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之所以,前面轻易同意这门亲事,也就主要是觉得那陈祥爱读书,又不好事,可能成了亲,我能过得比较轻省些,”“可是眼下来看,我这小算盘打的,可算是满盘皆错喽……”提起前段时间自己的愚蠢决定,林飒也是实在没脸见人,可是没得办法,自己系的铃,总得自己亲自解呀,遂只得很是无语的厚着脸皮解释道,“是,那陈祥的脚是有可能被治好,身体是没有残疾了,可是现在我觉得,他腿脚有没有病都是小事,关键他脑子里有病,是根本治不好的那种,压根就是迂腐至极,怎么点都点不通,”“别的且不说,就说他骑马被摔这件事,今天我听说了,好心去提醒他,想让他回忆一下,看是不是有人暗算他什么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倒是好,不配合也就算了,还张口闭口的教训我,说我挑拨离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端猜测别人,破坏他们兄弟的感情什么的,”“甚至到最后,连什么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话都冒出来了……”“你们说说,这样一个迂腐到骨子里,好歹不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我怎么和他过下半辈子啊……”“啊,怎么会这样?”
听到林飒讲起今天陈祥的一系列言词,就连林宗都是一脸的惊诧,很是不可思议的质问道,“这……这,你们前段时间到底是怎么相看的人?”
“既然人都愚昧到了如此的程度,难道你们当时就没有看出来吗?”
“所以说呀,姜还是老的辣,还是祖母英明,看事情看的那叫一个精准呀,”“我们几个大清早的跑过来,亲自相看一场,结果都没有发现的这些问题,祖母倒好,人就在家里纹丝不动的坐着,单只通过外面传来的只言片语,就能判断出这陈祥的本质来。”
提起大长公主的英明决定,林飒那是恨不得举双手双脚的赞同,眼下又逮着这个机会,自是不遗余力、极尽所能的夸赞道,“所以……,祖母才是真的厉害,这桩亲事,必须听祖母的,赶紧退了,千万不能再往下谈了,反正我林飒情愿这辈子不嫁人,也不能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那感觉,估计等不到他被别人暗算死,我也早早的就得被他给气死了……”“好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我支持你的决定就是。”
连当事人林飒都这般说了,执意要退这陈家的亲事,那林宗自也没有任何再坚持的理由了,“唉,这事弄的,搞的我白白担心了半天,把和司牧说好的事都扔在那儿了,”不过想想今天这一趟跑的,白紧张半天没说,还忙了个倒忙,遂也就觉得很没有意思,摆了摆手,胡乱找了个借口,就准备开溜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去司牧那慈善堂帮忙吧,估计着,也就只有他,貌似是真的需要我,起码人不会说我帮倒忙呀……”总之就是搞了半天,闹了一场乌龙后,林宗当即灰溜溜的转身走了。而看事情已经说开,大长公主和林飒也都已经做了决定,三婶苏锦和林怡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也悄悄的走了。“祖母,您可真是我的好祖母!”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想起大长公主刚才霸气护短、在自己还未表态的情况下的话,就早已看破一切,执意要为自己退亲的举动,林飒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下飞扑到大长公主怀里,搂着她的腰泪目道,“这辈子能有您这样的祖母,可真是孙女几世修来的福气……”“傻孩子,话不能这般说,能有你这么个傻孙女,也是我老婆子的福气。”
“也不看看我的飒儿是谁呀,那可是我老婆子的心尖尖呢,祖母怎么舍得亏待了你,你年纪小不懂事,祖母自是须得擦亮眼睛,替你明察秋毫,把一切看的透透的呀……”大长公主把林飒揽在怀里,用长满老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很是硬气的安慰道,“孩子不用怕,世上的好男人呀,多的是,他陈祥算什么,哪就值得咱们委曲求全了。”
“有祖母在,我们飒儿不愁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嗯,谢谢祖母。”
林飒把头埋在大长公主怀里,撒娇道,“其实,祖母,飒儿这辈子找不找得到好男人都没有关系,这辈子能陪着您老人家,飒儿就知足了……”“又说傻话,当心祖母一会真打你屁股,”见林飒一张嘴又旧事重提,尽说些丧气话,大长公主气得,一巴掌轻拍在林飒屁股上,嗔怪道,“身为女人,人终究还是要出嫁的,好男人也是要用心找的,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咱就十年怕井绳呀,说不得后面等着我们飒儿的,就是位绝世好男人呢……”“但愿如此吧,不过眼下,我觉得绝世好男人怕不是全死光了,根本不可能在我眼下出现才对……”听到大长公主的话,林飒小声幽幽的叹息道。不过好在,大长公主这会不知道想到什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听到林飒的话,否则,估计林飒那小屁股,少不得又要一顿胖揍。“不过眼下,倒是退亲之前,咱们还是须尽量想办法,能帮衬着陈家,把他们家那小子的脚治好才对,”只见大长公主思忖片刻,终于又缓缓开口道,“这虽然决定不结亲事了,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真成个跛子呀,好歹把他给治好了,这样日后咱们也不至于落人口实不是。”
提起给陈祥治脚之事,大长公主忽然又想到林宗刚才的话,连忙又一转话头,赶紧吩咐林飒道,“这样飒儿,你赶紧去找找你大哥,让他想办法说服他那挚友叫什么牧什么司的,抓紧时间去给陈家那小子赶紧看看脚,务必让他多想些办法,把人家的脚给治好了……”“祖母,人家叫司牧,不叫牧司……”