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画图的。很明显,这也就是一个用旧了的男士的很普通的帕子,随手撕下的一部分,材质很一般,图画的也很简单,应该是咬破手指,用指血画的。这些应该可以说明,这当事人在传递信息时,时间很仓促,环境也很复杂,他没办法找到更方便的东西,所以才简单画了这么个图……”“而看完这个,剩下的就是再看这另一个写树林两个字的消息了。大家细看,他这块料子,虽然显而易见的,是从男人的中衣上撕下来的一块,但奇就奇在,它竟然是上好的、并不多见的蜀绸的材质,”“另一点就是,这字也写的很是不同,他这字虽然看着为了赶时间,写的有些潦草,但是却很清楚明晰,竟然用的是树枝,蘸着树上红色小果子的汁液写的。”
林怡像模像样的分析完,一抬眼看着两人,直击核心提问道,“请问二位这些说明什么?”
“说明这第二个送消息的人,应该出身显贵,并不是一般的人家,若非不然,身上穿的肯定不会都是这些价值不菲的料子。”
面对着林怡的提问,唐婧依脱口而出,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对呀,所以单从这布料来看,这两人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就极小,因为他们所用的随身的东西就有很大不同,当然,也间接的说明了,他们所处的阶层肯定是不一样的,其实差着不只一个档次,尤其是后面这一个,很明显的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还有一点就是,这第二个人,他都能找到树枝,蘸上果子的汁液,再写上字,那也变相的说明,他所处的位置,应该相当的比较安全,至少是暂时没有旁人会打扰到的,或者是像树梢之类的地方,若非不然,他不可能有时间整这些东西,写这些字的呀。”
“那么到了现在问题也就出来了,既然前面咱们分析了这么多,既然这传消息的是两个人,根本又不在同一个场合,也极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么咱们接下来,到底要相信哪一个人送过来的消息呢?”
“林怡说的很对,我认同她的说法,”看林怡这一大段讲解,说的是有理有据,唐婧依当即接棒继续分析道,“并且我认为,漏洞其实也不只是这些,最起码你们看这两人的处事方法,其实也大相径庭的。”
“第一个用指血画的图,比较直接简单,那就说明这个传消息给我们的人,应该相对是个粗人,处理起事情来,也简单粗暴,并且好像很重感情,喜欢意气用事,若非不然,定不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来画这幅图。”
“而另一个人,用树枝写的这两个字,字迹虽然潦草,但是细看,字却很是漂亮,好像是专门练过字帖的,那就变相的说明,林怡刚才推断的没错,这个人出身很好,是个有背景的人,只是这么有背景的人,既然他要帮助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跳出来帮助我们,为什么还要躲在暗处呢……”“嗯,确实不错,你们两个分析的都很有道理,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收到这么两条信息,我也有那么一丝的怀疑,但是因为事关飒儿,关心则乱,就没有想那么多,”听了两人认真细致的分析,林宗一时间也有些慌乱,拿不定主意了,“只是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何用意,到底谁是真心实意的在帮我们,又是谁在误导我们,传递错误的信息?”
“反正我是感觉,从这传递消息的布条分析,这第一个送消息的人,明显应该比较稳妥可靠,”林宗这边没有明确的答案,倒是唐婧依,很明显倾向于第一条线索,一再建议道,“所以我的建议就是,他提供的消息肯定更为可靠些,而至于第二个人,很明显,在发出这消息之前,是他已经知道你看到了第一个消息,看到你进去了假山,所以才送消息过来的,”“他这么做的用意也很明显,也必然有两个原因:—是,要么他是怕你领会错了,在假山里浪费太多的时间,耽误了救人,所以才对前一个人的消息进行补充,”“至于第二点嘛,也是再明显不过了,要么他知道人在假山里,怕你找到,所以才有意误导你,把你引向这片树林,浪费你的时间,好给他们那些刺客争取出更多时间。”
“嗯,你这么分析的话,确实听着也很有道理。”
听到唐婧依的建议,林宗点头认同道,“这样,既然咱们已经过来了,那就先在这周围再仔细的搜索一遍,如果实在仍没有线索,那就说明第二个消息,确实是误导,不可信,到时候咱们再掉头,就去向这周围的假山什么的,仔细看看找找,扩大搜索的范围……”自此,分析了这么一大通之后,那三人总算是捋顺了信息,有了清晰的搜索的路线。只见,眼见着这三人再找不到自己,就又要放弃转向别处了,树洞里的林飒却是急坏了。可是遗憾的是,接下来,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使了吃奶的劲,费了半天的功夫,却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不出一点动静,只不过劲使的太大了,累的头翁翁的响而已……不料,就在林飒正苦恼无助之际,只听突然,从上面“叽叽叽……叽叽叽”,忽然传来一些细微的小动静。林飒借着月光往上一瞧,就见不知从哪钻出一只小老鼠,正探头探脑的,从上面顺着树干小心翼翼的往下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