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自从生天天那日起,霍茜拉着林飒非要说心底的秘密,不料话说了一半,却突然被打断,事后林飒偶尔想起,每次问起,都会被霍茜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支走,或者就像今天一样,索性装作不舒服,直接把林飒给撵了出去。“这母亲也太奇怪了,到底是什么秘密呀,那天自己不听,她还拉着非要说,”林飒抱着天天出了院门,边走,不可思议的嘀咕道,“现在倒好,自己上赶着问吧,她反倒是每次都找借口,不是这不舒服,就是那疼,死活又不肯说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母亲的这个秘密真的很特殊,时过境迁,她又不想让自己知道了……”“病情并不打紧,只需按方子,准时服药就行了,人嘛,毕竟上了些年纪,有个头疼脑热的实属正常,平常家人到跟前多劝几句,宽宽心,只要心情好,一切定会没事的……”林飒抱着小天天这厢正疑惑着,只听突然,前面小路上突然传来一个老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是是是,李老您放心,这次我们一定盯着她,好好吃药,一定不让您老此次又白跑一趟……”接下来这个声音,林飒倒是熟悉,好像是魏嬷嬷的声音。林飒快走两步,来到小路边,就见前面魏嬷嬷和一个满头银发的人走在前面,径直朝着前院的方向走去,后面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爷,背着个药箱,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这不是母亲生产时的那老态龙钟的老大夫吗?这个时候,他来府里干什么?再看那李老大夫,此刻在魏嬷嬷的陪同下,已然朝着外院走去,很显然,这是刚帮谁看过诊的意思呀……林飒这边正疑惑着,就听后面又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传来,好像有人又过来了。林飒转头,就见后面小路上,竟是槐花一路小跑着奔来了。“槐花姐,您这一路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呀?”
因着一时好奇,林飒好不容易看到槐花,自是赶紧一把拉住人打听道,“还有刚才,那和魏嬷嬷同行的那位老大夫,那人不是说医术不怎么样吗?生小天天那天,看着人可是一筹莫展,一点真本事都没有的,这好端端的,又请他到府里做什么?”
“哦,奴婢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小姐和天天少爷呀。”
看到是林飒,那槐花赶紧上前打招呼,恭敬的回道,“您指的可是刚才被魏嬷嬷送出去同和堂李老大夫,那李老虽然在夫人生产那天,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据说在治疗头风方面,还是有一些真本事的,”“这不老夫人昨晚上老毛病又犯了,众人一合计,见这段时间一直寻不到白眉道长,索性就退而求其次,就把他给请来了,”“眼下他这药方开好,奴婢看上面有两味药府里没有了,正准备去找个药铺再抓些回来呢……”“什么,祖母病了,可是很严重,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一声……”林飒听了一半,见说到老夫人病了,心里一惊,都不待槐花说完,将手中的小天天不由分说塞到槐花怀里,一转身,赶紧一溜烟的朝着大长公主所住的院子奔去。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后,就见大长公主此刻正半靠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着很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尤其是林飒奔过屋,这么大的动静,别说睁眼看看了,其竟一动不动,连呼吸几乎都感觉不到了……林飒在此,自是当即心里一惊,赶紧扑上去,抱着大长公主哽咽道,“祖母……祖母,您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啊?您可别吓飒儿呀……”“哎哟,瞧你这一声声大惊小怪的,又是哭又是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祖母我已经走了呢……”这厢林飒喊了半天,就见大长公主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林飒,长出一口气,轻声道,“你放心,没多大事,祖母一时半刻的且死不了,这也就是服了刚才李老大夫给的缓头风的药丸,有些累,小憩一会而已……”“您还说孙女呢,你都不知道您刚才那样,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都快把孙女吓死了,”林飒顺手端过床边小几上一碗茶水,小心喂了大长公主两口,见人脸色慢慢缓了过来,这才好奇问道,“对了祖母,刚才听那大夫的意思,您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您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心情不好,看着不高兴呀?”
“哼,你倒还好意思问,你还知道关心我老婆子的死活,心情好不好呀,”不料林飒不问还好,这一问,大长公主冷哼一声,竟傲娇的扭过头去,连茶水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