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她不仅是你的女儿,她还是我司徒韫的宝贝孙女!”
说着,转手一指林海和林宗他们,颤声介绍道,“她还是他林海的女儿,他林宗的亲妹妹呢……”“难道我们就不想为她出气,一心非要害飒儿不成?不想着护她的周全……”“母……母亲,”见大长公主突然发了大火,气得声音都抖了,霍茜也是一吓了一大跳,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了,“我……我……”“祖母息怒!祖母息怒!”
林飒见状,只得赶紧出面,夹在中间做和事佬道,“您也知道的,母……母亲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她也就是心疼我,这心里一着急,话赶话就给说到这了,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就是……”“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这样,别说她心疼,你祖母我也心疼啊,”见林飒都这个时候了,还顾着大家的情绪,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大长公主含泪一把将林飒搂在怀里,无比心疼的道,“孩子啊,你都不知道,看到你身上受这伤,祖母的心里得有多难过。说实话,祖母巴不得这些伤能跑到我老婆子身上,这些疼痛我替你受了才好……”“祖母,不用,真的不用,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哪能让您受这些罪呀,”听大长公主这么说,林飒自也是喉头一紧,可是不想气氛搞的太严重,遂又强笑着从大长公主怀里钻出来,故作轻松的逗大长公主道,“再者说了,孙女其实一点也不疼,这脖子也就看着颜色青紫有些吓人罢了,根本就是纸老虎,一点事没有,您听,我这不是还能正常说话呢嘛……”“好孩子!好孩子!真的够坚强,不愧是我司徒韫的孙女!”
见林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长公主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但是孩子,此一码彼一码,越是在这种紧急的关头,咱们自己越不能乱,不能随便的做傻事知道吗?”
“你们想啊,因着那宫宴上一场闹腾,现在事情已然成了明面上的事,所有人都知道那司徒昊想要求娶你,”“更何况上面那位现在无子嗣,他眼下心里最看中的亲侄子还就只有这一个,另一个就不用说了,和他爹静王一样,根本是个不成器,”“那你们觉得,在这个时候如果司徒昊突然死了,这事就能不了了之了?”
“其实祖母,我们想让一个人消失,是可以有很多种办法的呀,没必要就非得让他们见着尸体,”听到大长公主的解释,林宗仍不死心,小心翼翼的建议道,“比如我们把人打个半死,直接扔到哪个悬崖底,亦或者留到山上喂虎狼……”“这些都是可以的呀,没必要非得让他们死,就营造成失踪的假象不就行了吗?”
“简直是胡闹!”
见自己解释了这么半天,林宗几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一心想着怎么除掉那司徒昊,大长公主使劲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再次强调道,“你怎么就不想想,他现在这么惹眼,且不说,咱们能不能成功,可不可以成功将人推下悬崖,亦或者扔到山上喂野兽……”“你们试想一下,如果在这么个紧要关头,你们让这么一个瞩目的人死了,且不说那永顺帝怎么看,你让宁城的文武百官怎么想,让他静王怎么想,”“难道你觉得他司徒静当了这么多年的亲王,就真的只是在封地吃喝玩乐,手里没有一点实权,自己家的儿子是谁想杀就能杀死的吗?”
“他有实权怎么了?咱们还有林家军呢,难道还怕他不成?”
一件事情,大长公主翻来覆去的解释,不料林宗那倔性子一上来,还真就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要知道我们林家军可是几十万人,他一个亲王再有实权,难道还能比咱们的人多不成……”结果可想而知,林宗这赌气豪横的话还未说完,林飒听的心里一紧,霍茜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林海气的脸发黑不说,就见“倏”的一下,从空中飞过来一个东西,狠狠的砸在他自己身上。毋庸置疑,这物件不是别的,正是大长公主手边的茶碗。不料,林宗这边挨了打还未敢吭声,那边大长公主却仍不肯算完,拿起拐杖,又朝着林宗没头没脑的敲了过来,“你这又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敢情这么多年的书都让你白读了,全读到了狗肚子里了是不是?还有林家这么多年的教导也都白教了,那是一个字也没有记到脑子里呀……”“哎哟祖母,您有话说话,别一直没头没脑的打呀,把他打傻了事小,关键您自己也受累不是?”
眼见着大长公主这脾气一上来,拿起拐杖就朝着林宗敲个没完,而林宗那个傻愣傻愣的,竟连躲都不知道躲,再看一旁的林海和霍茜,一个是不屑于上去拦,一个是不敢上去拦,眼见着林宗打的头都要青了,林飒看不上去,只得又厚着脸皮上前,腆着笑脸阻拦道,“要不这样祖母,您把这龙头拐杖给我,您要是心里不高兴,就对着我使眼色,或者,眨眨眼也行,孙女啥都不干,只盯着您这眼睛,每当您每眨上一下眼睛,我这就拿拐杖狠狠的敲一下他的头,这样以来,您不仅不用动手,也达到了惩罚他的目的,您觉得这样如何?”
“哎哟,我的傻孩子,这哪里是打几下就能解决的事呀,”这次任凭林飒怎么逗,人大长公主愣是没心思再放下脸,拐杖被林飒夺走,没了武器不能打人,只用手指着林宗,气的哆哆嗦嗦的骂道,“你们听听他说的是什么混账话,竟然还理直气壮的和人家亲王攀比起来,比起兵权来了?”
“你也不想想,我们有几十万林家军怎么了?那是让咱们林有为所欲为可以随便使用的吗?那是人大燕的军队,是为人家司徒家所用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