,只偶尔会听这边有进京的老人带话说,那小龚的酒楼好像生意挺好,越做还越大了。我这也就是巧合,刚才听你们一提那曲水镇,忽然想起来了这茬事,记起还有小龚这么个人。所以祖母这次去呢,并不是一心跟着你们捣乱,我就当是和老朋友这么多年没见了,去碰个面,也顺带着四处转转,看看,散散心。当然了,这期间除了那小龚,还有魏嬷嬷陪我着呢,所以你们该忙什么只管忙,不用在我这分心……”“祖……祖母,那个可否麻烦打听一下,您那位小叫龚的朋友,他在曲水镇上经营的是哪家酒楼呀?”
听大长公主说了这么多,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宗,忽然插话问话,“这您既然准备明天去投奔人家,总得知道人家开的是哪家酒楼或客栈,到时候咱们也能有的放矢,直奔主题呀,哦,总不能什么什么都没准备,到了地方,咱们就直接站在大街上,逮个人就开始问,请问你知道当年借银子的那位小龚在哪吗?……”“哦,这个呀,你这提的确实也是个问题,”经林宗这一提醒,大长公主也是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可是不料凝眉思索了半天,却仍是没有想起一点眉目,仍是苦恼道,“他那酒楼的名字,我这一时间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说着,不经意的一抬眼,正好看到魏嬷嬷就站在自己对面,遂两眼一亮,顺手一指,瞬间就将难题转移了,“魏嬷嬷你记性比我好,你来说,那小龚当时说的,那酒楼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酒……酒楼的名字?”
突然被点名的魏嬷嬷有点懵圈,可是既然主子发话问了,她也不好不答呀,于是乎,接下来又换成魏嬷嬷搅尽脑汁的想了,可是捂着脑袋在那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却只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和福酒楼?”
不料,这魏嬷嬷好不容易交出的答案、蒙到的名字,眨眼就被大长公主给果断否决了,“不对不对,不是和福,不是和福,我虽然想不起来那名字了,但是可以肯定,肯定不是和福这两个字……”“但是不是和福,又是什么呢,”一试没有成功,魏嬷嬷这下真的犯了难,想了半天,终再没结果,只得苦着脸无奈道,“老夫人,您就别难为老奴了,这么多年过去,老奴这记性您也知道,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实在是记不太清酒楼的名字了,也就只依稀记得,那名字里好像带了个福字而已……”“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见两人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大长公主索性一拍大腿破斧沉舟道,“管他什么福呢,到时候见到带福的酒楼我们就过去打听,就不信打听不到一位掌柜姓龚的……”“掌柜姓龚……,名字带福……”听了大长公主和魏嬷嬷的话,倒又换成那林宗拧着眉头想了起来,毕竟要说起来,这些年去曲水镇最多,对那里最熟悉的,也就只有他了。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边林宗刚想一会,忽然,就见他一拍桌子,很是不可思议的喊道,“天哪,我知道了。祖母,您说的那位小龚,该不会就是同福客栈的龚掌柜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就是同福来者……”经林宗这一提醒,魏嬷嬷和大长公主几乎是同时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异口同声的回道。不过说完,两人又对望了一眼,只见魏嬷嬷一脸狐疑道,“呃,好像也不对呀,当时小龚不是说开的是酒楼吗?怎么到宗哥儿你这,又变成客栈了呢?”
“怎么不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