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猛的一怔,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飒半天,最后,方很是不可思议的确认道,“不是,你……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总不能是在猜忌怀疑谁吧?”
“你说什么意思?你人好好的都摔成这样了,我当然要怀疑猜疑谁了,这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难道有什么错吗?”
迎着陈祥疑惑的眼神,林飒很是理直气壮的答道,“哦,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又是翻墙的,你总不能以为我是过来跟你斗嘴玩儿呢吧?”
“我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因着昨天的事,吃一堑长一智,”看陈祥实在不开窍,还动不动一副自以为是的架势,林飒索性也就没有客气,直接表明来意道,“这样,你也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废话了,按我刚才说的,你赶紧好好回想一下,看看你那帮朋友里,是不是混进了什么人,或者是谁看你不顺眼的,存心想害你的,”“只要你把人找出来,后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是杀是打,交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以后不能再让他们伤害到你……”林飒这厢是一腔热血,满心好意,大包大揽站在陈祥的立场上,想替他出头,揪出幕后的真凶,看是不是和司徒昊有什么关系……不料,她这话一出,竟把人陈祥着实吓了一大跳,只见陈祥听了林飒的话,反应过来后,用他那没有受伤的头,连连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再三否决道,“不能不能,你这简直就是满口胡言,恶意中伤他人,我那帮朋友,都是正直之人,怎么可能会害我?”
“你这……你这样真的不好,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着,甚至还自发自怜的感慨道,“唉,怪不得圣人说,世上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这确实……确实也太过份了……”“你……,”看自己好心跑过来,又提醒这么一大堆,没落着一句好话不说,临了临了,一句想要的答案没有问出来,人还莫名其妙引出这么一句话,说自己太过份了,于是到了这会,倒轮到林飒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祥道,“不是,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我这好好给你说话,帮你找凶手呢,拜托你能不能配合一下,不要再拽你书中背的的那些破词……”甚至想到陈祥刚才出口的那些不接地气的话,林飒很是哭笑不得的反问道,“还惟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你怎么不说我是红颜祸水呀?”
不曾想,林飒这本是随口一说,人陈祥却是听的极为入心,答的极为认真,认真思忖了一下,十分干脆的回答道,“哎,别说,你这么一提,这个词好像还真的挺准确的呢,这么说的话,貌似还真就未偿不可呢。”
“我告诉你,这有些事呀,还真就坏在你们这些挑拨离间的女人手里……”“什么,挑拨离间?”
见陈祥越说越过份,竟连挑拨离间都用上了,林飒不觉多少有些生气了,冷眼反问道,“难道在你眼里,我竟然就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女人?”
“难道你现在说出来的话还不是吗?”
林飒生气赌气一问,不料陈祥却答的仍是非常认真,一板一眼,像模像样的教训林飒道,“你自己说,就因为我现在意外受了点伤,你竟然就想怀疑我那些朋友和兄弟,”“你这行为,难道还不是挑拨离间吗?难道你就不觉得过份和可耻吗?”
“果然古话说的好,兄弟如……”“你是不是还想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弃之如敝屣呀……”听陈祥这滔滔不绝,一脸说教的模样,林飒气的都快要爆炸了,只咬牙着揶揄道,“对……对呀,事实本来不就如此吗?”
林飒这厢已经被激的满头怒火了,不料人陈祥却仍是没事人一样,没有一丝的察觉,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自说自话道,“好男儿,自然是志在四方,不能被小情小爱所牵绊的,被女人的温柔乡所迷惑,更不能被你这些搬弄是非的女人牵着鼻子走……”“去你大爷的陈祥,你这个榆木脑袋……”面对着陈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忍不无可忍的林飒终于还是发飙了,脱口而出指着那陈祥骂道,“你这个迂腐之至的书呆子,真是活该被摔断腿,本姑娘前几天也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企图妄想着下半生和你凑和着过下去,大爷的,这眼看走的可真不是一星半点……”而可想而知,看到林飒这泼口大骂的形象,那陈祥又震惊了,几乎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林飒,半晌,很是不可思议的一脸嫌弃道,“你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还是大长公主亲自带大的孙女,怎么能张口才口的说粗话,还骂人呢,”“简直就是太粗鄙,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置信了……”“粗鄙你个大头鬼呀,枉本姑娘还着急忙慌的跑这一趟,企图提醒你几句,帮你找出幕后真凶,”“没想到,简直就是对牛谈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真是这辈子一句话也不想再跟你说一个字了……”“我走了,你好好的抱着你的书,和你的那帮狐朋狗友过下半生吧……”“喂,你这就走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刚才骂了我半天,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见林飒骂完人就想走,陈祥在床上也急坏了。只可惜,他这会被五花大绑的,根本没办法下床。“我不走还留下来做什么,听你像唐僧似的继续念经吗?”
林飒听到身后的呼喊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陈祥,长叹一声,用还算平静的祝福道,“另外,我觉得,像你这种心性高尚、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我认为你真就不应该活在世上,你大约应该在天上待着才对……”“最后,临别之际,也只能祝你今后的日子里能平安无恙,顺顺利利活到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