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站在自家媳妇那边,站出来指责道,“你这个母亲当的可真是好的很,竟然这个不选,那个不挑,前前后后看了这么我,走大运的跟你女儿寻了这么个倒霉夫婿……”“啊,这……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听林海说的如此夸张,霍茜仍有些难以置信,第一感觉,就是对方有些夸大其词了。再加上林海上来就对自己一通指责,遂多少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可……可是我……当时……见着的时候,我那干姐姐,人看着虽然清瘦些,但是人还是很健康的呀,尤其是他那孩子,当时还在她肚子里,只有几个月的样子,隔着肚皮,我哪里能看得出,人孩子是不是病痨,爱不爱生病呀?”
“夫人,我们也不是怪你……”见霍茜一脸委屈,林海下意识的是想上前安慰发妻两句,可是待目光一转,看到自家那倒霉闺女这可怜样,遂又瞬间又铁了心儿女,硬着头皮继续道,“只是咱们飒儿如果嫁给那样一个人,下半生可要怎么过呀?”
“别说求得他的庇护,保的飒儿能躲开那司徒昊,后半辈子无忧了,怕真嫁过去,能不守寡就不错了。你这亲事寻的,那不是生生的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吗?”
“啊……,阿海,事情真的到这么糟糕的地步了吗?还是那宫家真有那么穷,竟连病都看不起了吗?”
林海解释了半天,不料霍茜仍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反倒好心眼的,为自己那干姐姐前前后后打算了起来,准备向人施以援手了,“如果实在不行,要不然,咱们出些银子,给那宫小六看看病也行呀,毕竟我那干姐姐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看着也着实可怜的很,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以后可怎么活呀……”“哎哟我的夫人呀,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自己费了这么多口舌,霍茜愣是不开化,和自己不在一条线上,直气得林海巴不得上前直接敲开她的脑袋,将观念往里面灌了,不过转念一想,毕竟孩子们还在这,总要给她这个母亲多少留些面子,再加上以前因着大长公主看不上霍茜出身的原因,自己也确实带她回来的少,这才造成了她对京里的一些人情世故并不太熟悉,遂又觉得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原因,多少有些自责,于是只得耐着性子,认真解释道,“夫人你可能不知道,那宫家不穷,以前在京城挺得势的,虽说在京城算不上显贵人家,好歹也是算有头有脸的,也就是前几年他们家老太爷去世,再加上儿子们都外放不在京任职,他们家老夫人就带着孩子们回了老家度日去了,”“喏,人现在京城还有那一大片宅子空着呢,面积呀,不比咱们护国将军府小多少。”
“再者就是,他们家也并不是看不起病,乃是那宫小六那身子,实在是虚的太厉害,根本没人能治的了。”
“就前些年,永康帝在世时,就那次寿宴上见面,我还听那驻东边的李将军说呢,说那宫将军家的小六子,怕是熬不过那个夏天的,而就是因为儿子病重,只有一口气呷着,宫家那两口子才连寿宴这事都向皇上请了假,没能前去贺寿……”“当然了,后来这么些年过去了,虽然也一直都没能听说,他老宫家儿子不在的消息。但是毕竟拖了这么久,估计就算是人命还在,那也只是苟延残喘,天天山珍海味的喂着,勉强续命罢了……”“好了好了,你们现在都什么时候,眼下咱们自己还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呢,你们就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见说起这宫小六,林海竟滔滔不绝的给霍茜扯了一堆的东西,还大有越扯越远的意思,大长公主当即挥了挥手,打断了林海的话,甚至不待霍茜再过多问询,就直接沉声表态道。“当然了,关于宫家那指腹为婚这事,我老婆子态度也很明确,就是这门亲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母……母亲,媳妇觉得事无绝对,要不咱们再私里托人给打听打听,说不得那宫小六这些年下来,在我干姐姐的悉心照料下,身体真就给养好了呢,”这边大长公主都表了态了,不料霍茜却仍有些不死心,仍尝试着替宫家说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