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下官无论做什么,最后结果都只是单纯的想让咱们爷好,下官定是没有一丝一毫对爷不公,或害他的心理的,如若有一分私心,那就让下官一家都不得好死……”王搏古一心想先把自己摘清,不过此刻,这沙四波可是被吊足了胃口,眼巴巴的想听王搏古谈这降头之事的,眼么前的,哪里有心情听他在这里摆话这些,发什么毒誓,所以此刻见王搏古这墨迹样,遂当即不耐的打断道,“行行行,王尚书你也不用来一这套,在这发毒誓什么的,你也说了,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所以这套虚的,也真没必要整的。”
“赶紧说吧,咱家也洗耳恭听,看看到底是什么传闻,竟连你博学多识的王尚书都给蒙住,深信不疑了。”
“不是,公公,这事还真不是懵的,这么跟您说吧,”该走的程序也走了,该表演的也都表演完了,该发的誓也发了,这王尚书总算是进入了正题,一本正经的向那沙公公提问道,“劳您老人家好好想想,咱这爷的大位当初是怎么来的啦?”
“怎……怎么来的?”
被王尚书突然一问,沙公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自然是先皇亲口传的呀,这事还用说吗?这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吗?“您说的这些自然是没有争议人的,”虽然听到的不是自己想到的答案,但是那王搏古好像也并不着急,只循序渐进,继续诱导道,“不过,烦您老换个角度再想想,咱们爷继这大位时,是一帆风顺、风平浪静得到的吗?”
“这……这个自然不能算是,毕竟起因是当时庆王突然起意,搞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变,”听王搏古认了半天,最终问的竟然是这,那沙四波顿了一下,终还是如实答道,“记得当时我还在坤宁宫当值,只记得当时那庆王带兵进城时,瞬间将整个皇宫搅了个鸡犬不宁,那是见人就杀,见人就砍,一时间皇宫里是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不过,当然了,最后还是咱们爷,是他不顾个人安危,舍命进宫救驾,一举铲除奸佞,救先皇于水火之中,这才使得先皇感动至深,心甘情愿的将皇位传给咱们爷的……”回忆完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只见沙公公最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终又总结道,“整件事情吧,虽然过程是曲折了点,但是也丝毫没有问题的呀,咱们爷继位之事,那怎么说也是民心所向,百官拥护,百姓期待的呀,丝毫没有一丝的强人所难啊……”“这些当然不能有,”提起永顺帝的继位问题,王搏古自然也不敢多做评论,遂点了点头,很是肯定的一揭而过道。不过接下来,只见他话锋一转,又继续向那沙四波提问道,“只是您老可有想过,当年宫变,腥风血雨中,死伤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冤魂在皇宫里,四处飘零,无处藏身,最后得到归宿,入土为安的又有多少?”
“这个啊,估计应该很少,毕竟事发突然,又空间绝后的死伤了那么多人,一时也安置不过来呀,只把一些大户人家的安置好就不错了。”
提起这事,沙四波显然也很是遗憾,无比痛心道,“可这事归根结底,也不是咱们爷起的头,也不是咱们爷闹的呀?说到底,那是庆王惹的祸,和咱们爷有什么关系。”
“是,您这话确实不假,也毋庸置疑。”
听到沙四波的话,王搏古仍是老套路,先是认同不置可否,但是话锋一转,又抛出了新的问题,“可是,虽然这宫变不是咱们爷发动的,那些人的死也和咱们爷没有关系吧,可问题是,人庆王不是已经不在了吗?他也跟着下了九泉了吗?而终究最后获利最大的,可是咱们这位爷呀,是咱们爷,从此成了这大燕的天呐……”顺着王搏古的话,沙四波未多加思索,脱口而出道,“那你的意思,这笔账,他们还是算在了咱们爷头上了?”
“可不嘛,那些个冤魂,找不到人顶罪,可不就因果报应,把账全算到了咱这位爷头上了。”
绕了一大圈,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搏古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介绍道,“但是呢,问题就在,咱们爷是谁呀,那可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呀,别说一个冤魂,就是老天爷下来,任谁也奈何不了他,”“所以,没得办法,这帮冤魂呀,就又将这笔账,跟着转移到了后宫那群和爷最亲近的宫妃身上,让她们一个个的都没有好下场。”
“你的意思是,咱们爷一直没有子嗣,就是这么个原因了?”
听王搏古说到这,沙四波貌似终于听出些了眉目,遂眉头一凝,不可思议的反问道。“要不然呢,您想啊,别的且不提,您自己倒先给算算,自从咱们爷上位后,这都多少年了,宫里又有多少宠妃怀过孕,可是结果呢,哪一个把孩子生出来了?”
“还不是全都在那个魔咒里,只要哪个宠妃怀了孕,紧跟着很快不出三个月,孩子就会莫名的小产。”
“再然后,那妃子就会因着各种理由,莫名其妙的被打入冷宫,甚至就连她的亲人和族人,也都会因此受牵连。”
“像前两个月张家和李家,不都是这样吗?因着女儿在宫中得盛宠,那两位刚在朝堂上有所起色,不料宫里那位突然一小产,这刚爬了一半的仕途,也彻底崩盘了……,”“您老想想,这么些年,那些宠妃里,除了赵芙儿,哪个人不是在这个魔圈里,兜兜转转的,根本走不出来。”
见一步一步,终于引起了这沙四波足够的重视,王搏古这才胸有成竹的最后揭密道,“还有一层,跟您老再摞句实话,这些啊,可不是小的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轻易看出来的,这层深意呀,乃是人家静玄师太给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